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不是皮痒了?”许清岁咬牙切齿的说完,佯装抬起手就要对小家伙动舞。
小家伙一向乖巧懂事,今天和霍西临待在一起,居然变得如此皮实,连她的玩笑都敢开了。
就在这时,霍西临及时出现,从身后捂住了小家伙的嘴巴,然后对许清岁说道:“你要不要进来和我们一起洗?”
许清岁:“……”
她说儿子怎么便皮实了,原来都是他这个老不正经的教坏了。
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父子二人一眼,然后转身出了浴室,顺带把洗漱间的门给关上。
“爸爸,妈咪是不是害羞了?”
“嗯,就是害羞了!”
声音随着关上门也越来越小,许清岁上了床,拿出电脑继续办公,然而脑中却是一片混乱,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她的耳尖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许清岁平静下来,那对父子终于穿着睡衣,包裹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小家伙直接被霍西临塞进了许清岁的怀里,然后他转身去抽屉里找吹风机,打算给儿子和自己吹头发。
许清岁假装嫌弃要推开许悠悠:“你刚刚不是伙同爸爸一起欺负我?以后你就跟着爸爸,妈咪不要你了!”
许悠悠吓得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着许清岁,嘴里连连道歉:“妈咪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不要我。”
许清岁也不过只是吓唬他一下罢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不要他呢。
“那在爸爸和妈咪之间必须选一个人的话,你选谁啊?”许清岁下意识的问出口。
可当她看见许悠悠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可能收回来,便只能与儿子对视着,看他怎么回答。
此时,霍西临正拿着吹风机走过来,帮小家伙取下裹在头上的毛巾。
他看了看愣怔在原地的许悠悠,又看了看问出问题的许清岁,母子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仿佛刚才的提问只是一个错听。
霍西临好像有些明白许清岁的心思,她又在捉摸着要怎么离开他了吧,正好,他也想听一听儿子的意思。
“让你在爸爸和妈咪之间选择一个,你是会选择爸爸还是会选择妈咪?”霍西临在床沿上坐下,正面是妈咪,左边是爸爸,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许悠悠瞬间会犯了难,有些为难的问道:“我就不可以两个都选吗?”
对于许悠悠来说,当然妈咪是最重要的人,可是要让他和爸爸分开,从此做一个没有爸爸的小朋友,他也是不愿意的。
就在许清岁要开口让这件事情稀里糊涂的过去时,霍西临就坚持的说道:“不能,必须选一个。”
就在那一瞬间,许悠悠红了眼眶,他看了看自己的妈咪,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爸爸,他将脑袋埋在母亲的怀里,又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抓着爸爸的手,倔强的一个字也不愿意说出来。
他像极了一个鸵鸟,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以为只要把脑袋埋进啥子里面,所有的危险都会躲过去。
在这一刻,许清岁的心无比的疼,她最痛恨的就是自己,为什么大人之间的过错,要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辜孩子来承受。
她赶紧对小家伙安慰道:“好了好了,妈咪和爸爸是逗你玩儿的,快点起来,爸爸给你吹头发。”
听到了许清岁的声音,小家伙这才抬起了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全是委屈和无助,问道:“你和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悠悠的,对不对?”
“妈咪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许清岁说完,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霍西临。
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片冰冷,是她很少见过的一面。
这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刚带着悠悠回来,和他相遇的第一面,他说要争夺悠悠的抚养权,那一刻他也是如此的冰冷无情,仿佛没有生命一般。
这个模样的霍西临,委实将许清岁吓了一掉。
“爸爸,你呢,你会离开悠悠吗?”就在这时,许悠悠摇晃着霍西临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许悠悠的声音拉回了霍西临的思绪,他眼中的冰雪逐渐融化,人也回归到了正常,他对小家伙温柔的说道:“只要你和妈咪不离开爸爸,爸爸就永远不会离开你们。”
许悠悠年纪小,他听不出来霍西临话里真正的意思,只听懂了爸爸说永远不会离开他,语气和妈咪的语气一样鉴定。
他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霍西临看向许清岁,她吓得不敢再与他的目光对视,赶紧低下了头,只有她听明白了霍西临话里真正的意思。
他这算是在威胁她吗?
给小家伙吹干了头发,霍西临从隔壁儿童房拿了一本童话书过来:“快哄儿子睡觉,我去隔壁书房处理点儿事情。”
说完,他把书放下之后就离开了房间,顺带将房门带上。
直到霍西临离开,许清岁这才松了一口气。
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差点忘了他身居高位,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再一次体会到那种压抑感,竟让她如此的不适。
许悠悠拿起一本没听过的故事书翻开,抬头见她再出神,好奇的询问道:“妈咪,你怎么了?”
许清岁低下头,好奇的对小家伙询问道:“你害不害怕爸爸?”
许悠悠摇摇头:“虽然爸爸有时候很冷,不喜欢笑,但是对悠悠和妈咪却很温柔,我不怕他。”
许清岁点点头,想想也是,儿子和她毕竟是不一样的。
“妈咪上次让你考虑的转学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趁着霍西临不在,许清岁赶紧问道。
“妈咪,我已经和叶紫涵商量好了,我们决定一起转学!”许悠悠开心的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许清岁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她的儿子真是悄无声息办大事啊,这点究竟是和谁学的?
和霍西临的办事风格,可真是如出一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