那男人回头,看见女人后微微欠首:“感情牌罢了。”
“不让他相信他爷爷是因为他而死,他又怎么肯因为愧疚和报仇心切老实替我们做事。”
女人的玉指从书架上一本本书上滑过:“他若是依旧不肯,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当然。”这男人再次颔首。
*
t国。
商染和盛景呈在万卷堂差不多待了一天,直到下午六点两人才回了世纪白宫。
知道他们来t国,叶战特意从部队过来了一趟,一直等他们回来。
于是乎,刚听到庭院里进车的声音他就站起身去窗边探头往外边看。
盛景呈和商染下了车,然后往大门那儿走。
一见到他们俩进门,叶战就立马出了声:“盛爷,时小姐。”
“你来干什么?”盛景呈轻睨他一眼。
被问的叶战稍微一顿,又马上道:“看您和时小姐啊。”
“是吗?”盛景呈跟着坐在商染旁边,“我们并不想见你。”
“……”
周寂从电梯口出来,刚好听到他们家盛爷噎叶战。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走过来,先是打招呼:“盛爷,时小姐。”
问候完,周寂又在叶战旁边坐了下来,刚好是面对着盛景呈和商染的。
“时小姐,您需要的实验室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可以随时用。”他看向商染。
因为比赛提前的原因,商染比赛上的准备也做出了一些调整。
听周寂说,她抬眼随口道:“谢了。”
周寂摆手:“应该的。”
也没在这里待多久,七点那会几人吃了晚饭。
叶战吃完饭又坐到了沙发上,赖在这里不肯走。
按周寂猜的,他是想找机会跟盛景呈说让自己去乱洲。
不知道盛景呈会不会同意,反正他一直欲言又止的,始终没敢直接说,直到九点的时候,他看到了盛景呈和商染准备要上楼。
见状,叶战急忙叫道:“盛爷。”
盛景呈对他的叫唤充耳不闻,脚步更是一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给人一种决绝又无情的感觉。
眼睁睁地看到他和商染进了电梯,叶战愁闷地叹了口气。
“有话早点儿不说,你还指望盛爷停下来等你说?”周寂打趣。
叶战往后一瘫,无力道:“主要是我觉得盛爷不会同意啊。”
“那不一定。”周寂摇头。
“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想去乱洲?”周寂看他一眼,“把t国的事情安排好了,别留下什么隐患,盛爷自然就会让你去了。”
叶战一脸不信:“你确定?”
他一个交支军队的指挥官,平常虽然不是很忙,但总会有事猝不及防地发生。
周寂分析了一道:“t国现在很太平,天大的事儿也先是t国军队的事儿,不到万不得已,交支军队都不会出手。”
“你好歹也是个指挥官,这么点儿道理都弄不明白?”
这几句话成功让叶战反应过来了什么。
交支军队建立那么多年,唯一一次出手还是上次黎比亚攻到t国边境那次。
平常来说,确实没有交支军队什么事儿。
叶战思索了一下,转而问:“你不想去乱洲吗?”
“想。”周寂点了点头,“盛爷这次的行动不简单,触碰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他顿了顿:“麻烦事和人也很多,苏少能处理,但需要时间,我觉得等时小姐比完赛,她和盛爷应该会去乱洲一趟。”
“那个时候我就跟着盛爷和时小姐去就行了。”
听他说了一堆,叶战稀奇地哟了一声:“你这算盘打的真好啊,盛爷和时小姐要是不去怎么办?”
“有时候闲着也是一种幸福。”
“去你的。”叶战切了一声。
叶战还是觉得周寂说得很有理。
他就再等等,就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到时候他再跟着盛景呈和商染去乱洲也行。
五楼。
从电梯里出来,商染瞧了眼盛景呈:“我去实验室。”
她一边说一边往实验室的方向走,盛景呈跟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然后上前。
他人突然凑到商染身前,商染的步子就停了下来。
她抬眼,眸底勾着一分散气。
盛景呈眸子压着她:“看一天书了,不累?”
他这副不想让商染再去实验室的意思太明显,都摆在那双眼里了。
商染睇着他,觉得十分有意思地笑:“测个数据。”
她说着,还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十分钟。”
盛景呈的神情微展:“那行。”
只是测个数据,盛景呈也和商染去了实验室,到了之后就在一边看她录数据。
时间确实没花多久,真是十分钟。
数据测完之后,商染随手关上录数据的机器,然后看向盛景呈:“好了。”
盛景呈起身向她走过去,嘴边噙着笑意:“好了,忙了一天。”
他极其自然地圈住商染的腰,声音微低:“剩下的时间算我的了。”
商染被他抱着,身子微后仰,扯着嘴角微扬:“算你的。”
盛景呈轻笑了一声。
*
夜渐深。
隔日,晨光微明。
昨晚睡得早,加上今天有比赛,商染起得还算早。
盛景呈比她早一些,下了楼一趟,再准备上楼的时候,恰好遇上从电梯里出来的商染。
他的表情微舒。
商染挑着眉眼,然后抬脚。
在餐桌边吃完早餐之后,周寂开车,三人离开了世纪白宫。
比赛地点在中心城,很不巧,设在了文化中心大楼,也就是联合作家协会的总部大楼。
周寂一路直接将车开到了文化中心大楼外面,然后又缓缓停到路边。
等盛景呈和商染下了车,他又把车开走了换了个地方停。
商染和盛景呈进了文化中心大楼,然后到了电梯口等电梯。
来的人挺多,长相很具有他国特色,一眼看得出来不是t国人。
大概都是来参赛的。
可这么多人,商染和盛景呈站在最后双双靠着墙,莫名地存在感极强,引来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拿到本国大赛冠军才有资格到这里参赛,所以在这里等电梯的人,没有一个是无名之辈。
来回在商染和盛景呈身上徘徊的目光里,有敌意,有探究,也有高傲。
可盛景呈和商染像是感觉不到这些眼神似的,俩人就在那儿靠着,眼皮也不曾抬过。
直到其中一个电梯门打开,那些人才收回目光,然后都往电梯里走。
等外面人都进到那个电梯了,另一扇电梯门也打开了。
盛景呈眼角处的余光瞥到,扯起商染的手腕就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