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逆鳞同时射出一道光芒来。
紧接着,就见那两道光芒汇聚成在一起。
司马奕的眼底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咦,两个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白一一的虚影再次出现,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狼狈……
她身上都是伤口,仿佛要断气了……
司马奕的脸色微微一变,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他忍不住想要上前。
“小帅哥,你看着又好看了不少,过来,给我瞧瞧!”
女人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尽管全身是血,依旧笑容灿烂。
“哎,我怎么忘记了,没关系,看看也养眼!”
司马奕眉头紧锁,忍不住攥紧拳头。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再怎么成熟的少年,也只是孩子。
司马奕看着可能是自己母亲的女人,还是忍不住担忧开口。
白一一一愣,随后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哎呀,小帅哥还会关心人了,真不错,我没事,小小伤势,不算什么,你生的这么好看,给我笑一个,我就不疼了!”
白一一的眼睛一直在司马奕的身上看来看去,此刻唇角不由得勾起的越发明显了。
“你到底是怎回事,为什么……”司马奕一顿,突然发现他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司马家的院子了,而是一片完全漆黑的地方。
“这里是你胸口那块逆鳞里的小空间!”
白一一说完,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司马奕。
“你怎么还没有让黑鳞认主?这里面黑黢黢的,真丑!”白一一嫌弃的说完,这才看向岁岁。
“小丫头,过来,给姨姨瞅瞅,咋这么可爱这么乖呢!”
白一一的身体开始凝为实质,然后靠近了岁岁。
她伸手一把将小岁岁抱起来。
“哎呀,真可爱呢,要是能给我做女儿就好了,可惜……”
她叹了口气,随后又眼睛一亮的道:“不然做儿媳妇也行啊!”
白一一突然笑的灿烂至极。
司马奕的脸突然一红,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姨姨,你也好好看……”岁岁看着白一一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白一一抱着岁岁好一顿的相亲。
“哎呀,你咋这么会说话呢!”白一一更是喜欢这个姑娘了。
司马奕看着两个人亲近的模样,眼中带着一抹无奈,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
白一一也只是闹了一下岁岁,就认真的看向了两人。
“岁岁,接下来,姨姨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还需要你们帮点忙……”
白一一面色认真了起来,看向两人的眼神也变得严肃。
岁岁和司马奕本能的站直了身子。
白一一道:“岁岁,奕儿,三个月后, 大庆朝会开始下雪,这场雪会下足足十个月……”
只是一句话,却让岁岁和司马奕瞬间变了脸色。
“落雪十个月,那大庆百姓岂不是得冻死,饿死?”
“这怎么可能,而且四季轮换乃是天道轮回,怎么能说变就变?”
司马奕的脸色很是不好,十个月的大雪,那不是要灭了大庆所有的百姓吗?
白一一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希望不可能,可……”她顿了顿,似乎有所忌惮。
“想让这场雪灾提前结束,只有一个法子!”白一一抱着岁岁,直接坐下,就看到一条黑龙,不是蛟龙落在她身下。
莽花用大脑袋蹭了蹭白一一的衣角,乖乖盘好。
她依旧赤着双足,只是和上次相比,她白玉一般的双足此刻满是血痕。
“什么法子?”见白一一又停下来,司马奕觉得这个亲娘比自己还像个孩子。
这么大的事情,就能突然停下来。
“不着急,还有三个月呢!”
刚刚还严肃的女人,突然又变得懒散了起来。
“这场雪灾无法避免,但却可以减轻,让雪灾只维持在这个冬日!”
白一一摸着岁岁的漂亮的小脸蛋,眉头似乎在不经意间皱了一下。
岁岁感受到了白一一身上的伤势很重,尤其是她抱着自己的时候。
而且在白一一的身上有着一种熟悉的味道。
是之前在年家祖坟下面闻到过的……
岁岁下意识抓住的白一一的手,将自己的功德渡了过去。
不过一瞬,白一一却是一把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
“小丫头怎么这么乖,不过,功德可不能这么用,你的功德还有大用呢!”
白一一低声在岁岁耳边说道。
司马奕因为站的远了一点,并未听见白一一说了什么。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白一一的身体似乎凝实了很多呢。
“雪灾并非真正的天灾,而是人祸!”
白一一看向了司马奕,打断了儿子的胡思乱想。
“大庆龙脉受损,有人在龙脉上扎下十二枚钉,你们需得在腊月三十之前将这些钉子取出,否则……大庆龙脉尽数断裂,大庆也将不复存在。”
白一一的话显然十分的沉重,司马奕作为皇族牵扯更深,龙脉也代表司马一族。
“不过你们运气不错,拔出了最难拔的这枚钉子,不然我也出不来,告诉不了你们这么多事情!”
白一一笑了,倒是显得轻松了不少。
司马奕看着亲娘这模样,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亲娘这是故意在吓唬自己。
少年张了张嘴,到底没有问出声音来。
“所以你们还有机会,加油哦!”
白一一眨巴了下眼睛,突然跳下了莽花。
司马奕都未曾反应过来,一道香风袭来,他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傻小子!”
“好了,我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件事情的,记住,一切量力而行!”
“好了,上面忙,我要找小哥哥潇洒去了!”
她猛地松开司马奕,后退了两步,身体也跟着变得虚幻了起来。
“岁岁,奕儿,我们……下次见!”
说完最后一句,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岁岁和司马奕也苏醒了过来。
他们还在司马家的院子里,岁岁还拿着那只千里眼。
连凉亭外的太阳都没有多少挪动。
岁岁和司马无敌对视了一眼。
“第一枚钉子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拔钉子了?”
岁岁迷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