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
城西那边的一处破旧的一层楼,四周丢满了破铜烂铁。
蚊蝇满天!
时不时地一股发霉味钻击鼻孔!令人作呕!
一场瓢泼的大雨过后,四周湿漉漉的,更显阴凉。
破旧的老屋里是一对父子的争吵声:
“爸,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女人做什么?问过你的身体支持吗?
就把她给我当媳妇儿,给你当儿媳妇不好么?你儿子都快三十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儿砸!这娘们是老子从垃圾桶里发现的,也是老子冒着大雨扛回来的,都说富人区的垃圾桶能捡出黄金,还真不假!
捡了个娘们比黄金还值钱!现在娶一个娘们至少得二十万!老子就好像捡了二十万!
儿砸,你老妈死得早,我这是又当爹又当妈的,熬了这么多年容易吗我?
现在你好意思和老子抢女人吗?这娘们不能做你媳妇儿,只能做你后妈!”
“爸,咱们家香火可不能断!你已经延续了我,到我这一代可不能断了香火,爸,我需要女人,我需要为这个家传宗接代!
再说了,我年轻气盛,你已接近夕阳,就算把她给你,你能享用几年呢?”
“兔崽子,敢咒你老子活不了几年?看老子不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老头扬起来要打儿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想想儿子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再怎么说年纪也这么大了,自私地霸占一个女人 ,而自己的儿子却娶不到媳妇儿。
但若是把捡回来的女人给儿子了,那自己彻夜难眠,苦受煎熬!
“不如这样吧!这娘们一、三、五、七归儿子管,二、四、六归老子管?!”
斟酌之间,老头父子俩将觊觎的目光挪向那张又破又脏又臭的床上。
许丽正在努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爸,她快醒了,你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
老头明白儿子的意思,正要转头走出房屋,却又回头,顾虑重重地望着儿子:
“你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需要我传授点经验吗?”
儿子怼道:
“谁需要你的经验啊!但凡是个男人,对这种事都是无师自通,谁踏马还需要人教呐?”
话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老头推出房间了。
再利索地反锁上门了。
老头儿正要唠叨几句,此时,我已经寻来了。
老头儿警惕地朝屋子里提醒:
“儿子,先别动,有人来了!”
我四处环视,见一脸胡渣,一身褴褛的老头坐在门口抽着红梅烟。
我跑了过去,大气来不及喘上一口就向他打听:
“大爷,请问有见过一个大概这么高,披肩头发的女人吗?”
“小伙子你不是开玩笑吧?!就我这种条件,别说女人了,就连母猪都不愿意从我家门口经过!”
我继续解释:
“大爷经常去富人区垃圾回收处捡东西吧?那女人神志不清,躲在垃圾桶里晕睡过去了,要是捡到了,或者发现了请及时告知,因为她精神状况不稳定,醒了随时会杀人!”
我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让老头儿能够积极配合。
但那老头矢口否认: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现在基本都不去富人区垃圾回收处捡东西,富人比穷人还小气,怎么可能把好东西当垃圾扔。
我没去那里,更没见过什么女人,你还是到别处找找吧!”
老头儿不敢与我对视,心虚地一口一口地抽着红梅烟。
我的目光从老头儿的身上挪向了那扇紧闭的门。
虽然里面没有动静,但直觉在指引我进去看一看,或者四周废铜烂铁翻一翻。
老头儿心虚地催促我:
“小伙子快到别的地方去找找吧!”
我蹉跎着不肯走:
“大爷,我这一路找来口渴,能不能让我进去喝杯水呢?”
“我从来不烧水,要喝水去那边水龙头,直接嘴巴对上去喝!”
老头儿指了指不远处的水龙头,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我进去。
“我老伴得了流感,在房子里睡觉,你别进去,容易传染!”
老头搪塞道。
人家不让我进去,我总不能无凭无据,像土匪进村一样横冲直撞吧?!
我敷衍似地喝了一口水龙头那边的水,离开了。
当我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那老头扔下烟蒂,急促地敲门。
儿子给他老子一边开门,一边捂着许丽的嘴唇。
那门即将被老头儿掩上,许丽透过即将掩上的那扇门的缝,看见了渐行渐远的我。
那一刻,她泪水氤氲,伸手想要掰开那扇门,却触及不到。
嘴唇还被男人捂得死紧,喊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她越来越远。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紧紧关上的那一刻,阻隔了许丽所有的期望!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紧接着老头儿朝儿子发话:
“儿砸,快拿毛巾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喊救命,以防被人听见!”
老头一边吩咐儿子,一边用平时收破烂的绳子绑着许丽。
许丽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这对父子。
他们一个束缚住了许丽的双手,另一个用毛巾塞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