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光惊惧,他没想到楼景渊居然敢抗旨闯入,还口出狂言。
“御林军,给朕拿下这乱臣贼子,格杀勿论。”
太子眼眶腥红,一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楼景渊,新仇旧恨刹那间涌上心头,语带杀意的对御林军下令。
两边的御林军闻言,皆举起手中的武器,齐齐对准了楼景渊。
见状,皇后迈步上前,到楼景渊身前停了下来,她盯着楼景渊的脸,嘴角那丝嘲讽越发明显,“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吗?楼厂督。你这张脸,比太子都要像皇帝,有没有人同你说过?这些年,你屡次三番的要同我作对,你们父子二人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是准备让我的皇儿替你们挡了这些刀剑,然后好扶你上位。”
皇帝闻言,眼中分明有惊讶闪过,他欲言又止:“你怎会……”
此时,皇后突然笑的更放肆了,她目光嘲讽的看向皇帝:“我怎会知道,是吧?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楼景渊之前一直藏在掖庭,而后被你接出来,一路扶摇而上,成了今日的楼厂督。原先,我还在疑惑,你为何会这样倚重一个太监。直到这些年,我瞧着他这张脸,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不知道,这个贱种是掖庭那个贱婢所生。”
太子则震惊的盯着楼景渊的脸,道:“母后,你是说这个阉人是我的兄弟?不可能,不可能,若他真是皇子,父皇怎舍得把他变成太监。”
皇后闻言大笑,她也顾不上仪态,用手背抵着腰,意味深长道:“太监不太监的,又有谁知道。怎么,他难道会把那丢了的东西,给大家瞧瞧吗?”
然后转头,指着楼景渊的小腹问道:“皇上,你敢保证,他的哪里已经空无一物了吗?”
皇后也懒得掩饰了,事到如今,索性把一切都说开了。她说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坐回到皇帝身边,偏头看向他。
皇帝知道,她在等他的回答,此刻无论皇帝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皇后早已经认定了楼景渊是他私生子的事实,不过是想亲口从他口中听到罢了。
“皇后认为是如何,便是如何吧。”皇帝不想解释什么,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语气安详:“景渊,不必多言,动手吧。”
楼景渊得了令,手一挥,那些原本对准他的刀锋,悉数对准太子和皇后。
御林军太子的人早已被他处理了,如今这些人都属锦衣卫,不过是穿上御林军的盔甲。
锦衣卫不认御林军的虎符,只听圣命。
最终,皇后意图谋反,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太子则直接被剥夺了黄带子,幽禁在太后的陵墓中,终身不得出。
……
这一场盛大的婚礼,终究让姜家成了笑话,两个女儿都没能嫁进太子府邸,又双双给退了回来。
这些日子,不少人来姜府提亲,多是来趁火打劫的,姜国公被弄得烦不胜烦。
姜时蕴也有烦恼,小家伙在肚子里见天长,如今还不到三月,她的小腹已微微长了些肉。
虽然她身量纤细,也看不出来,但确实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让孩子爹抓紧时间。
“翠竹,还有没有果子,我饿了。”姜时蕴懒洋洋的趴在塌上,抱着被子问。
这些日子,她身子总是感到疲倦,还害喜,总是吐完了又感到饥肠辘辘。
翠竹瞧着她这一脸菜色,叹了口气,“小姐,你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不让找个大夫瞧瞧?”
姜时蕴瑶瑶头,拒绝道:“不过是天气闷热,肠胃不适。这些日子,还是不要横生枝节,外头都在盯着咱们府邸。若是找了大夫,就怕有些言语又给传出去了,切莫因小失大。”说完后,微微一笑,让翠竹放宽心。
翠竹掩下眼中担忧的神色,给姜时蕴找了些果子,回来时姜时蕴已经下塌了。
她把果子摆好,又到了杯茶,才道:“小姐,方才出去拿果子,听说宫里来人了。皇上要往咱们府派御医,说是让照料好娴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还下了圣旨,说是让娴小姐安心养胎,不必理会旁人。”
姜时蕴望着桌上的果子,品质没有之前送的好,估摸着好东西先紧着姜娴那边去了。
皇帝虽然废了太子,但是对皇室血脉还是和重视的,二皇子一屋子的美妾娇娘,硬是没有一个怀上的,估摸着皇上也急了。
只是姜娴的肚子,按道理来说,她如今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怎么一点也不见显怀,也未听她有何不适感。
结合原主前世的记忆,太子难有子嗣,只怕姜娴这肚子里的孩子,多少有些问题。
“嗯,皇家血脉,皇上自然是看重的。”姜时蕴吃了两个果子,觉得肚子好受些了,目光落到窗外。
冬日已经过去了,如今白雪正渐渐的消融,柳树也正抽着嫩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
但是姜时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景,她摸着肚子,想着必须尽早找孩子爹要个名分才是。
“翠竹,明儿个我要入宫赴宴,帮我把那套对襟绣着蝴蝶的衬裙找出来。”
这肚子里有孩子的急,肚子里没有孩子的也急。
院子里,姜娴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的东西,愁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带着哭腔道:“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原本计划着,嫁入太子府邸,在想个办法,同太子怀上一个。月份上相差些也没什么,左右别人也瞧不出来。如今这样,可如何是好,我总不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来。”
姜夫人也害怕,她没想到一开始让姜娴装作有孕,设计她嫁入太子府,到是把她害了。
她看着姜娴惴惴不安的模样,早就心疼了,见她如今哭得眼眶都红肿了,忙安抚她:“我可怜的娴姐儿,何至于让你遭这样的罪,听闻那太医过几日就要来替你请平安脉了,我们只能兵行险招了。你别害怕,娘会替你谋划好。”
姜夫人说着,眼中浮上一抹厉色,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对不起姜时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