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俩甭说风就是雨的。”
“我这边乐意,人家还不一定呢。”
“这…”
二大妈很执着,
“老刘,提瓶酒去找老吴问问,你又不是跟他说不上话。”
“咳咳,这是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拿主意…”
刘海中还想端端架子,二大妈锅铲抡的飞快。
她家庭妇女每天守着屋子也会腻味。后院老聋子就不说了,中院之前还有贾张氏斗斗嘴,前院三大妈一起买个菜什么的。
现在贾张氏每天围着易中海转,三大妈伺候阎解成,让她愈发感到无聊,现在二儿子有机会结婚,她怎么能错过这带孩子的机会?
这年纪解闷不靠孙子难不成靠二大爷?
“嘿,我这就去,他自己的事儿都不上心,咱们还上赶子想辙。”
“还说?”
“拿两瓶酒给我啊!我这就走!”
“哼,跟我愿意在家似的。”
刘海中拎着酒瓶,气哄哄的出门了。
刘光天捏着馒头就啃了起来…
……
吴雪婷在家也是差不多的待遇,吴父沉闷的抽着烟,吴母询问着相亲情况。
她家里就两间屋子。
老两口住一间,老大着急娶媳妇,也需要一间。
小女儿还能在堂屋加张床,这吴雪婷大姑娘可没法凑合了。
“嘿,你爸都说了那刘光天工作好,人长得也精神…”
“…”
吴雪婷瞥了她爸一眼,见老头心虚的避开视线这才接话,
“嗯,都挺好。”
大哥自顾自的忙着手头的事情,三妹倒是对二姐相亲挺感兴趣,那关乎自己能不能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床。
吴家午饭吃完,刘海中背着手走进院里,
“老吴,忙着没?”
“哟?孩儿他妈,刘海中来了,估计婷婷这事儿成了!”
“那你还不快点把人迎进来,婷婷,倒杯水。”
吴母心情大好,刘海中进屋眼神在两个女孩身上看看就收回视线,吴母见状心里纠结了赶紧招呼着抽烟喝茶。
刘海中有些失望,两个姑娘模样都生的俊俏,可一个年纪小,另一个太瘦了…
按年纪只能是那瘦的……
哎,瘦就瘦点吧,孩子喜欢就行,家里又不是缺那点吃的,多吃点自然就胖乎了。
“老刘,你今儿怎么有功夫来我这串门子了?”
“明知故问啊,老吴,我来你家可是报着目的的。”
“光天那小子没相中我家姑娘?”
“那可不是!”
俩半老头说到这默契的哈哈大笑,吴母牵着羞红脸的吴雪婷进里屋,把空间留给俩当家人。
“妈我还没说同意呢…”
“那我现在出去说?”
“算了,别去了。”
吴雪婷说到这儿,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清。
“唉,一眨眼孩子就长大了。”
吴母发自内心的高兴,可说话间眼眶就红了,吴雪婷也是鼻子发酸。
前两天聊相亲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和对未来另一半的美好憧憬,可这八字有一撇了怎么又……
。。。。。。
就光天在家待不下去了,二大妈一直在问问题,
吴家姑娘什么模样?
家里情况如何?
那售货员每天干一天得说多少话啊?
“妈,我出去一趟。”
刘光天落荒而逃。
“这孩子,事儿还没说完呢…”
……
刘光天终于体会到这个年代的效率,刘海中把他和吴雪婷的婚期定在了64年阳历年底。
随着消息传出,许大茂第一个主动找上门询问,得知确定的消息后表示自己一定备份大礼,刘光天想推辞,可他说的无法反驳,
“咱们院这一半年霉的放屁都砸脚后跟,刚好借你结婚转转运!”
得,送走许大茂,刘光天溜达到跨院,郑师傅停下手里活打招呼,
“东家…”
“郑师傅您叫我小刘就行,都新社会了,东家不合适。”
“唉…”
“郑师傅您忙着,我就是来看看。”
“刚好这正屋框架好了,你看看满意不。”
“…行吧。”
刘光天始终坚信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转了一圈没挑毛病就想离开了,可二大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
刘海中还没回来她就满院宣传自家老二相亲成功的消息,这下三大妈脸色阴沉,其他妇女倒是很捧场,冲喜扭转下全院的霉运。
贾张氏凑过来不合时宜的插了句,
“刘家的,你家刘光天找的谁家的姑娘?”
“你问这干嘛?想捣乱是吗?”
二大妈警惕道,其他妇女也厌恶的纷纷出声,
“贾家的,管好你自己吧。”
“就是,儿媳妇都看不住,还操心别人家媳妇?”
“那破鞋都挂脖子上了,这贾家日子不是照过?”
“那是没脸没皮!现在还跟易中海混吃喝哦!”
“呸,我要碰上这样的事,早创死在门柱子上了,那还有脸出来搭话啊…”
“就是,咱们真是倒了血霉跟你住一院里,偷人的偷人,偷钱的偷钱!”
“搁南锣鼓巷打听下?谁敢把姑娘嫁到咱们院,这得亏是刘光天条件好!换做别人?我呸!”
贾张氏脸皮子都在哆嗦,合着四合院的名声就是我一家败坏的?
那傻柱你们不提?易中海你们不问?
我好欺负不是?
“行了,贾张氏别人怕你,我还怕你不成?我告你就是北头前门大街老吴家的闺女,我说了你能怎么着?”
“我就随口一问!骗你们那样子,忒欺负人了。”
贾张氏悻悻而归,人群中的三大妈默默退出群聊,回家就把刘光天相亲的事儿说给阎埠贵听。
“你打听这个干嘛?”
“不是我,是贾张氏问的,老刘家的不知怎么想的直接说出来了,我就寻思着给你说说情况…”
“贾张氏?”
阎埠贵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阎解成,不由悲从心来,阎解成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嘴巴不由自主的咧开,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喘息声,干瘦扭曲的脸颊微微抽搐,证明他还活着…
天地何其不公?
我儿背负偷窥贾张氏的骂名被人打成这样,整个派出所他不知跑了多少次也没有结果。
此刻阎埠贵都不知表情多么狰狞,
“行了,你去做饭吧,粥熬稀一点,给解成多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