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彦祖,亦菲,如果剧情有部分违和感和降智之处,那只能说明您的智商和阅历已经碾压作者了,请您把头脑在此寄存下,观感会更好!拜谢!)
1963年秋,四九城。
青年湖公园。
这座公园于1958年开挖引水成湖,到60年是堆山修路又种树,好么有了几分公园的样子,又被那三年自然灾害耽误了。
位置又处于尴尬的城墙外,距离老城区得有半小时的步程,所以平常逛的人不多,在四九城人眼里这地界算是新市区。
(南锣鼓巷是四九城中心位置,正儿八经的老市区。)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湖西面的假山后面打盹,他双手放在圆滚滚的脑后,显得格外惬意。
青年湖畔西拐角的土坡路,一个一身蓝衣,约摸初中生年龄的寸头少年像只被狗撵的兔子,跑的飞快。
他还不时的回头骂几句,惹得后面三个明显比他大几岁的男学生愤怒不已,可这小子跑的确实快,一时半会儿还追不上。
少年左手捂着头顶的蓝帽子,右手紧紧攥着粗布书包带奔跑,眼睛却不停的往湖边假山处张望,似乎在找人。
可那一段路就短短几十米,眼瞅着到路头了,也没看到他要找的人。
【糟了,二哥你真不是个东西,你丫不会方我吧?人我勾来了,你先颠了!】
眼瞅着到路头红砖墙了,少年绝望的停下脚步,弯着腰喘着粗气儿。
“呃……”,的干呕一声,一股子白薯味儿就泛了出来。
【完蛋了!】
“哟!不跑了?孙贼,刚才骂我们哥几个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吗?”
“哪个学校的?不知道育英中学平子的名号?”
“嘿,这孙贼跑的挺快,丫才多大诶……”
少年身后赶来三个高中模样的学生,领头的头戴黄军帽,一身八成新的得体军装,肩挂老军挎,脚踩一双崭新的解放胶鞋,面色红润,一看就不缺营养,后面跟着他的两个朋友都穿着蓝外套,灰裤子,一副工人子弟打扮。
三人明显黄军装是带头的,他晃动着脑袋,掰着手腕子,狞笑道:
“孙贼,爷爷问你话呢?别搁这装哑巴。”
少年总算喘匀了气,他无视黄军装的话,朝着假山方向大吼一声:
“刘光天!你大爷的,我都被人堵到这儿你还不出来吗?”
“这孙贼瞎嚷嚷什么呢?”
黄军装谨慎的四下打量着,旁边两人紧紧的围在他身边。
“别喊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假山后的刘光天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朝几人走来,嘴里还念叨着:
“刘光福你个废物,不就三个人吗?大不了挨顿打就是了,你还怕这个?”
“你谁?这孙贼跟你什么关系?”
“别张嘴闭嘴孙贼孙贼的,那是我弟,亲的,怎么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嚯,癞蛤蟆打哈欠,你口气不小啊,我们这可有三个人……”
刘光天无视了三人,走到刘光福身边站定道:
“说吧,怎么个事?”
“他们三个刚才堵着一姑娘,我看不过去就骂了几句,结果人就一路追过来打我。”
“哦,调戏妇女,啧啧……”
刘光天给了刘光福一个赞扬的眼神,摇着头看着三人不屑道:
“听到了吧?你们三个调戏妇女,我弟弟那是在帮你们纠正错误,怎么?不感恩还想恩将仇报?”
刘光天说的冠冕堂皇,可眼睛一直在黄军装身上打量,啧啧。
“那是我妹妹!我跟我妹妹聊天算什么调戏妇女,不就是想动手吗?甭废话了,直接来吧。”
黄军装一看对面贪婪的眼神,啥都明白了,干脆的解开了领口第一枚纽扣,摆了个松松垮垮的拳架子。
他这身衣服他也是从自家老爷子柜子里顺的,还没显摆够呢,就被人盯上了。
这时代年轻人眼里,这身打扮就是最时髦的,他看对面就两人,一个年纪还小没什么战斗力。
优势在我,主动出击!
黄军装肩膀一晃就举起了拳头,身后两人一左一右扑了出来,一个靠蛮力摁倒了刘光福,另一个头一低就去搂刘光天的腰。
刘光天摆了摆手,任由那人揽住腰身,黄军装见状窃喜,【合着丫是个花架子,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黄军装铆足了劲的一拳打出,可他却看到刘光天揶揄的眼神,心里一咯噔。
刘光天猛的一口气,左手一扬挡住了黄军装的拳头,身子猛的向下一沉腰一扭,揽他腰的也被甩到了一边。
“孙贼胆儿挺肥啊。”
刘光天手上不停,梆梆梆几拳就把三人放倒在地,
“还打吗?”
黄军装看着刘光天那双异于常人的手掌,(五指粗短,关节处厚厚一层老茧),就光棍的摇摇头道:
“打不过,再动手我不是傻吗?说吧,今儿是看上爷们什么物件了?”
“哦,帽子,书包……”
刘光福听到书包就开心的笑了,刘光天踢了黄军装一脚问道:“那个,你穿多大码的鞋?”
“做人留一线……”
黄军装闻言不自觉的把腿一缩,脸涨得通红。那是气的,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跟自家妹子在路口说几句话,怎么就被一初中小子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哄着钻了口袋,被这兄弟俩打劫了。
刘光天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脱下漏脚趾的黑布鞋,然后捏着鼻子把鞋丢到黄军装旁边,
“甭嫌弃,爷们汉脚,散散味儿就好了,不耽误你穿。”
“哕……哥们你这脚有说法啊!”
黄军装熏的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说话间就把鞋脱了下来,往刘光天方向一踢。
刘光天也不嫌弃,直接趿拉上,使劲跺跺脚,嘿,还挺合适。
刘光福也把黄军装书包书本倒干净,开心的把老军挎挂脖子上。
“二哥,咱回吧?”
“行,哥几个,今儿这事我办的不规矩了,走了。”
黄军装看刘光天要走,歪着头思索下说:
“爷们,你叫刘光天?”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文刀刘,光明的光,天地的天,怎么着?挑时间再约一场?”
“得,既然你这么敞亮,我也不找你后账了,下周末有空吗?来帮帮我?”
“茬架还是?我先说清楚啊,你要是作业不会做那找我可没用,我就一初中毕业生,还是够呛才毕业的。”
“嗤……刘光天我看你身手不凡,就寻思着……”
“甭废话,带家伙吗?”
“就我们学校的事,高二的宋文和跟我们高三的李军叫板,李军是我哥们,我这不看你有功夫傍身,帮着我撑撑场子,不一定动得了手。”
“就烦你们这伙学生,本事没多大,事还不少,规矩懂吗?”
“嘿,我可太懂了,就你这身手,不动手一条大前门,动手了再给你加条香山!”
“局气,多余的我也不问了,我丑话说前头,人太多别怪我颠了,你回头再说我诓你……”,刘光天咧着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