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考如约而至,宁夏安和王浩还是和平常一样,考完就继续开摆。
有意思的是两人的成绩居然有所上涨,宁夏安的历史和数学加起来一共提了二十多分。王浩则是全科成绩都有小幅度的上升。
想想其实很正常,满分七百五十分,从六百到七百五十分这个区间想要进步的难度绝对是比四百多分到七百五十分要难的。
前面的排名不会有什么变化,那些顶尖高手成绩都差不多固定了,每次考试下来之后不确定因素其实也就那么一些。
数学考试的压轴题,英语的作文,语文的作文和选择题,历史的小论文,政治的大题以及生物的最后一个大题。
只要以上六个不出什么大的差错,那么他们这些成绩在年级名列前茅的人就不会有变动。
“四百五十多,安哥你这快过本科线了吧?”
王浩和宁夏安两人站在教室后门张贴成绩单的地方。
“四百五十多绝对不够。”宁夏安清楚的记得湘省的高考分数线,文科四百五十多分完完全全就是在过与不过之间做一个巨大的赌注。
而且这个赌注大概率是输。
“你小子三百八十六怎么考出来的?”宁夏安发现王浩的成绩在成绩单的最末尾,位列班级倒数第四。
对于自己好兄弟的疑问,王浩摆了摆手无奈道:“我没考三百三都算好了,这还是进步了都。”
“你啊,三百三连公办大专都去不了。”宁夏安虽然不怎么在意成绩,但王浩这个三百多分实在是有点太低了点。
如果他是体育生那还好,努努力加上体育成绩绝对能上本科,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王浩是纯粹的文化生。
这样下去高考绝对玩完。
“先不说这个,安哥你看看琬姐的。”王浩不想理会自己的成绩所以选择了引开话题。
任琬的成绩应该是在宁夏安上面的,但宁夏安从自己的名次往上看了直到第一都没有发现任琬的名字。
“这里,琬姐考了四百三十。”王浩指着任琬的成绩说道。
“四百三?”宁夏安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平日里任琬的成绩是要比他好上一些的,但现在怎么还到他后面去了。
就算她最近忙于美术专业的事,那也不至于一下子下降那么多吧?
出什么事了?
这是宁夏安的第一直觉,最近因为任琬要上专业课的原因,所以他们两已经很久没有晚自习下课之后一起散步聊天了。
白天在教室的时候他就感觉任琬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宁夏安朝着任琬的位置看去,突然想到现在是晚自习下课时间,所以他的视线注定是落空的。
美术教室不难找,任琬的下课时间和他们是一样的,有时候还会晚一些。
他不打算等明天早上去问,等下晚自习下课他就去找任琬。
“你俩盯着成绩单看什么。”安禾拿着自己养的多肉站在两人身后问道。
“安禾姐,我俩看成绩呢。”王浩见安禾到来,眼睛当即开始在成绩单上开始找寻起安禾的成绩。
“我比你们都小,别老是叫姐姐。”安禾不知道多少次重复这句话了,但每次王浩和宁夏安两人总是能精准的踩进雷区。见王浩认真查看成绩单的样子,安禾出声道:“第三个,六百三十一。”
六百三十一,要是安禾再努点力考到六百六,那么她就能获得一个成就。
分数达到王浩同志最低谷时期的两倍之多。
“六百多,我靠,安禾姐你这成绩,三门主科加起来都快比我总成绩高了。”王浩看完安禾的成绩发出感慨。
语数英加起来快赶得上王浩的总成绩这句话莫名其妙的戳到了宁夏安的笑点,实际上班里能考六百多分的也就那几个。大部分人都在五百多分挣扎翻滚,像是宁夏安和王浩这两,一个四百五一个三百八妥妥的就是异类。
“别说了,这考试考的我头疼。”虽然取得了六百多分的好成绩,但是安禾还是不喜欢考试,第一考场给她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理解,我考试的时候也头疼。”王浩竖起大拇指说道,宁夏安见状没好气道:“你考试头疼?我看是英语考试听完听力之后睡的头疼吧。”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被戳穿的王浩对于宁夏安的话语表示早已习惯,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好兄弟不拆自己的台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噗嗤。”安禾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行了快上课了,你俩也别站这里了,等下是老胡的政治晚自习。”安禾捧着自己手中的那一盆肉嘟嘟的多肉说道。
班上有些女生很喜欢在自己座位上养一些小植物,其中最好养活的多肉就是她们的首选。
如果不是担心占地面积太大容易挡住后面同学上课看黑板的视线,宁夏安相信安禾是会在自己桌子上养花的。
等安禾走后,宁夏安和王浩回到自己座位上,诚如安禾所说,等下是老胡的晚自习。
他们平日里玩玩也就算了,要是直接在胡胜军的晚自习上作妖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为数不多能让他俩完全老实下来的晚自习。
政治晚自习胡胜军会把最近讲的知识点和答题技巧以及最近的相关国家政策用ppt的形式放出来。
这对于宁夏安来说就是看最后一个项目,也就是国家政策。
答题技巧和模板他都不知道抄了多少遍了,现在做梦都是以中心发展区域化协调。
说起官话那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等到下课,宁夏安收起政治复习资料抄起书包就朝美术集训室跑去。
遇见了最好,若是错过了。
那就明天吧。
宁夏安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但今天例外,等到他赶到教室外面的时候里面的灯还亮着。
他站在远远的地方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任琬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他视线之中,只是由于画板支架的缘故宁夏安看不太全。
等到画室里传来声响,里面的老师率先出门之后,宁夏安从楼道那边走了出来。
任琬还在画画,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周围的同学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休息这件事,手执铅笔在画纸上描摹着摆在台面上的一个小瓷器。
“还真是认真啊。”宁夏安走到任琬身后不远处凝望着正在画画的她,他知晓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
等到任琬画完她自然会起身。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坐在座位上的任琬长舒一口气,将画板往旁边挪了挪,随后收起自己的铅笔橡皮等画画工具。
“挺好看的。”宁夏安见她已经收工便轻声说道。
听到声音的任琬回头,原本平淡的神情变得有些喜悦。
只见她眉毛一挑得意道:“说的是画还是我?”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