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教育司

    对于许贯忠、李俊、燕青这三名得意弟子，赵朗放心得很，许贯忠有大局观，李俊外貌粗犷，其实做事很细心。燕青更不用说了，弟子当中最为机灵，有这三人去安排，即便是那四大家族和明州厢军的人有2500之多，也蹦跶不到哪去。

    回到家中，王素见他有点心事，便问道：“夫君，是否商议之事不甚顺利？”

    赵朗牵着他的手，又叹了口气，把燕青探得明州四大家族和厢军组团来昌国商业街抢劫的事说了出来。

    王素一听，秀目闪出怒火，骂道：“这群尸位素餐、只会巧取豪夺的贼子，实在可恨。方腊乱匪四处祸害，他们不出力平逆也罢，这倒好，还想着趁机抢老百姓的私产，真是岂有此事。”

    赵朗脸色也不太好，心情有点郁闷，这大宋的官员怎么都一个鸟样，无论是在江州还是在这明州，都是官员勾结地方豪门，如恶狼般专玩强抢豪夺这一招，把大宋的根基都挖空了。

    过了好一会，赵朗心绪平伏了少许，才对王素道：“我已下令李俊和燕青，要采取雷霆手段，把那四大家族和明州厢军的2500人都擒拿，运至流求做劳役，现在他们已着手安排。”

    王素担心道：“夫君，那些人可是官兵啊，李俊他们抵挡得住吗？还有明州四大家族，那些护卫和仆人其实就是私兵，咱们的人手足够吗？”

    赵朗搂着王素，笑道：“夫人莫要担心，你夫君我已今非昔比，手下精兵差不多过万了。”

    王素一惊，赵朗一直都没有与她细说这三个基地的具体情况，王素脑中所知的也就是江心岛的产业和昌国岛的盐业、船坞，而流求军队的事赵朗从没对她提过，这骤听得自己的夫君手握过万精兵，哪有不吃惊之理？

    赵朗把流求、昌国岛、江州基地建军之事向王素娓娓道来，并把自己建立的四大舰队的规模也一一道出。王素瞪大了眼睛，心中惊骇，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了得，可没想到是如此了得啊，这都快成一方诸侯了。

    赵朗又道：“夫人，在我的老家，男女平等，女人也有自己的事业。我见你在家里颇为无聊，你若有什么事情想做，尽可去做，为夫定会支持你。”

    王素眼睛一亮，说道：“我最想与夫君一道，仗剑走天涯。”

    “咳咳。”赵朗大囧，说道：“夫人呀，这兵荒马乱的，妇人出门不便，若是遇上兵祸，那可是相当危险呐。”

    王素蹙起秀眉，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赵朗说的是事实，这大半年，江南兵乱连连，若是一不小心陷入的大军的交战战场，即便是手持超磁的银色盒子，也是凶险万分啊。这种环境下，女人外出游历，确是不妥。

    “现在流求已有百姓9万余人，我欲在流求建几所学院，免费供孩子们读书识字，传授格物知识。我观你对格物知识很有天份，别人用一年多才完成的课程你五个月就学完，还比别人学得更透彻，不如就由你主持学院的事务如何？”王素确实是一个学数学、物理的天才，才两年多，不但把赵朗编的简单教材学了个透，还把赵朗后来编写的相当于高中的教材也自觉得七七八八，妥妥的就是一个学霸，那种天份，令赵朗这个物理学霸也自愧不如。

    王素一听，大感兴趣，问道：“流求适龄的学童有多少？”

    “根据初步的统计，六到十二岁的孩童约有4000多人，我打算把这些孩童都招进学院学习，不但免学费，还免费提供一顿午餐。同时，还要颁发义务教育条例，流求的所有适龄孩童必须进学院学习，凡不送孩童上学的家庭，其商税或田税上涨一倍。”

    王素听了，不由思索起来，这一系列的计划，落实起来工作量可真不少。

    赵朗又接着道：“要实现这一计划，需要建学院15到17所，其中小学15所，中学2所.我已命令许贯忠先在每个镇建一所小学，流求现在有15个镇，共建15所；另在桃园城、求中县各建中学一所，待求南县开发规模再大一点，人口达到2到3万时，就再建1所中学。求北县也正在规划之中，我在去年已下令浔阳商行各处分点把人牙所的买身之人都买下来，送到求北、求南县，估计明年下半年，适龄学童会更多。因此，我计划成立教育司，专管学院建设、管理，考核教席、招收学童等事务。若由你任教育司主事，凭你的身份，推进教育事宜会更加顺利。当然，你也可选择任中学院院长，专职教授学生。”

    王素眨眨眼，一时难以选择，她老实说道：“夫君，把十几所学院的建设交给一些不熟悉格物之人，建出来的格局可能与我们的新式教育不符，我也不放心。若是由我主持，参照江州格物学院的布局，稍作修改，监督工匠建造，那质量定然会更好。只是我又想把我所学的格物知识教授给学生，这委实是难以选择呢。”

    赵朗心中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故作思考了一会，才道：“那这样吧，你任教育司主事，我给你配一个常务副主事管理日常工作，另两个主事，一个负责工匠、基建事务；一个负责教员、招生事务。这样一来，你就不用那么繁忙了，然后你再任桃园格物中学院长，再任命一位常务副院长，你有空就抽时间到学院授课，如何？”

    王素拍手叫好，说道：“还是夫君你想得周到，那就这样办理吧。”

    “娘子，小事说完了，咱们就办正事吧。”

    “啥正事？”

    “咳咳，那啥，春天将至，风和日丽，正是敦伦好时日啊。”

    王素大羞，脸上绯红一片，娇羞道：“你，你……这大白天的，夫君你……”

    赵朗一本正经道：“这夫妻敦伦乃人伦大事、正事，何需分昼夜？走起！”双手一抄，来了个公主抱，把满脸娇羞的王素抱进了卧室……

    翌日，两营的明州厢军从昌国县西岸的营地开进了昌国北面的商业街，跟在后面的，还有1500多明州王、陈、李、张四大家族的护院、恶仆。

    两营的厢军一冲进商业街，立即分开两队，把街头、街尾一堵，领头的王都监大声喝道：“呔，都听着，我乃明州厢军都监王桐，有乡亲举报此地有方腊乱匪藏匿，某奉命前来搜查，无关人等速速避开。”

    商人们和百姓们都是一懵，这算是怎么回事？方腊乱匪不去攻打明州、越州这些大州府，却渡过16里的海峡来这个既不是战略要地，又不是富庶之的的小小昌国岛？你王都监确定不是开玩笑？

    只见那王桐手一挥，早有守候在一旁的干卒和四大家族的私兵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奔向各商铺、仓库。

    正在此时，商业街外又跑进来一伙人，领头的正是浔阳商行昌国常务副总管童威。他带着十几个人拦在了厢军之前，大声道：“王都监，我是这商业街的大掌柜，奉东家之命在此经营，一向安份守纪，你为何纵兵抢掠，就不怕我等去县衙告你？”其实，在厢军行动之前，他早已得到消息，并把陈勋也通知了。对于这些厢军、私军，他一点也不担心，抢就抢呗，由他抢吧。

    只听得那王桐喝道：“大胆刁民，你来得正好，这昌国县的乡亲举报你窝藏方腊乱匪，某奉命前来捉捕，你快乖乖受缚。”

    童威大声道：“你说我窝藏方腊乱匪，有何证据？你无凭无据就要抓人，我却是不服。”

    “某管你服不服，某说你藏乱匪你便是藏乱匪，来人，把他给我捉住。”王桐手一挥，便有几个亲兵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