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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子今日娶了美娇娘,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说话的男子长得有些胖,脸盘子比月亮还圆。
年四妹懵了,正要说话,又被一个女人拉着了。
“女婿啊,我们家玉儿性子柔弱,你这个做夫君的,费点心了!”女人长得也很白,竟然还跟白良玉有五六分相似呢。
年四妹看的忍不住眼皮子狂跳,她嘀嘀咕咕着:“我没吃毒蘑菇啊,怎么就看到这么恐怖的画面了?”
“难道我又做梦了?”她揉揉自己的脸,眼中带着一抹迷茫之色。
这梦怎么做的越发过分了?
不对!
她的声音都变粗了,好像个男人一样。
年四妹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要说什么,却被人推搡着进了那红色的喜房里。
床上端端坐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年四妹转身想走,却不想,门不见了,而她的耳朵里,却依旧能听到那些人吃饭喝酒的声音。
这里好似梦,可又比梦真实了很多。
她想说点什么,于是嘴自己动了。
“玉儿,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可如今我们已经成亲,我不在意你的过往,只希望我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年四妹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嘴成精了!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年四妹发现她这会儿只能看,不能说了。
她的身体自己朝着床边的新娘走了去。
年四妹内心此刻来了一场含娘量极高较量。
看着自己的身体挑起新娘的盖头,露出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之后,她沉默了。
男人扮女装怎么比自己还女人?
她自闭了。
可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面前人。
太好看了,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了。
“玉儿,以后你就嫁给我了,以前的事情,我可既往不咎,但你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了,你是我的……”
年四妹口中传来陌生的男子声音,不是很深沉,反而带着几分年轻人的轻快。
而白良玉此刻瞪圆了眼睛盯着年四妹,他的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那本应该是男子的声音,却变成了女子。
“我白玉儿既然嫁给了你,便不会三心二意!”
女子略带英气的声音传来。
年四妹伸手挑起白良玉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然后便是干柴烈火,呼啦啦的烧了起来…
真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年四妹整个人都麻了,此刻只想让自己死一死。
她一个大女人,怎么就干了男人干的事情!
多惊悚(兴奋)啊!
年四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
“真光滑啊……”她的声音不大,可正好让熟睡中的美人儿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白良玉香汗淋漓,头发贴在额头上,带着几分凌乱之感。
“你……太过分了!”他的声音恢复了男子的声音。
年四妹一愣,紧接着面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
然后当两人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依旧在墓地下面的暗道里,但面前哪里有什么石门啊!
只有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还好,两人的衣服虽然凌乱,但到底还是没有脱光!
两人好似触电一般分开了,可白良玉重伤在身,这一瞬差点摔死!
年四妹扭头,压根就没有看他,哪里会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啊!
倒是白良玉的脸红彤彤的,扭头幽怨的盯着年四妹。
他想说点什么的,可想到自己那个荒唐的梦,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还好,这个只是梦,不然若是被这小丫头知道了,那自己还要不要脸了?
年四妹这会儿面红耳赤的,想到梦里自己干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太变态(英勇)了。
“咳咳,那个,我们要不先掉头回去?”白良玉干咳一声,忍不住开口说道。
“行!听你的!”年四妹赶忙说道。
她不能让白良玉知道自己做了春梦,梦里的自己还那么猥琐(勇猛)。
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好像多长东西了……
年四妹看向裙摆,摇摇头,只觉可惜!
怪不得都喜欢当男人呢,这梦里一去,自己也想做个男人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却是忙疯了。
白良玉失踪,年四妹失踪,这让年家人崽子这个过年的大好日子里,实在不太好。
年翠花急的嘴角起泡,司马无敌也带着一群人满山遍野的搜寻。
唯有小岁岁,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口水都流在枕头上。
王氏看着外面,一直唉声叹气的。
小妹不知如何了,她也是心急如焚的!
这大冬天的,小妹虽然身体好,可也经不住这寒冷的天气造的!
小妹从小那么怕冷,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
她一边张望关注外面,一边在屋子里看着孩子。
家里除了她大嫂,别的人可都出去了。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一个回家的人都没有。
就算是年二郎这会儿也没有回来。
“娘亲……”
正在这个时候,岁岁突然睁开了眼睛,小奶团子朝着王氏看了一眼。
“岁岁醒了,岁岁肚子饿了吧,先喝点鸡汤暖暖。”
王氏将温在炉子里的鸡汤给女儿倒了一点。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她本来正在做梦吃人家的婚席呢,还没吃完,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
那个新郎和小姑姑好像啊,还有那个新娘,她偷偷看了一眼的,竟然和小姑父一模一样。
岁岁本来想靠近看看的,却被周姨娘拉着只能吃饭了。
一顿饭吃一大半,她的小肚子却一点也不饱,越吃越饿了。
“谢谢娘亲!”岁岁朝着王氏奶呼呼的喊了一声。
随后她端着鸡汤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温热的鸡汤喝到了肚子里,小家伙才感觉饱了几分。
王大嫂又去给岁岁做了一碗面,里面还放着两个鸡蛋。
岁岁看的口水直往外冒。
一顿饭吃完,岁岁这才抱着小肚子,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此刻的她,好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狸奴一般。
王氏的心头软软乎乎的,本来焦躁的心也平静了几分。
她有一种直觉,只要女儿在,一切都会平安,就好像他们回来那日,丈夫差点命陨,却依旧活下来了一般!
“娘亲?”岁岁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忍不住疑惑的喊了一声。
突然,他们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