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那些人很不友好的看着我。
我才从苏托那回来,饭都没来得及吃,他们就对我动手了。
速度之快,让我预料不及。
他们没有把我带回局子里,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酒店房间经过改造,没有床,只有一张冷冰冰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他们将我铐在椅子上,也没让我坐,而是蹲着。
蹲了许久,我腿都蹲麻了,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些人也没来看我一眼。
就这样,我孤零零的蹲了一晚上,一口水没喝,一次厕所也没上。
无论怎么喊怎么叫,他们都不带理我的。
好多次,我都困得顶不住了,几次脑袋都撞在了椅子上。
直到次日早上,才有人进来。
走进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秃顶,大圆肚子。
他一走进来,就朝我冷声呵斥:“你就是林峰?”
“是我”
“知道找你什么事吗?”
“不清楚”
“别装糊涂了,老实交代吧,对你我都好。”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又没犯事,需要交代什么?”
对方把我弄来,肯定没安好心,我要真信了他的话,老实交代了,等待我的结局,那就是个死。
而且他一进来就让我老实交代,显然是没抓住我的把柄,想诓我。
我岂能上他的当。
“我劝你别抱有侥幸心理,你做的一切,我们都已调查清楚。”
秃头男子继续对我进行心理攻击,只是他这种伎俩,我早已看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很无辜的说:“你们突然把我弄来,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看来需要我提醒你几句”
秃头男看向我说:“棋牌室是你开的吧,那两个人是你小弟吧,他们都已经招了,你就不要再逞强了。”
“怎么?开棋牌室也有罪吗?”我笑着反问道。
“开棋牌室当然没罪,可是你涉嫌开设地下赌场,还在赌场里销售毒品,你还不承认吗?”
他说到地下赌场的时候,我还真以为那两名小弟出卖了我。
可是他突然给我加了一条贩卖毒品,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由此可见,他要么想诬陷我,要么想诓骗我。
“你说的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谁要是说我做了,你让他来跟我对质。”
我不相信那两名小弟会出卖我,在开设地下赌场的时候,我就跟李牛说过,看赌场的人一定要选信得过的,办事机灵的。
我相信李牛看人的眼光。
听到我说要对质,那人不再说话,因此我更加确信他们没有出卖我。
在他们被抓后,我也曾找过何毅,让他想办法捞人。
何毅跟我说,人现在在哪他也不清楚,上面是直接越过他的,根本没跟他打过招呼。
因此,那两名小弟直到现在一直没有捞出来。
“林峰,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秃头男子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马鸿辉。”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我眉头微皱。
我想到是苏托他们动手,但我没想过马鸿辉会亲自来见我。
“原来是马局长,久仰大名。”我笑着客气的说道。
马鸿辉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林峰,听说你在外面编排我,说我和别的女人有染?”
“马局长,我也是道听途说,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像我们这样的人,被人编排几句是经常的事。”
马鸿辉蹲了下来,笑呵呵的朝我问道:“听说你还去了班帕村,见了一个姓郝的人?”
“是的”
我意味深长的笑道:“马局长对一个小村子里的普通村民都这么了解,看来你平时还是很体恤民情的嘛。”
“不知道那个姓郝的村民,烧死了没有。”我看着马鸿辉笑道:“马局长这么体恤民情,就没问过这事?”
马鸿辉听到我的话,脸色瞬变,极为震惊,同时也极度愤怒。
我的话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上。
他下令烧死郝大哥,这事除了他的人外,我一个外人竟然也知道,他还如何淡定的下来。
“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待会再来收拾你。”
马鸿辉慌张的跑出了房间,估计是向他的手下核实去了。
等了一会,他又走了进来。
“林峰,你还想诓我。”
“马局长,别只听你手下的一面之词,你最好让他们去现场核实一下。”
我似笑非笑的说:“别让你手下耽误了你,他们办事不利,受伤的可是你。”
在我的再次提醒下,马鸿辉又不淡定了,他此刻也不太相信他手下的汇报。
为何?
只因我太有底气了,让他一时不敢断定。
在他慌乱之际,我继续加大攻势。
“马局长,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要是昨天晚上你直接过来问我,可能事情还没那么糟糕,但现在可说不好了。”
马鸿辉把我弄来,将我关在这个小屋子里,不给吃不给喝,也不让上厕所,如此折磨我,想让我屈服。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也太低估了我和我身边的人。
“在今天中午之前,我要是还没出现,我想马局长你的那些事,不管是有的还是没的,都得出现在大众面前,到时候,不知道谁先完蛋。”
我这么说其实是在吓唬马鸿辉,因为我不清楚何毅他们是否能想的到反制措施。
现如今,我不能坐以待毙,得自救。
而自救的唯一办法,那就是让马鸿辉乱起来,只要他心乱,我就能有生机。
在我的威胁下,马鸿辉显然有些慌张和着急了,他脸色阴晴不定。
“小子,你在吓唬我?”马鸿辉愤怒的看着我。
“马局长,你要是觉得我在吓唬你,你大可以试一试。”我风轻云淡的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哼,小子,我也不是吓大的,我倒要看看,不放你出去能翻了天。”
即便我给马鸿辉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他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呗。”
我也无所谓,一手撑着下巴,蹲着小寐,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