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队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盯着芈欢一字一顿地说:
“芈欢,你别想轻易逃脱法律制裁。我们有充足证据指控你。首先,你涉嫌故意伤害刘一手等三人,他们伤势严重,经专业鉴定已达三级伤残。
这可不是小事,那三人现在还在医院痛苦挣扎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据平山县刘刚实名举报,你犯下不少大罪。你涉黑,还涉嫌抢劫传奇酒吧,那可不是小数目,整整两千万现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在抢劫过程中手段残忍,不仅拿走钱,还致使酒吧里一人二级伤残。” 冯队边说边观察芈欢的表情,希望能看到他慌乱或心虚的迹象。
然而,芈欢只是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冯队:“冯队,你编故事的本事越来越强了。这些罪名,你自己信吗?” 他的语气毫无畏惧,充满了看穿阴谋的从容。
冯队听到芈欢嘲讽的回应,脸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快步走到审讯室门口,对外大声喊道:“你们两个,进来!”
两名身材魁梧的警察闻声迅速冲进审讯室,站在冯队身后,眼神冷漠地盯着芈欢,等待冯队指示。
冯队恶狠狠地瞪着芈欢,咬牙切齿地说:“哼,你还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会老实交代。”
说着,他给那两名警察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走向芈欢,左右按住他,冯队朝着芈欢脸部就是一拳。
芈欢狂笑起来:“太轻了,继续啊!”
就在这时,一直留意这边动静的女警薛警官快步走来。她眉头紧皱,眼神威严,大声喝道:
“不许滥用私刑!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她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回荡,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
冯队听到薛警官的呵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恢复常态,讪笑着说:“薛警官,你不了解情况。别被这家伙老实的外表骗了,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涉黑人员。
我们不采取强硬手段,他不会招供的。” 冯队一边解释,一边眼神闪躲,透露出一丝心虚。
薛警官不为所动,走到冯队面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冯队,我们是警察,办案要讲证据,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对嫌疑人用刑,这是违反纪律的。
要是他真被冤枉了,我们这样做会造成多大冤案,你想过吗?” 她语气严肃认真,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冯队作为警察的职责。
冯队被说得有些下不来台,脸色更加阴沉,但在薛警官正义的目光下,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芈欢又不被薛警官抓住把柄。
芈欢看着薛警官挺身而出制止冯队恶行,心中满是感激。他微微转头,向薛警官投去一个饱含感激的眼神,那眼神中有对正义的敬意,也有对薛警官勇敢行为的深深感谢。
然而,令芈欢意想不到的是,这位看似美丽善良的女警还有另一面。薛警官注意到芈欢的眼神,微微皱眉,原本精致的面容浮现出一丝严肃。
紧接着,她露出一个奶凶奶凶的警告眼神。
“哼,你也别高兴。” 她轻哼一声,声音虽不大,但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仿佛一道冰冷的指令,
“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才是你的出路。我们警察办案,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要是清白的,自然没事;
要是真犯了罪,别想逃脱法律制裁。” 她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直刺向芈欢,让审讯室的气氛更加紧张。芈欢微微一怔。
正在这时,寂静的警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刹车声,那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夜空中炸响,警局里的众人都被惊得一愣。
紧接着,一名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每一步都带着雷厉风行的气势。
他脸庞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眼神中透着焦急,仿佛有天大的事情亟待解决。
他一进来就大声吼道:“冯楚生,你干的好事,你抓的人在哪?”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在警局走廊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脸色因焦急微微泛红,额头甚至渗出了汗珠,在灯光下闪烁,映照出他内心的急切。
冯队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立刻满脸谄媚地迎上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那模样有些滑稽。他弓着腰,像只哈巴狗一样,语气极尽奉承地说:“路局,您怎么来了?”
路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瞪着冯队大声斥责:“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不得把警局的天捅破!
看看你干的好事?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纪律?”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狠狠戳着冯队的胸口,每一下都带着怒火与不满。冯队被戳得连连后退,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等待路局指示。
路局脚步匆匆,带着急切又威严的气势走进拘留室。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芈欢身上,眼神中有审视,更有一丝歉意。
他径直走向芈欢,神色严肃而诚恳地说:“这位同志,我在此向你诚挚道歉。这次完全是一场误会,是我手下办事不力,不懂规矩,莽撞行事。” 他的声音在拘留室回荡,每个字都清晰可闻,诚恳之意不容置疑。
路局停顿一下,微微皱眉,脸上浮现懊恼之色:“我已经了解情况,他们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严重违反了警局的办案程序和纪律。
你放心,对于这次事件,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着,他亲自走到芈欢身前,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解开芈欢手上的手铐。
手铐 “咔嚓” 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