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栾没跟着训练,身上没味道,但从回来的路上就吐槽了几句,这会笑的乐不可支。
在这儿说了几句话,几人就各自回房了。
盛景呈和商染的房间就隔壁与隔壁的距离,等商染关了门,他就直接回去了。
夜渐渐沉下。
邹栎没有立马把京大数学研究院院长更迭的事情公开。
回去之后,他和裴元正还有丁慕逸都试图给商染发消息,可不论怎么想,最终三人还是没有发出去消息。
之后的一个星期,商染也没有去过清大和京大,要么待在东苑,要么和盛景呈他们出去玩儿。
姜浦和身体康复了许多,自从能下床之后就去看了看钟易,然后在医护人员的看护下出来逛了逛。
上次闯进来,他没能仔细看看东苑到底长什么样,现在再逛,他的嘴巴合都合不拢。
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在医护部那边走了许久,恰巧遇到了路过的莫烨。
莫烨自然也看到他了,但没想停下来。
“喂。”姜浦和叫住他。
莫烨应声停下,眼神看过去,出于他和商染的关系,然后微颔首。
“染姐今天在东苑吗?”姜浦和问。
莫烨摇了摇头:“小姐出去了。”
闻言,姜浦和头一蔫吧,挺失望的:“行吧。”
莫烨又点头,然后走了。
……
五月初,苏栾因为剧组那边有些事,又短暂离开了东苑。
五月十号那天早上,未来杯世界赛初赛的结果在官网公布。
身在拂居的商染提前接到了电话,所以也没有多关注什么。
她近日闲来无事,也懒得回东苑。
盛景呈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在沙发那儿盘腿坐着低着头,手上手机竖着屏,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余光察觉到从外面进来的人影,商染抽空抬了个眼又低下,拖着声道:“盛公子回来了。”
盛景呈轻笑了一声,瞧了她一眼,没先过来,反而去接了杯水才慢悠悠地走过来,然后在商染旁边坐下,两腿一叠,长臂习惯性地往身后的沙发顶一搭。
他坐下不久,商染收起手机放在手里把玩着,盘着的一只腿微微屈起。
盛景呈把水杯递过去,被她接过,喝了一口又被她自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很巧,这个时候楼梯口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温巷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从楼上下来,旁边还有个苏照一直在嘲笑他的发型。
“你什么时候才能笑够?”温巷无力地说了一句。
苏照捂着肚子笑:“你出来之前照镜子了吗?”
“比鸡窝还鸡窝的头。”他说着还上手揪了揪温巷的那撮头发。
温巷扯开他的手,然后踩着楼梯向下走,到了商染和盛景呈面前之后强撑着笑:“染姐早,盛爷早。”
比他落后一步的苏照也下来笑怎么止也止不住:“景哥阿染早。”
商染扫了两眼温巷的头发,眼底同样难藏好玩:“这应该是狗窝。”
“噗——”苏照没忍住。
盛景呈也难得瞥了一眼过去,还稀罕地开了口:“我觉得是。”
“……”
温巷被欺负惯了,但还是没忍住做了做表情:“染姐,我可是专门下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知道商染自己不关注世界赛的事,所以他特意去官网看了比赛结果,然后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来跟商染说的。
闻言,商染满不在意地:“没兴趣。”
“怎么能没兴趣呢?”温巷抬头,“染姐,世界赛你都没兴趣吗?”
商染多睨了他一眼,那一眼甚至有些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染姐,你这什么眼神?”
商染没搭理他。
“温医生,”苏照往沙发角上一靠,“你是熬夜熬出病来了吧?”
“阿染早接到电话了。”
温巷一顿,又反应过来:“这样啊,那我应该熬出病来了。”
他抓了抓头发:“回去睡觉去。”
说完,这家伙又踩着拖鞋回楼上了。
他上楼之后,客厅里剩下盛景呈商染三人。
坐了不久,因为苏家那边有些事,苏照跟盛景呈和商染说了一声,然后起身直接自己开车离开了拂居。
他才走,周年又从外面进来。
“盛爷,小小姐。”
盛景呈偏头看向商染:“现在走?”
“嗯。”商染放下腿穿鞋。
出门前商染换了身衣服,下楼来才徐徐和盛景呈往外走。
上了车,周年开车又从拂居离开。
半个小时后。
三人的车在华宫会所前面的路口停下,下车之后又往华宫会所里走。
华宫的礼数,凡是有顾客进入,服务员都要上前接待。
可盛景呈和商染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两人前几次来都没有让服务员接待,这次刚进来服务员就识相地没有上前。
只是商染和盛景呈三人进来时,那些服务员还在站得整齐地对着他们鞠躬以示欢迎。
进入前厅,穿过中央大柱,周年跟在盛景呈和商染身后进了电梯,一直到了第九层,然后出电梯左拐直走。
一直到了尽头的三百一十八号包间门前,商染和盛景呈的步子停下,身后的周年上前敲了敲门。
敲完门的下一秒,包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请。”
周年侧身,商染和盛景呈抬脚。
三人进去之后,包间门再次关上。
第九层全部都是高级包间,每一个包间都隔着一段距离,红地毯铺满整个地段,装修高档,淡雅高奢的气息弥漫着长长的走廊。
离走廊尽头包间不远处,二百九十号包间里,淡淡的香薰漫溢。
中间铺了红布的桌上摆着几道糕点,桌角处一瓶刚开封的红酒瓶身上缠绕着一条细长的银色丝带。
桌边,两个身穿长裙气质不凡的女人相对而坐。
商芙苓手里握着一只盛了深红色酒液的高脚杯,她捏着杯脚晃了晃,然后抿唇喝了一口又放下。
“常少爷醒了?”她看向对面的女人。
常芷钰看她一眼:“刚刚传来的消息,醒了。”
“恭喜。”商芙苓轻轻一笑。
常芷钰垂在身前的手抬起,然后握着高脚杯举向中间:“多谢。”
见状,商芙苓的杯子递过来,两个高脚杯轻轻一碰。
“不客气。”商芙苓放下酒杯,“既然常家已经站定立场,一个小忙而已。”
“不足挂齿。”
常芷钰笑了笑:“芙苓小姐说的是。”
她说完又温婉道:“我弟弟醒了,我先回去看看他。”
上次把常彦送到医院后,身上的伤确实是在慢慢愈合,可他足足睡了一个星期依旧没有醒的迹象。
常芷钰找了很多有名的医生,也换了很多家医院,她甚至在那几天时间内从国外请了专家来看。
可毫无办法,他们连常彦为什么醒不来的原因都没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