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当炮灰首辅女扮男装被发现后(25)
作者:苏也许   快穿:恶女是万人迷,大佬顶不住最新章节     
    “谁敢放肆?”

    “我。”

    夏墨弛手上转着削薄的刀刃,抬脚跨入门内。

    那左右两边打开门的衙役神情冷肃,瞧着噬人的杀气腾腾。

    “夏默,你敢私闯民宅!我要去府衙告你......”

    懒得和他周旋,夏墨弛将手中状书径自递到他眼前。

    “刘家强占庄户田地,私吞庄户税款,参与宁广前知县虚报税赋一事,其下管事打杀良民......”

    “数罪并罚,抄没全数家财,刘?斩首示众,刘家男丁除五服以外、八岁以下流放千里,女子皆冲入教坊司......”

    刘?怔怔看着夏墨弛手上有衙门公章的状书,腿一下便软了下去,终于如愿进牢里和他儿子作伴。

    隔壁早就关进来的陈渠、王家,以及那时广茂楼整个商会参与之人,没一个是干净的。

    都被这段时日岁颢同他们打交道摸得一清二楚。

    把柄捏在手上,最大的阻碍被一一清除,剩下的事情落实的俨然一副水到渠成之势。

    该罚的按照律法罚,斩首、流放、抄没家财......

    该赏的......

    数月后,回京的马车上。

    岁妤身着紫色绣仙鹤纹样的官服,腰上佩挂金银装饰的鱼袋,一派气宇轩昂。

    只是这丰神俊朗的首辅大人,此刻却因为马车内的三个大男人紧皱着眉头。

    闭眼,岁妤往后靠了靠,从偃乘手中扯出被他好奇捻在指间仔细瞧的鱼袋,“坐好,这样像什么样子。”

    偃乘漆黑透亮的瞳仁巴巴望着岁妤,“原来还是穿官服更好看些,难怪那些人挤破头了也想当官。”

    想亲。

    “我也想去当官了。”

    想抱着岁岁往死里亲,香香软软一个扯着他头发狠厉的样子更好亲。

    岁妤睨他一眼,“若想为官,世家贵族可靠举荐,平民百姓要靠科考。”

    上下打量偃乘一眼,岁妤憋着点笑,“你怕是只能走武举。”

    偏偏偃乘的身手算不上最好,这名头打出来一半是靠绝佳的轻功,更多的则是那神鬼莫测的毒术。

    若真拎起长枪短剑上擂台,还不一定能占上风。

    偃乘抿唇,敏锐察觉到自己被岁妤看扁了,“不能用毒吗?我把他们全都毒傻。”

    没等岁妤回答,夏墨弛便咧着嘴冷嘲一声,“正经考场,哪能让你用阴私手段。”

    “我也没说考场上用啊,我在比试之前就毒傻他们不就行了,没人上台,赢的当然就是我喽。”偃乘神色认真。

    岁颢“哇”地一下惊觉还有这种法子,他读书不行,那是不是要想考个功名,将能比过他的大部分人毒得上不了考场......

    比如泻药......嘿嘿......

    仍在畅想中的美梦被一卷书画当头砸破,岁颢捂着脑袋,委屈地看向自家姐姐。

    “将脑子里那等想法都给我藏起来,我教你的君子道义你是忘到脑后去了吗?”

    楚引辞倒上一杯热茶,抬眸看着岁妤直到喝下,见她气性没那么大才转而拿起册子对账。

    “没忘,没忘呢。”岁颢还没见过姐姐这么严肃,连忙否认,顺带剜了一眼挑起这个话头的偃乘。

    他果然是不适合做姐姐的夫君,不,男宠!

    “怎么不砸我?”偃乘等了半晌,也没见岁妤拿手里另外一卷书画砸他,等不及亮着双眼睛往岁妤身边凑。

    岁妤现今已然熟悉他清奇的脑回路,哪怕并不想承认,也了然他所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见岁颢能被砸,自己也要。

    近乎是磨着后槽牙一般,岁妤冷清的面容终究被打碎,卷起手中仅剩的书册便砸到他脑袋上,“你出去。”

    光彩照人得从马车内被赶出去,偃乘也不内耗,气昂昂坐在车辙上赶着马,还哥俩好地拍了拍同样出来了的岁颢。

    岁颢扭肩甩开他的手,只觉又烦又苦闷,总有种日后日子碰上这几个人都不大会好过的感觉。

    宁广至盛京的路比来时慢上不少,也声势浩荡不少。

    这趟路程倒没人敢再动什么手脚,只因一路上,总有慕名而来的民众围着,各个官驿都挤着人。

    为的,就是见见名满大雍的玉面首辅。

    岁妤掩着面换上另一辆马车,长长舒出一口气。

    名人效应看来真是什么时候都存在,满足各自的好奇与对那些鲜少见到的达官贵族的天然敬佩。

    尤其,她还是个大家眼中不折不扣的好官。

    终于等到了盛京,夏墨弛捏着鼻子咽下自己酿的苦果,灰溜溜一个人回了定国公府。

    而楚引辞同偃乘二人,却可以一道和岁妤回岁府。

    这便是明晃晃的落后了一大截啊!

    是以,当日晚间——

    “你说什么?”下值后又去戏楼听了会儿戏的定国公世子捻着留了许久的胡须,一口茶喷出来,满是不敢置信。

    “你再说一遍......”

    夏墨弛梗着脑袋,“我说,爹,你不要和首辅置气,一个带兵打仗的大将军,总针对人家干什么!”

    夏墨弛他爹——夏彦捂着胸口,想着昔日带的兵席催来和他说自己小儿子已经被岁聿收服的事情,不屑变成了痛心。

    而且!什么叫针对?他那叫合理的质疑一些听起来不合理的策论。

    这辈子他看着自己老爹为大雍打江山,好在老爹活得久,虽然年老不上朝了,但也让他能轻轻松松当个四十岁还是世子的闲散人。

    他命好,生的大儿子虽然醉心山水,但小儿子争气武艺高强啊,眼见又后继有人,更是乐得轻松。

    但人生而为人,又身处大雍朝堂,在其位自然也要做些实事。

    而朝堂局势,又以他为首的武官最为直率、激进,有时候为了保全那些说话没个把门的,免不得自己上前吵吵两句。

    这主要对上的,便也是年岁较轻的岁聿。

    现下他很少主动吵,因为他儿子上朝了。

    但是,就在此刻,他的儿子竟然梗着脖子对自己说,要他不要针对岁聿。

    夏彦气得心口痛,指着夏墨弛鼻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