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刘并不认同张老的话，“女孩子怎么就不行了？那林大师难道不是女的吗？人家不照样干下了丰功伟绩吗？”

    张老笑着说道“是可以，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形势？等她学会了你的本领，每天在农村建猪圈？修牛棚？

    除非……哪天……变天”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是做经济的，你肯定明白，国家要像不再受欺负，肯定不能停滞不前，一定会改变政策，发展……”

    张老幽幽来了句“我是懂经济，可是我看不透别的，你能看明白？”

    …………

    一位姓齐的老者看两人你来我往，清了清嗓子“我觉得这姑娘衣着打扮挺时髦的，适合跟我学外语……”

    这下两人又把火力其中对准齐老，

    “啥意思？打扮不时髦就不能学外语了？

    你看看你，以前倒是会说几国鸟语，

    可你不照样穿的邋里邋遢，让人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

    齐老：我可以重新说理由吗？

    ——

    第二天，颜小颜又跑去镇上往小院里放了很多粮食，她要出门一个月，但是家里哥哥们的生意可不能停。

    想了想她又去供销社把一部分快要到期的票花掉，大包小包去赶牛车。

    “小颜”

    “小姑娘”

    两道异口同声的称呼直接让她愣在原地。

    她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心里天雷滚滚，有这么巧吗？

    “大娘，张大哥，你们……认识？”

    还没等张明诚开口，那位黑市上啃着苹果出摊的大娘便热情地跑了过来，

    “小姑娘，真是你呀？真是让我好找啊，你最近怎么不出……了？”

    可能意识到大街上人太多，那位大娘把要说的出摊咽了下去。

    颜小颜心虚地看了眼张明诚，当着公安局大队长说这些，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颜，最近好吗？”张明诚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温柔，又失礼。

    “嗯，挺好的，你呢？”

    这下一旁站着的老太太可忙坏了，一会看看张明诚，一会看看颜小颜，闻着空气中暧昧的味道。

    她这个外甥孙什么样子，她可是一清二楚。别说跟女孩子这么温柔说话，就是停下来主动打招呼都是难得。

    “你们认识？”

    颜小颜开口“嗯，张大哥是我姐夫的战友和朋友，我们见过几次。”

    谁知，老太太却狠狠扭了张明诚一下，使着眼神。

    张明诚是什么人，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眼睛眨了眨。

    她双手一拍，老脸笑成了菊花

    “哎哟，这可真是缘分，丫头，走，跟大娘……不，跟姨奶奶回家，站在路上怪累的。”

    颜小颜一脸懵逼，这是哪路来的姨奶奶？

    张明诚对于自家姨奶奶跳脱的性子无奈，只得解释道“这是我姨奶奶，亲的，我奶奶的亲妹妹。”

    然后外老太太异常热烈的拉扯和劝说，以及邻居要买蛋糕的幌子，颜小颜稀里糊涂被带去了她家。

    “丫头，你说咱们有缘分吧？

    那天在黑市上，我要给你介绍的对象，就是我这不成器的外甥孙，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们早就认识，还相看过。”

    这下颜小颜真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跑掉。

    特么的，这得是多大的缘分，两个老太太同时向她介绍同一个人？

    端着水从厨房出来的张明诚脚步一顿，脸上控制不住地放大了笑颜，看来，他的家人都很喜欢她呢？

    看着她的囧样，他体贴的为她解围“姨奶奶，您又去黑市摆摊了？”

    谁知人家姨奶奶并不害怕，叉着腰

    “对，怎么了？我的东西都快长毛了，有的人却吃不上饭，等价交换，怎么了？”

    颜小颜弱弱地坐在那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可别波及到她。

    谁知老太太话锋一转“你个大队长，你清高，上次你吃我那个小蛋糕的时候也没见你矜持，

    知道吗？那蛋糕就是人家小姑娘做的，你有本事吐出来呀！”

    颜小颜只知道自己太阳穴突突的，头低的快要趴在腿上。

    出乎意料，张明诚无奈说道“姨奶奶，您反应这么大干嘛？我这不是怕您一个人不安全吗？”

    谁知老太太却丝毫不留情面，

    “别跟我来这套，在京都的时候，你奶奶跑去黑市不照样很安全，你少拿这个做借口。”

    颜小颜觉得自己快要坐不住了，这话是她能听的吗？

    张明诚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低低笑了起来“小颜，姨奶奶就这样，习惯就好。”

    等在姨奶奶家吃完午饭，又陪她说了说话，老太太才放心午休。

    两人趁着这个空隙，赶紧跑路。

    “小颜，不好意思，姨奶奶她有些跳脱，”张明诚生怕颜小颜对他的家人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谁知颜小颜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张大哥，你为啥不问问我黑市的事？”

    张明诚递给她一瓶汽水“谁没去过黑市？我也经常去。

    在京都有个特殊的地下商城，里面就是自由买卖的模式，去的人很多都是高官子弟。”

    “那…为什么还要全国禁制黑市的存在呢？为什么不开放政策，让经济活起来呢？”

    张明诚看着娇滴滴的好姑娘，一时没忍住，帮她往耳后掖了掖头发，

    “小颜，你要知道，任何国家经济政策都是由少数人决定的，而现在……”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颜小颜听懂了。

    两人一阵沉默。

    良久，颜小颜抬起来“张大哥，我相信未来一定会更好，国家和人民都会越来越好。”

    坐在驾驶座上的张明诚，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颜小颜，轻声道“小颜，你做的蛋糕很好吃。”

    颜小颜听到这话喜笑颜开，“张大哥，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我给你做个更好吃的。”

    张明诚温柔笑了笑“嗯，腊月19，我等你……的蛋糕。”

    等车子行驶了一阵后，他貌似无意用余光看了看女孩，“听姨奶奶说，你跟她说你有对象了？”

    颜小颜摇摇头，又点点头。“当时在黑市上，她莫名其妙给我介绍对象，我肯定要拒绝。

    再就是，我确实是有对象了，两人目前正在恋爱阶段。”

    张明诚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青筋暴起，嘴上却丝毫不显“哪家的小伙子能得你的青睐？没听你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