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见他吃了合同吗？”中年警察转头看向服务员跟打杂的。

    小林看了看李正德，说道：“同志，我没有看见！”

    看见，又或是没有看见，这都是主观的，谁敢说我在作伪证？

    剩下的三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李正德，都轻声否认。

    “警察同志，他们可都没有看见吧？”

    中年警察又转头看向傻柱。

    “呵呵，”傻柱又笑了笑，“同志，你问问他们，我们上午来的时候，这个家伙有没有让我们拿出合同来？

    我是不是又回去拿合同了？

    等我来到这里之后，我是不是又把合同交给李正德了？”

    中年警察又转头看向四名员工。

    4人都是面面相觑，半天不敢吭声。

    说没看见李正德吞掉合同，还能糊弄过去，我当时走神了，没注意嘛！

    至于其他的事儿，人家在这里进进出出好半天了，你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还是人傻了？

    见他们半天不说话，中年警察心里面也有数了。

    “走吧！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

    “我？我也去？”李正德见副所长看着自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副所长点了点头。

    “那行吧！”李正德点了点头。

    对于到派出所跟傻柱对质，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不算什么。

    “报警人，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小林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去啊？”

    “对！”副所长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林。

    “这。。。”

    “小林，你有啥好怕的？你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李正德鼓励道。

    “好吧。”小林嗫嚅着答应了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副所长冷冷一笑，脸色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这里离派出所不远，坐上派出所的面包车，几人很快就到了。

    “小李，你跟小江、小杨去一趟。。。”

    “协和医院。”傻柱补充道。

    “嗯，协和医院，哪个病房？”副所长又看向傻柱。

    “血液科住院楼，6楼13号病房。”傻柱又道。

    “嗯，去把李正德带回来接受调查。”

    安排好之后，副所长又把5人带到值班室，也没有问话，就等着李正德到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李正德终于来了。

    “李正德同志，你们店报警，说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人砸坏了你们店里的东西，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刚刚来的时候，警察同志跟我说了。”

    “嗯！何雨柱说，他昨天已经跟你谈妥了收购你的饭馆，还支付给你13万块钱，有这事儿吗？”

    “同志，何雨柱是转给了我13万，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谈买卖饭馆的事儿啊！”李正德很是诧异。

    “哦？你们昨天没有谈吗？”

    “没有没有！”李正德连连摇头。

    “何雨柱为什么转给你13万块钱呢？”

    “那是他还我的钱！”李正德笑道：“那是他两年前在我这里借的，

    最近听说我老婆在住院，昨天才还清的。借条我都还给他了呢！”

    “你胡说！我傻哥昨天才认识你的！”秦京茹大声吼道。

    “什么昨天才认识的？两年前，他急用钱，找了刘岚做保，我才借给他的！

    怎么？我借给他钱，他还我钱，天经地义，难道还真的想谋夺我的饭馆不成？

    我那饭馆，可是价值接近30万，我怎么会只卖13万？”

    “秦京茹同志，请不要大声说话！”副所长看了眼秦京茹，又转头看向傻柱，“是这样吗？”

    “李正德，你说我找你借钱，可我根本不缺钱，我找你借钱干什么？

    再说了，咱们以前互不相识，你又怎么会借给我钱呢？”

    “傻柱，你借钱用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兴许是赌博呢？

    那次要不是刘岚担保，我会借给你？

    咱们说好的，你借十万本金，一年利息只要两万，这并不高吧？

    昨天你还钱的时候，我又给你减免了1万块钱，难道你还不满意？”李正德振振有词。

    “你怎么说？”副所长又看向傻柱。

    “同志，刚刚京茹说了，可以带那个厨师去医院检查，看看他肚子里面有没有纸张。

    咱们只要发现有，只需给他做个催吐手术，把合同取出来，不就清楚了！”

    “嗯！”副所长没有去看康德贵，又转头看向李正德，“你那里有没有合同？”

    “警察同志，我根本就没有跟他签署任何合同啊！”

    李正德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挥了挥手。

    “警察同志，你看，他手上还残留着印泥呢！

    这明显是签过合同，按过手印的迹象！”傻柱盯着李正德的手道。

    “哦？李正德，你把手伸出来看看。”

    李正德伸出手，那右手的大拇指上，赫然有着印泥留下的油渍。

    “同志，这是我跟别人签署另外一份合同留下来的。”

    “另外一份？”副所长心中一动，“什么合同？”

    “饭馆转让合同！”李正德说完，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份合同。

    “甲方李正德？乙方康德贵？出让饭馆，金额28万？

    已经付了20万？还欠8万块钱？前天签的？”

    “对对对！”康德贵也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份合同，“警察同志，这伙人昨天就已经来过了，当时也没有提还李老板的钱，就说要盘下我们饭馆！

    原来呀，他们昨天就想好了这个计策啊！

    我昨天就告诉他们了，这个饭馆已经转让了，对吧？

    小林？我昨天是不是这么说过？”

    “对对对，康哥，你昨天是这么说过的！”小林点头如小鸡啄米。

    “同志，现在证据确凿，这伙人不但砸坏了我的财物，还想谋夺我的饭馆，数额巨大！

    当然，他砸坏的是我的财物，诈骗的目标虽然是我的饭馆，受害人却是李正德！

    我要告他毁坏我的财物！老李，你告他诈骗吗？”

    “我要告，我告他诈骗，数额巨大！”李正德激动了！

    能把人家的钱骗到手，还能把人家送进去？

    这几个傻子岁数也大了，估计是再也出不来了！

    那我还怕谁来报复我？

    “同志，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饭馆可是28万转让的，又怎么会用13万的超低价卖给傻柱呢？

    傻柱这家伙也是丧了良心，我给他减免了1万块钱的利息，对他这么好，他还想骗我的饭馆！

    原来啊，他昨天就已经来踩点了，康师傅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不，不是这样的！”秦京茹哭了，声音很大！

    “我们来收购你的饭馆，钱也付了，你们怎么还说我们诈骗呢？

    明明是你们拿了钱不干事，反过来诈骗我们嘛！”

    “哼！你这诈骗犯，到了我们派出所，不好好认罪伏法，还敢大呼小叫！”

    “咔嚓！”

    小陈掏出一副手铐，将秦京茹铐在了房间里的散热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