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真真觉得您实在是不厚道呢。
您且想想,这世间唯有傻子才会轻信那打了胜仗之后还要割让土地之事。
恕臣妾冒昧直言,即便我朝从前重文轻武,却也断断落不到如此不堪之境地。
那前来的使节,当真是丢尽了国家的脸面。
他们居然还能痴心妄想,相信陛下会将陕西拱手相送。
臣妾笑言,臣妾家中有个菜园子,也唤作陕西。
哼,把这里送给他们便好了。
臣妾笑得极为开心,转头便问小铠子可知道我们在笑些什么。
小铠子诚惶诚恐,忙不迭地摇头。
我让他去通知闻爱卿,带夏使赶赴京兆府。
沈府菜园子领陕西去。
我继续说:“朕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好好戏弄一番这夏国。
需知弱国无外交,他们竟敢厉声斥责朕背信弃义。
闻爱卿见其嚣张跋扈,心中不忿,便效仿张仪之事,将那夏国来使狠狠地戏耍了一番。
朕已然派人带着夏使回去复命了。
那夏使还满心想着,虽然丢了西凉府,却还能拿到我大宋陕西这一大片土地。
他们也不想想,这般玩笑之话怎可轻信。
那所谓的签字条约,也是闻大人着人所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上面分明写着大宋送与大夏陕西。
他们却不知,此陕西非彼陕西,不过是我爱妃家的一个小小菜园子罢了。
记得带些京城特产去我老丈人家,代朕慰问。”
“奴才遵旨。”
我和爱妃继续说笑,不知道夏王得知此事以后得气成什么样子。
“陛下,臣妾听闻这个夏王也当真是称得上是三姓家奴了。臣妾这一说,陛下倒是来了兴致。”
“爱妃你懂得还真多哦。说来朕听听。”
德妃便娓娓道来:“夏国乃是由党项人所建立。
在前唐时期,拓跋思恭与黄巢对战,立下战功,后官至京城西面都统、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被封为夏国公。
并且承蒙皇恩,赐姓李,其所管辖之地区亦改名为‘定难军’。
后来,五州之地被我大宋收复,然而其后人陆续占领河西走廊诸州。
又被辽国封为国王,直至拓跋元昊彻底称帝。
期间也曾臣服于大宋,被赐姓赵。”
我听后,却是微微摇头道:“那爱妃说的不对哦,这不应该是四姓家奴?”
玉娇一时疑惑,问道:“陛下何意?”
我打趣道:“他还臣服于辽,岂不是还要跟着姓耶律。”
闻得我言,玉娇亦是忍俊不禁,这夏王当真是在各方势力之间摇摆不定,反复易主,实乃令人唏嘘。
其行径如此,也难怪会在这诸国纷争之中,被人所诟病。
而我大宋,自当秉持正统,坚守国之尊严,断不可如这夏王一般,沦为他人笑柄。
“陛下,您说夏王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不会狗急跳墙联合北辽入侵我大宋?“
我摇了摇头,他不敢。
上次打的他措手不及,到现在也只是秋后的蚂蚱。
蹦跶不了几天了,一个小国也敢挑衅我大宋。
我带着玉娇顺道让小太监去通知圆圆和远儿去琼林苑用餐。
“陛下您好坏啊,只宠我们三个。
皇后娘娘又没有做错什么,您这样不好。”
玉娇责怪我。
“那谁让朕就喜欢你们这种性格呢,这个理由充足吗?
我的爱妃。”
我笑着对玉娇说,顺带看了眼抬我的侍从。
他们纷纷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陛下,那您说您具体喜欢我们三哪点呢?“
玉娇那如水的眼眸中满是好奇,继续发问。
我微微沉吟,而后缓缓开口道:“先说说你,玉娇。
你那卜卦的本领当真是一绝,每每总能给朕带来一些意外之喜。
而且你这个人活泼开朗,充满趣味,犹如春日里的暖阳,让人心情愉悦。
当然了,朕当时寻了那么多女子,唯有你和圆圆理会朕。
其他人大多是奔着为妃为后,享受朕所给予的权力而来。
而你们二人却出淤泥而不染,依旧保有自己的本色,让朕大为欣慰。
再者,你懂得极多,还能为朕提供诸多思路。
曾经你还考过女进士,当真是一位才情出众的女子。”
玉娇听了我的夸赞,双颊绯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接着道:“你圆圆姐姐为人大方,贤惠且知书达理。
她就如同那静谧的湖水,温柔而又深沉。
她简直是最贴心的爱妃,从不让朕担忧。
后宫交予她打理,朕十分放心。”
“再说远儿,朕第一次见她就一见钟情。
她那可爱的模样,当真让人欢喜。
她就像那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充满生机与活力,让朕有了年少十年的感觉。”
玉娇却是俏皮地说道:“臣妾看您是看上了她的美色,还有拉拢她两个哥哥吧。
那陈大人可是当朝魏征,最喜欢给陛下当头一棒,提及建议,唱反调。
不过确实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她二哥可是曾经的全国首富,陛下直接把他的财产全部收入国库,也算是让他尽了皇亲国戚为君分忧的职责了,说是暴毙,嗯哼。”
玉娇说到此处,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我心中也明白,她是怕剩下的话被这些宦官听去走漏了消息。
我微微颔首,继续补充:“只是可惜啊。
宸妃的二哥朕不得已将他拿下问罪,暴毙于牢中令人不甚感叹。
待到两位爱妃也来了,已经是傍晚时分。
“爱妃们,陪朕欣赏这落日风光。
你们觉得现在的生活满足吗?”
我怡然自乐,看着三位爱妃。
心里已经在暗自挑选,今晚到底去哪里歇息。
三人竟像商量好了一样,一齐说满意。
对着我一顿夸奖,真是前朝之事,后宫也学的明明白白。
我叫来宫中御用的表演杂技团。
点起灯火,跟爱妃们看表演。
晚上刮起不小的风,依旧不影响我们几人看表演的热情。
我连忙叫人拿来披风给爱妃们都披上。
看着表演者头顶小碗,手里脚上都支撑着碗,看的人心惊胆战。
我正担心那碗会掉下来。
“嗖\&的一声,只见那碗突然落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