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琬的家现在的确没人,因为她到星城去集训的缘故,她姥姥还是回了乡下。
任琬在回来的时候没有打电话给姥姥,,她想着自己安静的待在家一会。
反正自己也会一点做饭的功夫,再不济楼底下不远的地方也还有美食城。
“你穿这双拖鞋吧。”任琬从入门玄关处的嵌入式鞋柜找出来一双男式拖鞋,宁夏安一看就知道这双拖鞋应该平日里没有人穿。
因为上面白色的品牌挂坠都还没来得及剪掉。
回到自己家的任琬简单的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随后来到客厅拿起热水壶去厨房接水。
她可不想等下因为没水喝还要动身去下面买矿泉水。
“要我帮忙吗?”
有一说一,宁夏安还真的是第一次到女生家里做客,这要是在王浩家宁夏安都能到处乱跑了,可是在任琬这边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任琬转来转去的。
“可以啊,不过你知道我家烧水的电水壶托盘放在哪了吗?”
“呃,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所以你还是乖乖坐着吧。”任琬莞尔一笑道:“不过等下的确要你来帮忙。”
任琬家客厅的布局很简单,家家户户沙发对面的挂壁电视机,电视机底下的收纳储物柜上面放着一些杂物还有信号接收盒。
宁夏安坐在沙发上,前面就是茶几,茶几上面有一个果盘,只不过这个果盘里面没有零食水果,宁夏安只能在上面看到厚厚的灰尘。
在一旁的小沙发靠着的墙壁上面挂着一个相框,宁夏安定睛一看,上面一共有三个人,任琬站在她的爸妈中间的位置,她的两只手分别拉着身旁两人的手。
是全家福。
等他前前后后观察完了整个客厅,任琬也忙完了基本的家务。
像是烧热水备用,打开家里通风的窗户,启动热水器这些。
还有就是检查冰箱里还有什么。
“快来快来小宁子,现在就是需要你的时候。”任琬在主卧室里费力的把放在衣柜下面的烤火箱搬出来。
到底是一个家庭的烤火箱,这个分量着实不轻,任琬一个人只能做到把它从衣柜下面拖出来。
你让她自己搬过去?这不是在难为人是什么?
“我来吧任琬。”宁夏安走到任琬身旁伸手托住烤火箱。
虽然一个人搬是有点吃力,但好在平日里宁夏安还算是常常运动(逃课跨学校围栏,为了省钱去网吧都是跑过去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你小心点,我去拿等下要铺在上面的被子。”任琬嘱托完之后打开了另一个衣柜,然后从上面取出一床棕色的棉被。
湘省这边烤火,要么是厚厚的毯子,要么就是一床被褥,反正这二者都是能在冬天里陪伴湘省人民,给予平日温暖。
片刻后,宁夏安又回到了客厅,现在湘省过冬套装他提前享受到了,而且不是在自己家。经过刚刚的事情他也放开了。
“喏,你的热可可。”任琬把玻璃杯递给宁夏安。
热可可,这算是宁夏安在冬天里最喜欢的饮品了,其口感就是融化的巧克力,但并不粘稠而是顺滑。
“原来你刚刚去厨房是做可可去了啊。”喝下任琬手工制作的热可可,宁夏安第一反应就是如果任琬去外面开店的话应该会有不小的成就。
毕竟真的很好喝。
任琬给自己弄了一杯豆奶,好在她们家平日里是有买豆奶粉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喝点什么。
热可可只能做一杯。
“最近怎么样小宁子,我在星城三个月你给我打了两次电话,现在算是看到人了,难道没有话想要对我说的吗?”任琬的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早就想要怎么让宁夏安开口了。
“有啊,只是你才刚刚忙完,不应该给你休息一下吗?”宁夏安看着自己手上的热可可说道:“和去年的味道差不多,不过这次的更甜一点。”
闻言任琬靠在沙发上惬意道:“小宁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最近没什么事,期末考试考完了,然后就来接你。”
“是在要说有什么事,那就是最近没什么书看了。”
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是,宁夏安的课外书后续储备严重告急,昨天他坐在自己书桌前足足发了有半个小时的呆,原因是没有找到一本自己想要看下去的书。
其实它们都没有被完整的阅读。
“这算什么。”任琬嘟了嘟嘴,似乎很是不满这个答案。
“不过我可以和你说说你离开之后有趣的事情。”宁夏安微笑道。
他还记得任琬之前说过的话。
可以和我说说在学校里很无聊很无聊的事情,等到冬天,你我再次见面的时候。”
我们会有很多话题。
其实在任琬离开之后很多事情在宁夏安看起来都很无聊且没必要,只是如果这些无聊的事情可以用作分享那么它们就会变得很有趣。
“对了任琬,我和我爸妈他们算是和解了。”
“嗯?恭喜。”
“不过我还是很难去接受,不过现在至少能和他们说话了。”
任琬伸手拍拍宁夏安的脸说道:“有所改变就是好事,我还记得叔叔阿姨他们那天到学校说的话来着。”
“那件事是真的对不起。”宁夏安知道任琬提的是什么事情。
“我没怪他们,也不怪你,况且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想起来也只是觉得好玩。”任琬指了指宁夏安,随后又指了指自己。
“毕竟你也没说是早恋了,要说对不起的话不就是自己和自己道歉吗?”
“好像有点道理。”
在交谈方面宁夏安这辈子估计是赢不了任琬了。
“其实在学校的生活都很无聊,就是上课担心自己被点名,等到快要下课的时候期盼着老师不要拖堂,然后每个月月考完了之后和王浩他一起猜什么时候学校放假。”
“本来都是很没意思的事情,不过现在我觉得它们也不是很无聊。”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至少现在我觉得它们是充实的。”
“为什么这样说?”任琬不解道。
为什么?
因为期盼,因为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