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路的那个跟班小江拍拍那人的肩膀说:“保重!”
冯长路已经走出老远了,他大声说:“你再不跟上,就不要来了。”
小江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不敢再留在这打趣别人了。
他们走了,有好心的同事,上前对着那人说:“你别怕,队长就是吓虎吓虎你,
你也别怪他,他以前有个兄弟,在刑警队里一直是跟着他的,
也是老是叫他老大,冯队让他改口叫队长,可那位就是改不过来。
后来在一次行动中,中枪牺牲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被人叫做老大,
这下可好,兄弟的牺牲,他更是讨厌别人这么叫他。
明天去给队长认个错,态度要好点。”
这会王麻子正在和手下商议接下来的事,他们要迅速把这边的事理顺。
马上要回山南县再集合些人马,要跟着聂远杀到市里去。
这时外面来了个小弟报告说:“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个条子。”
王麻子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么快他们就有行动了。
但还是说:“请他进来吧!”
阿大说:“老大带他来这里不太好吧!你看这里全是麻将桌和其它的赌博工具。”
“没事,反正我们这里,以后又不做这些了。”
“那倒也是。”
不大功夫,小弟就领着冯长路和他的跟班小江进来了。
冯长路看到里面的一切,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没有想到,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里竟然有这样一间赌场,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虽然赌客已经走了,但也能看出这里是经常用的,或是刚刚用过的场所。
王麻子起身问:“不知这位是?”
冯长路亮出证件,严肃道:“我是县刑警队的,姓冯,你们在这里聚众赌博,可是违法犯罪行为。”
王麻子陪着笑,“原来是冯队长,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您误会了,我们这刚决定转行,正准备处理这些东西呢。”
冯长路冷哼一声,“希望如此,今天来还有件事想问你,听说这里异主了。”
王麻子眼神一闪,“冯队长消息倒是灵通,没错,这里现在归我了。”
冯长路审视着他,“不管你们要干什么,要是触犯法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小江在一旁补充,“最好老实点,我们队长眼里可不柔沙子,想犯事可没什么好下场。”
王麻子点头,“那是,我们肯定规规矩矩的。”
冯长路转身欲走,忽然又回头警告,“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猫腻,哼!”说完带着小江离开了。
王麻子说:“怎么会呢,你放心好了,我们不是把做坏的人,都送到你那里了吗,不会再干坏事的。”
冯长路一听,忙问道:“那些人是你送过去的?”
“是也不是,人是我让人送过去的,不过是山南县的李猛队长,让我这么做的。”
“是他,他也来云阳县了。”
“是的。”
“他在哪里,能带我见见他吗?”冯长路渴望的看着王麻子。
王麻子思考了良久,觉得让他见见李猛也好,对他以后在云阳县有好处的。
于是王麻子说:“好吧!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王麻子带着冯长路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推开门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院中练拳,每一拳打出都隐隐有风声呼啸。
“李猛队长。”冯长路激动地喊道。
李猛收拳,转过身来,看到冯长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冯队长,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冯长路走上前去,说道:“李猛队长,你怎么到云阳县来了,还和王麻子这种人有联系?”
李猛摆摆手,“冯队啊,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云阳县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背后隐藏着一股古武者势力,暗中想控制云阳的地下势力。”
冯长路瞪大了眼睛,“古武者?”
“没错。”李猛神色凝重,
“我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此事,而王麻子他们,现在是我的朋友。
我也已经离职了,不再是警察了。”
而且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你们原来的地下势力是什么样的,不用我多说了。
王麻子和他们确实不同,他们虽是黑社会的外衣,但内涵却是不同。
他们有一定的底线,就是黄赌毒,杀人放火的事,他是绝对不好做的。
不信你可以到山南县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
以前我也是不理解的,不过现在我也明白过来了。
一个有人地方,就会有好人和坏人,
有些只是小偷小摸,有些却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罪大恶极之人,这其中是没有可比性的。
有王麻子这样的人管着这些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求你能照顾王麻子,但是希望你们不要故意找他们的茬就行。
冯长路心中震惊不已,原来事情远非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冯长路回过神来,但还是说:“总归这次是谢谢你。”
“谢什么,以前我们俩有过接触,我觉得你这人不错,这件事也只是随手罢了。
我离职后,跟了一个人,想不想我带你见见他?”
冯长路心中也是好奇,这个警界中标准的好警察,怎么就离职了跟着别人混了。
他点点头,说:“我,带我见见他。”
“好,跟我进屋吧!”
李猛领着冯长路就进了屋,对着聂远说:“聂远,这是云阳县刑警队长冯长路。”
聂远和冯长路相互打量着对方。
聂远微微眯起眼睛,上下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的冯长路。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箭,似乎要穿透对方的身体,洞悉其内心深处的秘密。
而冯长路也毫不示弱,同样用沉稳且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回应着聂远的注视。
远远望去,他的身高大约只有一米五上下,看起来就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再看他那张面庞,圆润而稚嫩,充满了童真之气,让人一眼便能判断出这绝对是个小孩子。
聂远身上穿着一套极具时代特色的服装,那是典型的六十年代风格。
下身一条宽松的喇叭裤,裤脚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
上身则是一件蓝白相间的海军衫。
他的发型是那个年代常见的小平头,显得干净利落。
这样的装扮和外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难将他与“老大”这个形象联系起来。
然而,当与他对视时,却会被他那坚定不移的神情所震撼。
他的眼神明亮而有神,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让人不禁对这个看似弱小的孩子刮目相看。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他们彼此交汇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