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复去,今天许丽的这通电话很是反常!
不对!一定是她遇到什么危险了,身边被人监视了,所以说话不方便,才胡扯这些,意在暗示我!
我彻底不淡定了,起身就要离开主任办公室。
主任却拦阻我,不让我走:
“叶之盛,你该不会真是处的吧?都没见过那啥。不至于这么紧张要临阵脱逃吧?
我告诉你,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必须跟着我进手术室!”
我焦急着想去救许丽,只好跟他解释:
“主任,我嫂子遇到危险了,我必须立刻马上去警察局一趟!”
天啦,主任居然不信!
他觉得是我太紧张,不想跟着他学这一类的整形,要临阵脱逃,故意整这么一出,所以死活不肯让我走: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你小子,少给我耍花招!分明是临阵脱逃还想骗我是去救你嫂子?
就算今天你告诉我,你嫂子被人骗去缅北噶腰子了,我都不会放你去救她!
就算你今天告诉我你嫂子是潘某莲,她现在和西某庆暗度陈仓,我都不会放你去替你大哥捉J在床的!”
我真是无语了,这主任!真是的!
不管我再怎么解释,主任都是认为我在故意撒谎,意图走人。
我心急如焚,生怕许丽嫂子和她儿子有什么不测,只好豁出去了,一拳揍到了主任的鼻子上。
不知道是我手劲儿大呢,还是主任的鼻子原本就是整的,就这么一拳,把它给打歪了,还流了不少鼻血!
主任吓得哆嗦,捂着鼻子,骂骂咧咧:
“兔崽子,反了你啊!居然敢对我动手?哪里不好打,偏偏打我鼻子……”
“对不起主任,情况紧急,回头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我仓促道了个歉,就光速走人。
身后面还砸来了主任颤抖的声音:
“兔崽子!快给我回来!”
我头也不回、大气不喘一口地跑到警署去报警。
那值班警察是个慢性子,拿出做笔录的本子都快好几分钟了,坐下来,打开笔盖又用了一分钟,我急得想抓狂。
“年轻人,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出人命了吗?”
我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既然没出人命,就得按照流程走!凡事都得按流程办,有条有理!毛毛躁躁是办不来事的!”
我焦急地催促:
“好了警官,请您快点按流程走,我嫂子身陷囹圄!”
那警官不急不慢地斜睨了我一眼:
“姓什么?名什么?家住何方……”
我深呼吸一下,一口气道:
“本人姓叶,名之盛,家住本省,性别男,血型o,学历大学以上,考研未满,无不良嗜好,家中三代务农,政治清白……”
我一口气把他可能会问的和可能不会问的,通通都说了。
“别说得那么快,慢一点!”
那警察真的是个慢性子啊!
我气到炸裂,恨不得捶桌子了。
此时,走进来另一位不苟言笑、英明神武的警察。
他也坐下来和那位慢性子警察一起问我话。
直觉告诉我,这位警察很靠谱。
我向这位警察求救:
“警官,我嫂子可能遇到危险了,她在电话里说话有些古怪,应该是在暗示我!此时不止是她,还有她的孩子都处境危险,还请出警相救!”
我还把许丽告诉我的地址给了两位警察看。
那位慢性子的警察按照地址文字输入电脑,查询到这是个刚注册不久的公司。
像是个皮包公司,但人家手续办得合法,现在又没有闹出什么人命,光凭我的猜测,还不能让他们出警。
他们询问我到底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我却一问三不知啊!
毕竟,我还没去过那地方,只是和许丽通话一次就凭自己的直觉判断,他们觉得我太武断了。
慢性子警察不打算给我立案。
我不死心,向那位英明神武的警官求救。
那位英明神武的警官叫余警察。余警察倒是有所触动。
他让我等会儿,他向上级请示一下。
慢性子警察斜睨了一眼余警官,认为他这是纯属白忙活!
余警察敲开了总队长廖警长的办公室门。
把这件事跟廖警长汇报了一下。
廖警长一看到纸张上面记着的地址,一点也不诧异。
那地方是个皮包公司,前阵子刚注册。
老总是本地人,一直在西部发展,挣得钵满盆满,这段时间刚回自己家乡发展。
人家老总到底是社会上阅历丰富的人,一回来就请过市委书记马大炮吃过饭。
(马大炮就是叶东辰的舅舅)
饭局上,马大炮还介绍了这家公司的老总和廖警长认识。
老总很是厉害,各种打点,推杯换盏之间,已经和廖警长关系融洽了。
现在又不是闹出人命的大事,或者说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事,廖警长怎么可能派警车去已经给他打过关系的那位老总的公司,影响人家公司的正常运营呢。
廖警长不咸不淡地让余警察转告我,与其说是转告,不如说是警示。
让我知道无中生有,危言耸听,影响安定,是会被拘留的。
我吃了闭门羹,还耽误了不少时间,心急如焚。
但余警察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说要是有真凭实据,证明人家犯法就打电话联系他,现在上级不给批准,无法派警车出去。
我记下了余警察的电话号码,然后单枪匹马直奔光头佬的基地。
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按照许丽的拜托,带了几份土特产来。
在快到指定地点之前,我给许丽打了几通电话,都是不在服务范围区域。
这在别人看来,像是信号不好,但我认为这应该是信号被屏蔽了吧!
电话联系不上,警察也不来,为今之计,只有深入虎穴,以身犯险,才能探出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