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楚方岑的来时路
作者:非俗名   不想活了,哥哥们重生了最新章节     
    楚方岑看着事情进展顺利,找机会出了门。

    走出院门,楚天瑞就在不远处的土坡上站着。

    只能看见背影,风吹起他的风衣,给人一股寂寥感。

    呵,还真是在这里凹造型。

    楚方岑左眼眶上佩戴的仪器,里面放置了一个小型直播屛。

    里面是专门的芯片设置,不是那种放置在小屏观看的东西,而是虚空投影。

    甚至做了专门的设计,可以清晰地看见面前的路,像是眼睛上并没有佩戴那个多余的仪器一般。

    楚天瑞定制给初一的那副眼镜,是他公司制作的。

    为了研究出对付楚无双的办法,他花钱研究了很多高科技产物,只是总是一直无法突破,直到前段时间。

    科研人员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老板,我们捕捉到一股异常能量了!但是那股能量逃窜得太快,只留下来了一部分。”

    “我们是研究还是把它转化?”

    “它似乎有自我意识,如果研究的话,有一定的可能会继续逃掉。”

    “但是转化的话,就很难深入将它的本质研究出来,如果我们能够研究出来并复制利用它,说不定可以开创一个全新的新时代!”

    他会卦象,但不信卦,可他又实实在在地算过两种选择的走向。

    毫无例外的,卦象一片迷惘,看不清前路结果。

    似乎没有一个好的。

    那天晚上他想了很多,考虑了很多,最终又觉得,瞻前顾后不是他的性格。

    与其因为害怕它会逃掉而选择错过好不容易可以将其击溃的机会,倒不如赌一把!

    研究出它的核心,进而攻击它!

    他本打算亲自参与研究,然而当他靠近那股能量的时候,它反而变得愈加的活跃,而他自身都会变得异常虚弱。

    其他的科研人员靠近它的时候,没有这个现象。

    就好像,那个东西只能吸取他的能量。

    经历了些事之后,唯物主义在他这里就不起作用了。

    他翻阅了大量的玄学书籍,甚至听从了慕尘的建议,去看了一些脑洞的科幻的各类小说书籍。

    推导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情况。

    它藏在了楚无双体内,通过楚无双这个媒介,这么多年一直在吸食着他们的能量。

    所有靠近楚无双的人,与他亲近的人,都是它噬食的对象。

    但很快他又推翻了这个猜测,他并不与楚无双亲近,也已经很久没有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能够被它吸食能量的人才是重点,才是根本。

    因为他们是可口的食物,所以它才会让楚无双来接近他们。

    那为什么是他们呢?

    他们就像是什么世界的支柱?核心?

    这个问题直到时初一突然出现在视线里才得以确定。

    他和楚天瑞的反常,非常像是小说里面所说的,是重生归来之人。

    而根据楚天瑞的态度和反应来看,他所经历的那个世界,一定是被楚无双彻底伤害背叛过的,而救了他的则是初一。

    时初一也很反常,他突然没有任何缘由地选择跟自己认识十几年的兄弟们断绝往来,态度决绝。

    不难猜到,初一身边的人背离了他。

    所有信息综合在一块,他的思绪渐渐清明。

    初一才是那个关键点。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它”只能够吸取他们的能量。

    因为他们跟初一是真正有血缘的兄弟。

    “它”真正想要的,贪取的,是时初一身上的能量。

    而只要与初一有关系的人,越亲近,身上的能量越可以被吸取!

    猜到大半真相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甚至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脑海里坦然地闪过一句:“哈,原来是这样啊。”

    紧随而来的就是满腔的愤怒,胸膛像是一股燎原之火,烈火焚烧,想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楚无双,还有这个“它”,都该死啊。

    那时他对初一的情感,同情怜悯多过于真心的疼爱。

    长久的冷漠和漫长的孤独,让他对兄弟亲情,多了很多淡漠。

    他不怨爸妈,不怨楚璟晟,不怨楚天瑞,也不怨楚飞白。

    。

    ……好吧,他怨,说不怨都是假的。

    凭什么不怨呢?

    凭什么他就可以抵抗“它”,他们就不可以呢?

    凭什么要一个个离开,就留下他一个在冰原呢?

    他向楚璟晟求救过,可他那会儿顾及不到他,但不管什么原因,他讨厌他。

    对于两个弟弟,一开始他会自责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可后来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跟在楚无双身后守护时,他明明知道他们并非自己所愿,但依旧非常唾弃,也将对他们的情感抛下过。

    他想,既然都选择楚无双,那就都走吧,他累了,他抵抗不了,他放弃了。

    可是心中的愤恨和痛苦消解不了。

    他无人可诉,无人可依。

    明明说讨厌神佛命卦,他却曾求神拜佛过,无论是谁,来救救他吧。

    那个穿着破烂的僧人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对十一岁的他说:“同在异国他乡,相逢便是缘,施主可愿跟随我学习卜卦?”

    他觉得这人有病。

    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僧人却跟着他回了家,“施主”来“施主”去的,在他这里蹭吃蹭喝蹭住,每天都会跟他讲各种佛法道教的知识。

    他一开始并不理会,但没办法,人聪明,他所说的话都记到了心里。

    后来觉得无聊,有人可以说话,便跟着他讨论了起来。

    就这样学了三年。

    僧人有一天跟他告别:“施主,缘法已尽,我们后会有期。”

    “临别前,我送施主一卦。”

    “人生在世,无非争与不争。”

    “我愿施主能随心所欲。”

    僧人走了,他再也没见过。

    但三年的修禅,倒是让他心境成熟了不少。

    日子又枯燥起来,他又开始想起过去。

    那些怨怼愤怒的情绪从表面散去后,他能记起的,更多的是他们眼里的痛苦和无尽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