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家长会,江陵一早上就开始准备。
可不知为何,她的香纸铺子,生意竟然好了很多。好不容易忙完,已经到了中午。
她赶紧对付几口,就往学校赶去。
幸亏她现在身体好了很多,没再出现那些个东西。
下午两点不到,江陵准时出现在高二二班。只扫视了一圈,就发现了女儿的名字。
她走过去坐下,偷偷找寻着张法的家长。
可还没等她找到,闻老师就抱着一摞的文件走了进来。
他把手中的文件放下之后,就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
家长们很捧场,整个教室都是热烈的掌声。
而后他按照计划说起了学生的学习情况以及班级管理和教学计划等。
他的声音低醇有力、眼睛闪闪有神,即使穿得一本正经,可依然难以掩盖他的好身材。
江陵有些遗憾……
可惜了,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闻成言拼命忽视那人视线,可她眼中的炙热与审视却让他无处遁形。
好几次,他差点忘记了后面的流程。
好不容易家长会结束,他也出了一身的汗。
不过好在,都结束了……
可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他还是叫住了江陵。
“盛夏妈妈,你留一下。”
江陵眼睁睁看着张法妈妈走出去,心里可惜个不停。
“闻老师,可是盛夏有什么事?”
闻成言见教室的人走光了,这才道:“江女士,不是盛夏的事。是我私人,想让你帮我看一个东西。”
江陵爽快道:“可以啊!”
闻成言松了一口气,从桃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串手串。
只是刚一拿出,江陵就感受到扑面的冷意。
她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严肃道:“这是哪里来的?”
闻成言不答反道:“这东西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就连他的身上都沾染了丝丝邪气。
于是道:“这东西,你驾驭不了。”反而会受其害。
“这到底是什么?”
“嘎巴拉。”
“什么?”
江陵换了种说法:“人的眉骨。”
闻成言一惊,险些把盒子都扔远。
江陵却低着头,再次看向了手串。
要知道,用于制作嘎巴拉的颅骨必须来自修行有成的喇嘛或僧人,他们在圆寂后自愿将身体献给佛法,以供制作法器。
制成之后,那就是修习密宗法门的重要工具。
可即使制成,嘎巴拉也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需要有合适的资质和授记。
可不管怎么说,正宗的嘎巴拉,都不该有如此浓烈的邪气。
“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闻成言眼神暗了暗,轻轻摇头:“没有。”
没有?
江陵疑惑。
可既然当事人都说无事,她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于是随口道:“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闻成言道:“我想知道这东西如果长期佩戴在身边,有没有生命危险?”
江陵摇头:“不好说。”
和邪气长期接触,那可是能迷惑人心智的。
不过也能理解,这玩意极贵,不想舍弃也正想。
于是又道:“这样,我给你一个平安符,你暂且先带着。”
她装作从口袋里,其实是从商城里直接拿出来一个平安符。
可平安符一出现,此处空间竟然微微扭曲。
“主人,下次不可再鲁莽行事。”
若是世界崩塌,他们都完了!
“这小小平安符,就是个修真界练手的玩意,竟然还被如此排斥。”
端脑:“可这样的平安符,在这个世界,就是最好的法器。”
这里,才是真正的末法时代。
江陵:她还是大意了……
闻成言接过平安符,入手就是一片温暖。
这些天困扰他的冷意,瞬间驱散大半。
他惊愕的望着她,只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这个东西是不是很难得?”
江陵真诚道:“没关系,你也帮助我们家盛夏那么多。以后,还要再麻烦您照顾盛夏一二。”
是吗?
原来是因为盛夏。
他怔怔的盯着平安符,一颗心渐渐下落。
呵——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江陵见没其他事,客气的和他道别。
只是这晚的她,总觉得睡得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走出了家门。
可早上醒来时,盛夏却说她连卧室门都没出过。
好吧,那就是她做梦了。
可接下来,她愈发觉得不对。
如果第一晚,她是走出了家门。
那么第二晚,她就走出了小区。
等到一周后,她分明感觉到自己飘到了一个新的房子。
这天再次睡下,她竟然可以停留在房子内。
房子不大,却布置的极为考究。
似曾相识的墨香,让她有些怔然。
她站在客厅,看向虚掩的卫生间门,露出的微光和一丝檀香,顿时让她有些迷幻。
“呼——呼——”
水流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她像见鬼似的,全身突然发软。
她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水声忽然没了,门也忽地打开,他就这样撞进了江陵眼中。
湿漉漉的黑发上,有水在滴滴滴落,它们滑过喉咙、锁骨,一直到腹肌……
江陵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却恰好被他看个正着。
轰——
这下,她的脸全红了。
清爽的沐浴液味道,夹杂着男人的气息,莫名的暧昧。
江陵有些结巴:我,我……
可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声音。
闻成言也回过神,嗖的一下回到了卫生间。
等再出来时,人已经披上了睡衣。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幽幽地看着她,那眼神,带火似的,完全不似日常的他。
江陵莫名的有些想跑。
可他刚一抬手,她瞬间又到了他身边。
“砰!”
她撞到他身上,不重,却同时都吓了一跳。
闻成言这才发现异常。
“这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
“难道是手串搞的鬼?”
他喃喃自语,又用手牵她。
入手就是滑腻腻的触感,让江陵更是心慌。
她想要掰开他的手,可那不听话的手,却抚上了他的脸。
呃,听她解释,这不是她的本意。
闻成言微愣。
下一秒,他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四十多年以来,他都是为别人而活,这一刻,他只想做自己。
他低头看她,女人的脸,消瘦、苍白,不算漂亮,可却让他惦记。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凑了上去。
他的呼吸是热的,他的手是热的,他的唇也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