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他们面前的幕布缓缓降下来。

    影像逐渐清晰。

    熟悉的片头曲传来。

    是动画片？

    唐丰有了点兴趣。

    他向后靠，准备好好看会儿影片，却猝不及防地迎来展博的肩膀。

    展博看上去并不是有意的，他手臂一伸从旁边拿了个抱枕，塞在唐丰身后。

    “这下倚着着好受一点。”

    唐丰放松地半躺下来。

    看着屏幕上的着名五岁小孩大喊着：“你回来了！”

    而他的妈妈纠正：“是我回来了！”

    唐丰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看这个？”

    展博笑：“因为看起来，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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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丰继续问：“那你呢？”

    “你喜欢吗？”

    “我记得你喜欢变形金刚的，成年人。”

    展博的笑容没有消失，他说：“成年人就不能偶尔变小孩儿吗？”

    “而且。”

    “和好朋友一起看动画片，应该也不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情吧？”

    展博说着，撕开饼干包装袋，递给唐丰。

    敞开的包装袋，柠檬香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酸酸甜甜的气息让人有些恍惚，又让人清醒。

    人的恍惚与清醒，其实只在一念之间。

    ……

    展博又撕开一个包装袋。

    雪柚橘子饼干。

    清新的微涩。

    带着可以涌入喉间的甜味。

    展博带着笑意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

    “答案有了。”

    唐丰问：“什么？”

    “在便利店买饼干的时候你问我：这两个，哪一个好吃。”展博的发丝遮蔽了他的视线。

    “现在，答案有了。”

    他听见他说。

    他只能听见他说。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雪柚橘子的清新微涩席卷他身旁的空气。

    唐丰想。

    他应该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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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老师回来的时候背后还跟着两个萎靡不振的青年男子。

    没错，正是关谷和子乔。

    子乔泡妞的时候被关谷和曾老师撞了个正着。

    这下可好，一炮三响，糊了。

    是真糊了。

    子乔蔫蔫巴巴地跟着关谷去听了半小时白鹤飞，清心寡欲。（？这可能吗？）

    关谷被曾老师教育了半个小时的尊重他人命运，男人就是兄弟泡妞坚实的后盾。（？关谷戳爆轮胎给你看）

    曾老师是精神百倍了。

    这俩人跟被炮轰了一样。

    不过，谁信呢？

    半小时白鹤飞就能成为道德模范？

    谁信呢？

    半小时教育就能成为兄弟坚实的臂膀？

    纯属对牛弹琴。

    弹的还是粉色的小提琴。

    牛大摇其头，表示听不懂。

    子乔大摇其头，表示绝不可能。

    关谷大摇其头，表示绝对非常一万倍不可能。

    曾老师大摇其头，表示他知道但他不在乎，他这是履行职责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