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国内。
嫂子许丽下定决心要开个早餐铺,一边挣钱一边带娃。
我每天早上都很早就起床去帮她到七点左右,然后再吃一碗她做的锅边糊,再去学习。
做早餐的,除了手艺要好,还得起得早啊!
许丽起早摸黑,可她那三岁的儿子还在睡梦中起不来。
把他一个人留在家,许丽不放心,所以每天都得将熟睡的孩子一起背上,踩着早晨的露珠赶去早餐店。
嫂子许丽的手艺好,蒸出来的馒头香弹有嚼劲,炸出来的油条外酥里嫩,煮出来的锅边糊色香味俱全,磨出来的豆浆芳醇美味……
村里大多数人都爱吃许丽早餐店的早餐。
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许丽的老公拐走了别人的老婆,导致许丽守活寡,在乡里乡亲们眼里,她与寡妇并无两样。
早餐店附近总有情报局的阿婆们,长舌妇们在窃窃私语。
有人说:
“哎,瞧瞧,许丽的老公拐走了别人家老婆,她自己也守不住寂寞,跟她老公的发小叶之盛好上了。”
“真的假的?那叶之盛之前不是跟阿娇暧昧吗?再说了叶之盛这小伙长得这么帅气,会看上许丽这样又胖又不好看的女人吗?”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叶之盛这小子天天起早摸黑来帮许丽经营早餐店,图什么?”
“嗯,你言之有理,那阿娇出国有段日子了,叶之盛血气方刚的,饥不择食了,也就不嫌弃许丽了呗!”
“也对,他俩绝对有一腿。许丽到底是个少妇,就算长得不好看,但哄男人、伺候男人的手段肯定有。”
这几个情报站的长舌妇们,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胡乱编造,看我每天来帮许丽打下手,就说我和许丽有一腿。
每次见她们交头接耳,对着许丽的早餐店指指点点的,我就知道这些情报站的人准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我是个男儿,被他们怎么说倒无所谓,但许丽是个女人,如今还是个单亲妈妈,生活种种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看不下去那些人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我端着一盆水走了出去,那些情报站的长舌妇便不再交头接耳了。
她们以为我要把水倒在花盆上,万万没想到我端的水盆是往她们身上泼。
情报局的长舌妇们被我泼湿了衣服,便开口大骂。
惊扰到了许丽,许丽多少看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忙跑出去将我拉进早餐店。
我替她打抱不平:
“嫂子,这些长舌妇吃饱撑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许丽比我想象得还要淡定从容:
“之盛,舌头长在人家的嘴里,你制止得住一时,制止不住一辈子。
再说了,她们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与他们斤斤计较,倒显得我们没有格局了。
我开门做生意 ,讲究和气生财,不与人逞口舌之争!”
许丽话落,已经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锅边糊放在桌面上:
“之盛,快吃吧!吃完赶去学习,可别为了帮我,耽误了你的学习时间。”
我听从地坐到凳子上,拿起汤匙吃锅边糊。
嫂子做的锅边糊真的是天下最美味的早餐!
每天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觉得她很高大,比我和阿强都要高大。
我埋头吃起了锅边糊。
此时,从洗手间出来要结账的客户突然大叫一声:
“哎呀,我的钱包不见了!老板,看见了我的钱包没?”
许丽正在忙碌的手僵了僵,回过头来关问:
“什么颜色的钱包?我一直都在忙,好像没见过!你再找找,确定是丢在我这里不是别的地方吗?”
那位顾客一口咬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是在这里,我刚才把它放桌子上,店里的客人吃了早餐都走了,就我一人,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不见了!”
许丽忙不迭地放下了手上的活走了过去:
“也是啊!上一波的客人都吃好走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人,按道理钱包放在桌子上是不会丢的。”
许丽这早餐店为了节约成本可没安装什么摄像头。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客户一定是觉得这钱包是被老板或者我偷的,四下寻找无果,还赖着不走。
刚才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对付外面那些情报局的长舌妇身上,而许丽除了一如既往的忙碌以外,也出去将我拉了进来。
我和许丽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位顾客有没有把钱包放在餐桌上。
面对着赖着不走的顾客,许丽先是道歉再安抚:
“这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啊,您在这里丢失了钱包,我们太过忙碌也没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要不然这顿早餐就当请您吃了。
您可以走了,若是日后我做卫生发现这个钱包丢在哪了,或者有顾客返回说他误拿了别人的钱包,我一定将钱包原封不动地还给您,您留下一个联系电话可以吗?”
许丽说话很有分寸,慢条斯理,条条是道的。
但那位客户依然不依不饶,赖着不走了,影响许丽做生意。
眼看我学习整容整形理论知识的时间就要到了,但我放心不下许丽,就请了假,留下来。
那位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打了一通电话后,不到半小时,来了一车人。
那车是加长版商务车,车上下来好几个男人。
为首的是个光头佬。
“是谁偷了我兄弟的钱包?”
光头佬一踏进早餐店,就大声喊话。
把刚刚进早餐店还没点吃的新一轮客人都给吓跑了。
紧随其后进来的那些人个个不苟言笑,把气氛逼迫得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