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直接冷眼斜睨着阿娇:
“大嫂找我所为何事?”
阿刀虽然表面上敬称阿娇为大嫂,内心却要多不服气就有多不服气。
阿娇早就看出龙一这帮手下对她是口服心不服。
尤其是这个阿刀,斜睨阿娇的眼神简直要将阿娇给抽丝剥茧了似的。
阿娇没有生气,一个即将要做大事的狠女人,要有格局!
“阿刀,大嫂敬你是条好汉!真是铁骨铮铮的好汉,人如其名!刀刀致命!道上弟兄无不佩服!”
阿刀不为阿娇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还是那句话:
“请大嫂开门见山吧!”
阿娇饶有兴趣地向阿刀打听:
“这次龙哥带你去东南亚市场,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发展前景?”
阿刀轻嗤一声:
“哼~妇道人家懂个屁!大嫂负责伺候好大哥便是!道上的事你还是少掺乎!”
阿娇被阿刀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视,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我妇道人家懂个屁?我要是没几下道上人的杀伐果决,龙哥会看上我吗?
你可别忘了那日在温泉池,我一个妇道人家,铁骨铮铮地下水去给龙哥顶水蜜桃!”
可惜那日阿刀有事不在场,要不然阿刀也是不带眨眼就敢下水的狠角色,但阿刀在帮会中多少有听说过此事。
阿娇索性开门见山了:
“我听龙哥提及东南亚市场了,在我看来那是块大肥肉!龙哥或许这些年打打杀杀累了,有些力不从心了吧!
像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光明的前景不懂得抓住,哎呀~算起来一年下来能给帮会里的弟兄每人多带来多少的收益呢!
龙哥不点头,可惜!太可惜!”
阿娇之前在会所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知道这阿刀很想发展东南亚市场,碍于龙一坚持不肯涉入,才不得不作罢。
如今阿娇这么一蛊惑,阿刀的心还真有蠢蠢欲动的念头。
“阿刀,我都觉得可惜,我想你一定更觉得可惜!
龙哥兴许累了,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但我们可以自己扩张’领土’啊!
阿刀,这东南亚市场就算龙哥不做,也会有其它帮派争先恐后抢着做。
这么大块肥肉,落到他人之手,你真的甘心吗?不觉得可惜吗?!”
阿刀确实不甘心!
“不如我们暗地里联手合作吧!”
阿刀乍一听,有些哭笑不得:
“就凭你?窃,别以为有龙哥罩着,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算老几?到东南亚那边,人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死活地在那给人家数钱呢!”
阿刀对阿娇的鄙视只增不减。
阿娇知道自己不做点什么,难以让阿刀心服口服,死心塌地。
她突然想到了对龙一帮会虎视眈眈的烈虎哥。
之前在温泉山庄,被龙一教训之后,断了一只手掌的烈虎哥,现在这段时间确实收敛了不少。
但他对龙一绝对是怀恨在心,现在正是利用这个有勇无谋的枭雄的好时机!
阿娇在阿刀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就找烈虎哥去了。
众所周知,烈虎哥与龙一是对头。加上温泉山庄惊魂之后,他们俩之间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了。
而阿娇又是龙一的女人,居然敢单枪匹马踏进烈虎哥的地盘,不是死路一条是什么?
烈虎哥少了一只手掌,踏马连玩女人都没有以前那么带劲了。
而烈虎哥此刻在会所里纵情作乐,身边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直接是作死的节奏,居然口无遮拦地问烈虎哥:
“虎哥~你的手掌怎么了?”
烈虎哥最忌惮别人在他面前提及手掌的事,这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气得他一脚将身旁的尤物踹到墙角落:
“踏马的臭娘们,嘴巴不干净,你们给劳资浇干净她的嘴巴。”
烈虎哥话音一落,一个手下心领神会地走到角落,拉下裤子拉链……
“玛德,”烈虎哥怒摔酒杯,心头的怒火难灭。
会所经理讪讪地敲门后进来向烈虎哥汇报:
“虎哥,外面有个叫阿娇的女人说是龙一的女人,她单枪匹马来的,说要见您。”
烈虎哥一听是龙一的马子,还挺有印象的。
因为阿娇当时在温泉池中的过人表现比道上多少黑帮弟子还令人震撼。
就连烈虎哥当时心里多少都有点破防了。
烈虎哥不知道龙一马子今日单枪匹马来他的地盘做什么?
难道龙一是为了派她来奚落烈虎哥的帮派,嘲讽他们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踏马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烈虎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酒桌:
“把那娘们给劳资带进来。”
经理接到命令,即刻带阿娇进来见烈虎哥。
烈虎哥见阿娇果真是单枪匹马前来,再次感到震撼,这龙一真踏马,走了什么狗屎运,找了这么个胆识过人又性感漂亮的马子,真让烈虎哥艳羡。
但烈虎哥嘴巴不饶人地开始戏谑阿娇:
“怎么?龙一派你来伺候我,以示歉意吗?
就算劳资把你骑了,跟龙一的血海深仇照样不共戴天!”
话落,周边的弟兄们笑得猖狂猥琐。
一个个牲口般的目光打量着阿娇。
烈虎哥一脚踩在椅子上,示意让阿娇先从他胯下爬过去再说。
阿娇果真淡定地走到烈虎哥的面前,但不是跪着爬他的胯下,而是有恃无恐地坐在他对面的靠椅上,双腿交叠,点了一根烟,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雾了起来。
“烈虎哥,您以为是龙一派我来道歉的吗?
那您也太不了解龙一了吧!
就当日他剁你手掌的狠戾劲,你觉得他今日会派他马子来道歉吗?”
此话一出,周边的戏谑声戛然而止。
阿娇从口中优雅地吐出了烟圈,看着特别勾魂摄魄。
“烈虎哥,我是来带着你和你的弟兄们发财的!”
阿娇话音刚落,周边的戏谑声愈发猖狂。
笑死他们了,一个马子带领黑帮弟兄们发财?这比母猪上树还要骇人听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