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吻过她的每一片肌肤。
江见眠脑子里只剩这句话了。
啊啊啊，要死。
林青时微微靠近了些，那长睫便如同羽毛，每扇动一下，都在她心头挠。
“我一直都是我，你若不喜欢，我便努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林青时眼睛很黑，像漆黑的黑夜色，专注时会变得有些侵略，对视就有种固执占领她每一寸目光的错觉。
她眼里似容不得别人。
她放缓了语气，“你喜欢在合欢宗那个夜里的我，还是很笨的我。”笨到她不知如何去呵护她。
“现在就蛮好的。”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黑化就是很容易生气吃醋，还手上力气重了点……
想到什么她又问，“那魔气消散了你就能重新修仙飞升了吗？”
“嗯，而且有幻媚，我并不会丧失太多修为。”
江见眠眨了一下眼睛，“丧失修为？”
“魔树修复，需要我的灵力。”
“那现在是怎么说，你的心魔都能控制，那你境界很高啊。”江见眠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崇拜，还有一种骄傲？
作为她夫人的骄傲。
“没有幻媚，我无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林青时很诚实的说，同时又微微垂了睫毛。
那还是得多谢苏瑾了，江见眠又垂眸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古朴塔灯，“把她带回来，然后呢？”
林青时看了一眼天边，日出已经错过了，“我会送她进入下一个轮回。”
“在哪儿送？什么时候送？”她语速有些快，像是惊奇。
“地府，过段时间。”林青时认真回答的时候也别有一番魅力。
“那我也要去。”她还没见过黑白无常和阎王爷呢。
“好。”尾音短促。
虽然她好几次临门一脚都在地府打圈圈。
说不定去了，人还说，这不也是在地府门口玩门把那小狐狸嘛。
她觉得蛮好笑的。
但也挺狂，我在地府摆席，客人筷子还没动呢，主人说我不死了，这席憋吃了。
江见眠没忍住笑了一下，林青时眼里倒映她笑的模样，“很好看。”
一般人会问为什么会笑，多少会有疑惑。
但林青时不问，她直接说她笑得很好看，江见眠控制着唇角弧度，祈祷不要咧到耳根。
“我们今天要干嘛？”江见眠问。
“你想双修吗？”
热气快要从颅顶窜出，但林青时很淡然，她说的仿佛就像今天要不要修炼一样随意。
可能因为幻媚的缘故，可她是现代人啊，这无异于清晨醒来，最爱的人问，要做吗？
“不许说，不许问。”她比没有记忆的古人林青时还羞涩。
因为她腰还酸着。
“那……”林青时没说，但江见眠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或许要说不问便可直接做么。
她默了，很彻底。
“知道你想让幻媚修至最高境界，可我们也得循序渐进，一天一次好不好？”耳后好热，像有火舌舔过。
再多她真撑不住了。
林青时微不可闻的蹙眉，她知道她在思考，这种事情认真思考起来，便从禁欲多了一分隐秘的瘙痒，抓心挠肝那种痒，她真不是在故意撩拨嘛。
“两次。”她说，“这样才来得及，一同飞升。”
她好认真，言语很轻很淡，但江见眠觉得腰更疼了。
“今天休息。”她狡辩，“我腰要断了都。”
“好。”异常温柔包容的目光。
江见眠一下子觉得两次也不是不可以。
她挪屁股凑到她身旁，要不是露天屋顶，大白天的，她想狠狠亲她一下。
这清冷又高贵的，好诱人。
“苏音今晨到了，她说问谙有宴会，你想去吗？”
“去啊。”江见眠玩着她的头发，仰头看她，“我怎么好像错过好多一样。”
又是苏音，又是苏瑾。
“你睡得很熟。”她不忍打扰她。
江见眠想了想她起来时，天微微亮，还好啊，不过她现下有些困了。
她不在，她觉得空了几分，便忍不住起床找她。
找不到她就在屋顶等，因为她听见她留下的传音说她等会儿就回。
“我还想睡一下。”她打了个哈欠。
“好。”尾音很柔。
江见眠揪住她，“你陪我。”
“好。”尾音湿润。
林青时哪儿哪儿都好，她觉得。
莫名她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只有现在拥住自己的林青时才是真实的。
让她无法和梦联系在一起。
睡下的时候，江见眠忍不住去吻她，并让她不要动，她笑了一小下，“我想吃青梅。”
林青时微愣，她应下，“好，晚些去买。”
江见眠捧着她的脸，靠近，声音很轻，“我说的是你。”
她记得在极海幻境有次她想吃青梅，林青时便是这么喂她的。
可惜，她好甜，没有青梅的酸，但她偏爱这一种香甜，是属于她的味道。
她吻得很细致，到最后软的还是自己。
江见眠看着目光水灵灵的，带了湿气的林青时，她暗戳戳想，果然她天生适合躺平。
根本看不了，多看一眼她要软了。
林青时睫毛微动，她情绪变化比以往更丰富了些，她想，方才她的唇好软。
不小的叹息在胸腔引发剧烈的回响。
如此，真好。
“睡吧。”
“好。”
稀疏平常，又恰如其分。
只剩心跳，还落在枕头边。
——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昨夜太过疯狂，到夜间宴会时，江见眠也还犯困，林青时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只笑着说，腰疼算不算。
林青时便帮她按摩腰，可她很敏感，她便变成小狐狸，任由她按着身子。
爪子按着她的手，眯着眼说：“肚子不可以。”
林青时蓦然想到什么，很浅淡的笑了一下。
江见眠看见了，耳热，她不说话，看吧，某人曾经捏着她的豆子发愣。
可她笑了不是么，一笑倾城，也还不错，她一颗狐心被她捏的死死的。
苏甲站在门口，看见林青时走近，四兄弟恭敬的站成两排，微微颔首。
林青时很淡的回了一个极小弧度的点头。
苏甲愣怔的看着她抱着怀里的狐狸往前走，今天圣女真平和。
那小狐狸都被打回原形了，真惨！看来传言属实。
江见眠伸出爪子朝他们蔫蔫的招了个手，爪子一晃一晃的。
苏甲回神，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目光还注视着她。
良久，距离拉开十步远，他惋惜说：“江家狐狸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