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拿着体温计给顾宴州测了下温度,39摄氏度,高烧。
桑榆给他贴了退烧贴,又哄着吃了退烧药,盐水擦了下他脖子,耳后。
“再等等,于哥给你叫的家庭医生马上来了。”
桑榆想去拿水,手腕被人捉住。
顾宴州高烧烧得迷迷糊糊,掌心一片滚烫,手上的力道却不小,桑榆完全挣脱不开。
“松手,我去给你倒热水。”
桑榆有些无奈,试图掰开顾宴州的手。
可惜生病的人,是不讲理的。
“别走。”
顾宴州紧闭着眼睛,脸上泛起高烧的潮红,唇色泛白,轻声呢喃着。
明明身体很虚弱,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
“我不走,只是去拿水。”哄宝宝一样,桑榆贴到他耳边轻声哄道。
唉,烧成这样,看来生崽崽计划又要泡汤了。
门铃响了,估计是顾宴州的私人医生到了。
“乖,我去带医生进来,这样你的病才会好。”
桑榆不想弄疼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自己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望着手腕上的红痕,无奈叹口气。
这身体太脆皮了。
桑榆替他盖好被子,将顾宴州盖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两只胳膊。
顾宴州的私人医生五十多岁,对顾宴州的房间很熟悉,似乎经常过来这边。
“小顾有女朋友了?”
医生一进来就饶有兴味的打量她,十分稀奇道。
“不是。”
“那也快了,除了他表妹,没有其他女人能来他家。”
医生表情越发耐人寻味。
桑榆咳嗽一声,“病人要紧。”
咱们还是不要八卦了。
医生给顾宴州检查了一番,表情丝毫不急,完事对桑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着凉引起的高烧,没有炎症,如果今晚还不退烧,打电话联系我。”
医生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顾宴州一眼,思索片刻,还是道。
“生病期间,不能过度操劳。”
啊?
桑榆的心思都在床上的人身上,医生的话,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度操劳?顾宴州生病了,又不会干什么体力活。
还能怎么过度操劳。
送走医生,桑榆端了盆凉水进来,浸湿毛巾,准备给他敷上。
床上的人忽然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嫌热,顾宴州扯掉大半被子,身子侧到她这边,腿随意的屈起,眉头紧锁。
本来就明显,现在更明显了。
这一瞬间,桑榆突然明白了医生话里的深意,刚刚医生估计是发现被子里的顾宴州没穿衣服,才有了那番意味深长的话。
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顾宴州一副并病美男的姿态,堪比男模的优越身材,看起来的确让人很有冲动。
桑榆“目不斜视”的给他敷上毛巾。
“喝点水。”
医生说要多喂顾宴州喝点水,他平时健身身体底子好,睡一觉,差不多就能退烧了。
床上的人像个巨大娃娃,桑榆费了老大劲,才把顾宴州扶起来,将水小心翼翼喂了进去。
看着顾宴州闭眼咕咚咕咚乖乖喝水的燕子,桑榆心底一软,忍不住摸了摸他头。
“好乖呀。”
桑榆将水杯放到一旁,又去将毛巾换下,摸了摸顾宴州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但已经好多了。
她想要起身去换毛巾,却被顾宴州抓住了手,一个劲往脸上贴。
“热。”
顾宴州像只大狗狗一样,难受的蹭了蹭桑榆的手,黑长的睫毛轻颤,薄唇因为刚喝过水的缘故,染上淡淡的水润光泽,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忍住!他现在是病号!
桑榆撇头,“乖乖睡觉,我去……”
话音未落,她身子猛然被扯到床上。
顾宴州将桑榆压在身下,蹭着她身上清凉的肌肤,满足的谓叹一声。
桑榆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想推开他。
“不要动。”
桑榆红唇轻启,拍了拍顾宴州的肩膀,试图安抚他。
这个姿势真的好诡异,她感受到了。
之前所看到的,现在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真实的感受,更加骇人。
顾宴州的鼻梁很高,轻轻蹭着桑榆的脸,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软软的,像把小刷子。
桑榆也不清楚他此刻到底是不是清醒的状态。
“起来,你压得我好重。”
桑榆试着推了推顾宴州的身体,因为在发烧,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滚烫的。
烫得桑榆心慌慌。
顾宴州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手却没有松。
他侧躺着,依旧结结实实的将桑榆抱进了怀里。
桑榆背身靠在顾宴州怀里,如此贴近的距离,让她不由得咬了咬下唇,脸色绯红,蔓延到耳后。
太夸张了,生病还能这么凶。
桑榆放弃了挣扎,索性闭上了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任由身后的人缠着抱着自己。
清晨,一抹光晕照到男人挺直的鼻梁上,顾宴州动了动身子,感觉手臂被什么压着,头也有些晕。
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柔软的长发,发间的清香清晰可闻,香味十分熟悉,在梦中多次闻过,
顾宴州下意识拉开距离,这是又做梦了?
似乎是感觉到腰间的压力松去,桑榆懒懒地翻了个身,墨发柔柔的从肩头散了下来,一张不着粉黛的脸白得近乎透明。
“桑桑?”
顾宴州不太确定,因为高烧,他的意识有些迷糊,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纤细的手,突然揽住她的腰,娇软的身子,往他怀里钻。
“不要动,困。”
馨香扑了满怀,顾宴州不敢乱动,僵着身子任由对方肆意的抱着自己。
突然桑榆抬起头来,双手捧住顾宴州的脸,吻住了顾宴州的下唇。
像吸果冻一样,轻轻吸了一口,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唔。”
桑榆半梦半醒之间,被人翻了个身,脸陷入了柔软的枕头中。
细碎的吻,从脸颊一路顺延而下,细腰被滚烫的大手牢牢掌控住。
肩膀处的细带被人轻轻揭开了,露出光滑白皙的蝴蝶骨,极致撩人的粉白。
“可以吗?”
沙哑低沉的询问,暗含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