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是黑压压的,采光很不好。
四处燃着森绿色的火焰,而炬火后边都雕刻着奇形怪状的雕像。
在阶梯上面,三个座位中分别坐着三个奇怪的人。
从左到右分别是骨鬼、次鬼、猎鬼。
“大哥,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啊。”
老三骨鬼冷面看向中间位置的大哥,次鬼扭头说道:“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墨染轩也太不识趣了,给他好台阶他不下,还敢和老子对着干……反正大哥你当时也看见了。”老二猎鬼怒气的咂嘴哼道,“看来这墨染轩这留不得了,不然随着他的成长以后一定会酿成大祸,到时候烂摊子就很难再收拾了。”
“老二啊,不要那么急嘛。”
次鬼淡淡说道,他了解老二的习惯,那暴脾气可是数他们三种最暴躁的了。
“对了,二哥……当时为何杀墨婉琴时失手了。”
“对了,你说到这件事我就来气,这件事当时交给那人类小子,谁知道他和兽化族那狼人一起搞砸了。”
猎鬼抬起一酒杯直接灌了下去,没几口就一饮而尽。
“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猎鬼用犀利的目光看了向了老三骨鬼,同时手掌一擦,擦拭了嘴角留下的酒滴。
“哎……”
次鬼叹气了一声,本来还想说啥,但这时却被跑上来的一名下属给打断了。
“报告,楚云河求见。”
下属单膝跪下,说道。
“嗯?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骨鬼冷笑说道。
只见一名身穿着黑袍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当到三人座位台阶下时下摘开了黑色面纱。
“有事?”
猎鬼淡声道,有些不爽的看着台阶下的楚云河。
“没事……就不可以来?”
楚云河冷声道,他也不惯着这猎鬼,冷笑的看向了猎鬼。
这倒使「三鬼」略微吃惊,没想到他敢那么回话。
“你可知道这次你……”
“知道,但那狼人作死,坏了好事,然后一死了之了,那这件败事自然不关我事。”
次鬼话还没说完,楚云河已经先发制人,话中丝毫不留情面。
“哦?这么说你感觉事情成败不关你事咯。”
“那怪的话,你可以去和那家伙谈去。”
猎鬼自然知道楚云河所说的那家伙是谁——兽化族的一个分队首领。
“还有,以后不要派这种蠢货和我搭档,太影响我智商了。”
说完,楚云河转身就走了,最后消失在了出去的墙角拐角处。
“哼。”
猎鬼生气的一拳砸在骨椅的扶手上,那上面已经有着很多零碎的迹象,看得出来他没有很少砸过这个椅子扶手。
“大哥,你看,这种……都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背叛我们呢。”
猎鬼对于楚云河那态度很是不爽,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次鬼顿了顿,“好了,老二,有点脾气很正常。”
“哼……”猎鬼生气的撇了撇嘴,一脸怒气未消的样子。
“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他那脾气倒是很符合我胃口。”骨鬼阴笑着,“他以后交给我吧。”
“行……老三,你自己看看到时候那楚云河会不会暗捅刀子了。”猎鬼早就很看不惯楚云河那脾气了,要不是因为计划的事,他早就动手剁了他了。
“没事儿,我有的是……法子。”
说完,骨鬼露出了十分阴森的冷笑。
……
“嗒~”
“嗒~”
“嗒~”
“……”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在晚上的小巷响起,显得格外惹耳。
声音不大,但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声音却显得格外的大。
走了一段路时,楚云河突然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
楚云河冷冷说道,刚说完,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后面,一个黑影倚靠在墙面上。
“是你?”楚云河嘴角一弯,含着冷意。
“是我……你感觉到很意外?”
“是挺意外的,那家伙怎么不来,这次换你来接手?”
“不认可?”
“只怕是目的不明,我不知道该如何……怎么说,他看不惯我,想除掉我?”
“哈哈哈哈……你那么敏感干啥,太敏感可是很容易感冒的啊。”
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了他的右肩上。
楚云河靠余光瞥了瞥肩上的手掌。
“不用慌……我和我二哥不一样,他那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来主要来和找你合作的。”
“……”楚云河顿了顿,回头瞟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因为刚刚楚云河看见他拿出了一沓钞票,在他眼前晃了晃,出钱办事的事他还是不介意的。
“爽快。”
随后骨鬼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纸,塞在他的手中后,顺便在他脚边放了一个箱子。
楚云河也没有顾上要不要先打开纸条看看,只见他已经抱起箱子拉开拉链,从缝隙中往里面一看,里面是满满的一沓钞票。
“你就不怕我拿完钱就跑路?”
“怕……”猎鬼背对着楚云河,淡声接着说,“但我相信你一定不止只想赚那么点钱,是吧。”
说完,猎鬼冷冷一笑,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蒙蒙黑夜中。
楚云河拉拢了拉链,字条往口袋一塞,然后便调换了一下方向,走进了另外一条胡同里,走进了一栋破旧的大厦租房中。
当走到自家门口时,他深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然后有些勉强的挤出微笑,推开门进去了。
“妈,我回来了。”
“儿子啊,今天咋回来那么晚啊。”
一个看上去穿着十分简朴的妇女在打整着晚饭。
“今天和同学打了一会球,所以回来得有些晚。”
楚云河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放,走进了自己房间里面去了。
楚云河的妈妈看着自己孩子走进了房间,还轻轻关上了门,“这孩子怎么了啊,都准备要吃饭了,咋还回房间去了啊。”
楚云河躺在床上,拿出了字条。
打开一看,瞬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但又好像是有些悸色。
眉间皱了皱,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楚云河脸色终于恢复了些,但有些冰冷,暗道:“这事儿,虽然有些……不过嘛,不张狂,我怎么叫楚云河啊。”
“云河,吃饭啦。”
门外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好嘞。”
应了一声,楚云河把字条扭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站了起来,笑着开门出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