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清楚啊,这可是刻印唉,你该不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白落落泄笑。
凌云霄这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瞧,果然看到了那脚踝上清晰的刻印。
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变得通红一片,心里又羞又恼。
“你故意的?”凌云霄幽怨地瞪了一眼白落落。
白落落看着凌云霄这副吃瘪又害羞的模样,脸上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别乱说,是某人自己想岔了好吧。”
“……”凌云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白落落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个古灵精怪的雌性真是恶劣至极啊!
这种人也能得到兽神祝福,实属罕见了。
兽城,巫祭台上。
翎熙静静站在原地,微闭着双眸,神秘莫测的星轨在他周围若隐若现,察觉到凌云霄那摇摆不定的命途,翎熙缓缓睁开担忧的双眼。
“云霄,这是你在巫这条道路上的劫难与考验,若是成功,往后你便能承我衣钵,若是不然,平安喜乐也足矣。”
翎熙对凌云霄那可是真心实意地视作己出,这么多年来,看着凌云霄一点点长大,克服自我,看着他在巫的修炼之路上不断探索,心中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寄予了厚望。
“或许,我对云霄成为巫祭的期待,能在巫之道路上能取得更高成就的盼望,都只是我自己心中的一种偏见。”翎熙安慰道。
毕竟,与那虚无缥缈又充满艰难险阻的荣耀相比,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才是最实在、最让人安心的。
翎熙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释然,他默默祈祷着,“安心回家吧,孩子。”
就在翎熙沉浸在对凌云霄的担忧与感慨之中时,烈行云的身影出现在了巫祭台边。
他先是恭敬地朝着翎熙行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翎熙大人,行云特来向您问安。”
翎熙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对他此番前来的真正用意早已一清二楚。
当下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严肃。
“行云,你就不要再为你那父亲求情作斗争了了。早在十年前,他所做的那些背信弃义之事,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结局。”
违背了在兽神面前的誓言,做出了诸多不可饶恕的恶行,兽神又怎会原谅他呢?
现在呀,也该是烈啸天自食恶果的时候了,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定数。
“巫祭大人,道理我都懂,可那是我的父亲。”
烈行云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其实他心里对此又何尝不清楚呢。尤其是他学习过占卜之术,通过那神秘的卦象,更是能明晰这其中的因果循环。
可即便如此,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呀,要是没有烈啸天,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没有机会接触到巫的世界,更别说去学习那些高深的巫术了。
“行云,你知道你和云霄最大的区别吗?”
“我……自然是哪里都比不上云霄师兄的。”
翎熙看着烈行云那纠结又复杂的神情,心中也知晓他的心性。
对于一个涉世未深,又夹在亲情与大义之间的年轻人来说,那摇摆不定的决心再正常不过。
然而,在巫的世界里,这却是不称职的表现啊。
身为巫,需要有着坚定不移的信仰,要能分清是非善恶,不能被世俗的情感轻易左右。
“唉,回去吧,行云,能够教你的,我已经尽数交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领悟了。”
翎熙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深知烈啸天打的那些算盘,他不过是把烈行云当作一颗棋子罢了,利用他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哪怕自己可怜烈行云,却也不能给予他过多的关注,因为一旦那样做了,烈啸天势必会得寸进尺地试图操纵对方的命途,到时候,他这个小徒弟只会陷入到更深的漩涡之中。
如此,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只要他顿悟,彻底理清其中的利害,坚定内心,那便是他正式踏入巫的行列了。
想到这儿,翎熙又看了一眼烈行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却也有着几分无奈。
随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巫祭台上,继续沉浸在那神秘而又庄重的氛围之中了。
烈行云惶恐却又不敢多言,只能含泪躬身请辞。
“行云谢过巫祭大人多年的教导。”
与此同时,城主府,书房内。
烈啸天抬眼看到被人打道回府的烈行云,原本就因诸多烦心事而略显烦躁的心情,此刻更是添了几分不耐,他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烈行云,语气不善地问道。
“巫祭大人只是说了这些嘛?你没有隐瞒?”
烈行云听到父亲的询问,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将事情经过再次复述,眼神也不自信地闪躲,不敢与烈啸天对视。
烈啸天一看他这副模样,顿时火冒三丈,心中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废物!”
他猛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烈行云身前,二话不说,直接用手肘狠狠地将烈行云顶到了墙壁上,这一下力气极大,疼得烈行云 龇牙咧嘴。
“你可别想着吃里扒外,我让你去盯着翎熙,打听的禁术有下落了吗?”
他的寿元马上就要到头了,要是弄不到那禁术,到时候地位保不住,整个烈家基业都会宛若镜花水月一般,化为泡影了。
“父……父亲,我没有,禁术的事儿,巫祭大人从未教导过。”
烈啸天面露狰狞,凑近烈行云,压低声音嘲讽说道:“那是你废物,凌云霄那种杂种都能掌握的能力,你是老子精挑细选的种,就这么不堪嘛?”
烈行云被顶在墙上,后背撞得生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听到父亲的话,他赶忙说道:“父亲,我…… 我一直在努力啊,只是禁术,巫祭大人是不可能教我的,我…… 我实在是……”
“哼,别给我找借口!”
烈啸天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给我把禁术找来,否则,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说罢,他这才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依旧冷冷地盯着烈行云,那眼神里仿佛有刀子一般,让烈行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