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馨芮听她们嘲笑周思思,她肚子都快气炸了,正想要上前找她们理论。结果,这时夫子回来了。
这位夫子轻轻咳了一声,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来,这位负责办理入学的夫子,正是她们甲班教授四书五经的夫子,因其夫家姓孟,所以人称她为‘孟夫子’。
慧心女塾的夫子都是女性,而且,通常都是一人教授好几个科目。就像这位孟夫子,不仅教授四书五经,还教授算筹和琴。
其他夫子也是同样,不过稍微有点区别的是,各项课程分为三个等级,分别是初级、中级和高级。
像甲班的夫子,教授的多数都是高级班的知识,而丁班的夫子则教授的是启蒙知识。
至于那个黄裙女孩所说的稚童班,则是以识字为主,并不讲解经义。
再说周思思这边,她不知自己刚来就被嘲笑为土包子,这会儿正奋笔疾书在答题呢。
试卷上考的内容大部分是四书五经上的,只有一小部分是算筹和乐理知识。
四书五经上的题,确实如那位孟夫子所说,由简至难,主要是内容默写,经义解读,最后是拔高题史论,就历史问题进行论述。这要求学生不仅要具备扎实的历史知识,还要具备分析和评价历史事件的能力。
四书五经的题,周思思答上了百分之九十,有百分之十的题,她叫不太准,不过本着不空题的原则,她都给写上了。
算筹题对周思思来说就比较简单了,初中生的水平都不到,最难的题也就小学六年级的水平,所以这部分她很快就答好了。
剩下乐理方面的知识题,主要考的是看谱释义。试卷的问题是:将给出的字和符号,在乐谱中所表示的含义,用文字给描述出来。
乐理这部分,拜齐馨芮所赐,周思思早都提前学过了,甚至她还将自己手里的那几首曲子,都用东华国的记谱方式给标注了出来,所以也不难,很快就答好了。
待那位孟夫子一个时辰后前来收卷时,周思思已经将该答的题,全都给答完了。
孟夫子见到卷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是同一个人的字迹后,这才放下心来,眼中露出几分赞许之色。此子不仅心态稳,而且学识也扎实!
她让周思思在教室稍坐片刻,待她批完试卷后,再过来领她去教室。
就这样,周思思又等了大约有两刻钟,孟夫子终于批完试卷,笑呵呵地过来领她了。
并向周思思自我介绍道:“我夫家姓孟,人称我孟夫子,是甲班的授课夫子。
你的试卷我刚刚批完了,成绩很不错!除了四书五经中有几处小的错误外,算筹和乐理知识几乎全对!算是女塾中名列前茅的成绩了。所以,你是第二个直接进入我甲班的学生。”孟夫子对此表示很满意。
周思思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多谢夫子教导,学生以后定当更加努力学习。”
孟夫子带着周思思往甲班走,路上有不少学生侧目。进了甲班教室,里面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瞬间就都停止了。
孟夫子拍了拍手,让大家回到座位上坐好,然后宣布道:“今日我们甲班迎来一位新同窗,周思思。”
随着她的话,周思思大方地走上讲台,对着大家的方向行了一个礼。
众人皆感到惊讶,没想到她们竟然被一个土包子狠狠地给打了一下脸。那身穿鹅黄襦裙的小姑娘就更是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庄欣妍就更是了,她气得直咬牙,心里想着一定要给周思思多使些绊子。
孟夫子安排周思思坐在靠窗的位置,周围的同学大多数都投来友善的目光,只有少数几个则充满敌意。
上课铃响起,孟夫子开始讲授四书五经中的《礼记》。
《礼记》是以记录古代社会的礼仪制度和文化习俗为主。其内容丰富复杂,需要读者具备广泛的历史和文化知识。同时,由于礼仪制度的繁琐和复杂,是相对学习起来较为困难的学科,她们甲班中就有好几个学姐,就是因为《礼记》学得不好,而迟迟毕不了业。
没想到周思思不仅听得津津有味,而且还时不时地举手发言,见解独到深刻。这让之前那几个看不起她的学生,不禁暗自吃惊。
下课后,齐馨芮更是拉着周思思的手,兴奋说道:“思思,你可真厉害!一下就考到我们甲班来了!崔晓棠到现在还在乙班奋斗呢,没想到你虽然入学晚,却一跃成为她的师姐了!”
这时,庄欣妍故意走到周思思桌前,阴阳怪气地道:“哼,别以为一次考试就能证明了什么。”
周思思虽然不认识她,但不妨碍她怼人,对于一些爱找茬挑毛病的人,她都奉行一个原则,那就是专挑痛处刺。
这会儿也是,周思思仗着自己身高腿长,走到庄欣妍面前,居高临下道:“这是哪个小矮子,在我身边狂吠?”
庄欣妍平时最烦别人说她矮,周思思这么说,气得她直跳脚,她直接冲着周思思叫嚣道:“你最好祈祷一下,别让我单独碰到你!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思思却微笑回应:“好啊,我等着!就在这里,你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