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翰墨解困
作者:天选23   命定小夫郎最新章节     
    村民:“那你也得说啊,再说了,我们都是听村长的,你要怪…”

    村民得到村长赏的白眼儿,埋怨的话语声都收了收,拐弯抹角,又不能不挑明的说:“要怪,你就去怪村长吧。”

    村民说着又去拆大棚。

    月痕骑马想出去溜达,见这边人很多,就跑过来看情况,没想到近处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月痕跳下马,跑到村长身边问:“村长,你们这是干啥?”

    村长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能干啥?寒墨不回来了,他的地就应当被国家收了,我也是听从上级的指示,你要找人算账还是去上级那儿反映吧。”

    看了眼王老二去阻止村民拆大棚,一次次被推倒在雪地上,月痕又急又气,站到村长面前质问:“村长你是不是就是看寒大哥不回来故意想要欺负我们?”

    村长当然不会承认,冠冕堂簧的说:“月痕,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们娘俩,这是服从上级的安排,几个村都在将发家致富的目标放在首位,现在你们家没有寒墨,谁能掌权?谁能撑起来之前的约定?”

    月痕见大棚的几块塑料都被扯坏了,说:“村长要是寒大哥回来怎么办?”

    村长满不在乎的说:“连彩礼都拿走了,还谈什么回来?”

    月痕眼泪刷的掉下来,哽咽的说:“要是寒大哥回来,我发誓,不会让他再接受你的条件。”

    村长哼笑,见村民拆的不是很卖力,喊道:“赶紧拆,拆了每人多分一亩地。”

    村民这下高兴了,都用尽全力的去拆大棚。

    月痕也跑去阻止,可即便多了一个人,阻止也是杯水车薪的事情。

    月痕一下被推倒,王老二见实在没办法了,去扶了一把月痕。

    可月痕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手上沾满了雪去抹眼泪,眼泪没能抹掉,反而雪滞留在他的脸上,化了。

    寒墨用尽最后的气力走进时空隧道,又从空间的森林里艰难出来,刚出空间,寒墨坐在木床上,听到大棚塑料被扯动的哗哗响声。

    寒墨沉重的眼皮被他的意志力支撑着,瞧着外面被阳光照应影射进来的人影,还有嘈杂的吵闹声,寒墨知道了月痕这些日子以来,生活会有多难。

    寒墨忍过一阵疼痛,扶着木床站起身。

    一步步蹉跎出大棚。

    在出大棚之际,寒墨还是挺起胸膛,看着如同平常一般走出来,见村长急迫想要拆大棚,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时。

    寒墨声音十分鄙夷的喊道:“村长,这么着急就想铲了我的小窝儿啊?”

    村长看到寒墨从大棚里出来,呆愣的差点在不知觉的下扔掉自己的烟袋。

    幸好村长反应过来了,接住掉下去的烟袋,脸上挂上笑道:“呵呵,寒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月痕听到村长说寒大哥的名字,当即也不哭了,脸上的雪与泪都狼狈的忘记收拾,爬起来跑到村长身边,看向寒墨。

    月痕放出自己的全部思念,释放出自己的全部怨气,扑向寒墨,抱住人,重重的在寒墨的胸口捶打,哭着质问道:“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寒墨一阵阵皱眉的忍了两下月痕的无敌小拳拳捶打胸口的痛,笑着将月痕抱紧在怀里:“对不起,回头跟你说。”

    其他村民听到村长喊寒墨的名字立刻就住手了,都纷纷走过来,见到真是寒墨回来了,脸上都挂上笑意。

    村民堆笑的解释:“寒墨啊,这个你可不能怪我们啊,都是村长,非要我们这么做,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都劝说过村长,可不管用啊!”

    村长一巴掌拍在这男人的后脑勺:“滚开,你们不是收了我一亩地的礼吗?”

    寒墨瞧着村长,这次可没有那么客气了。

    冰寒刺骨的神情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村长,我想我们的合作可以就此结束了。”

    村长见事情不能善了,干脆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要河边的房产了?”

    月痕从寒墨的怀里出来,吸了吸鼻子,喊道:“不合作就是不合作,我们自己这样挺好,用得着你,你个欺压村民的老废物。”

    村长讽刺的一笑:“说的轻松,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我现在就把你们的土地都收回去,看你们用什么过活?”

    月痕气的脸都是青白的,:“你这是威胁我们。”

    村民小声劝解:“村长,你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地道,您别……”

    村长严肃狠綟的喊道:“有你啥事儿,给我死一边儿去,小心你们的土地。”

    村民们见村长是真生气了,都不敢再多言语,都 悄悄躲在一边。

    村长吸了一口旱烟袋,胁迫道:“你们就说同意不同意吧?同意,以后都听我的安排,你们厉害,你们就卷铺盖从这个村子滚出去。”

    月痕指着村长都说不出来了:“你…你贵为一村之长,竟然如此欺负人。”

    寒墨抓住月痕指着村长颤抖的手放下来,也不甘示弱,眼神暗藏杀机的俾倪着村长:“村长,我现在就去镇上告官,你说这个提议如何?”

    寒墨嗓子一甜,皱了皱眉,一口血被寒墨生生逼着没有吐出来。

    村长很是自信得意,道:“你去告哇,老子当官这么多年,还怕你一个小村民去告?去啊,没准还会被送进牢房住上些日子。”

    月痕觉得没希望的看向寒墨。

    寒墨却笑的如春风般淡然:“村长,不就是贿赂了吗?不就是银钱吗?您觉得是您的银钱多,还是我的、”说着,寒墨将一把金子从空间掏出来洒在地上,在村民们贪婪的眼神中,寒墨继续笑道:“金子多啊?”

    村长眼神微眯,村长都怕了,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送礼,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十两,最多也就是刮上来民脂民膏,交上去五十两是最多。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哪儿来那么多钱交啊,五十两都是天文数字。

    村长突然调转心思:“你这是污蔑我,你们几个,谁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村民们犹豫,寒墨转而给村民电话。

    “村长,你说乡亲们是想从我这儿赚钱让家中人生活富足,还是向着你这个逼迫它们的人呢?”

    村民们立刻找到阵营,转身质问村长:“村长,你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够地道,人家回来你非但没有说什么歉意的话,反而威胁人家,您这也……”

    另一个村民附和:“是啊,村长,咱们不能这么做,寒墨对咱们也没啥仇怨的,我们今天也是被你逼着,才……”

    村长抱怨的对这些村民喊道;“你们这些墙头草,就知道哪头风强往哪边倒,他今天这么 说,明天说不上就不用你们了呢?”

    寒墨捂着微微有些发痛的胸口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大棚,定然要大建,大家放心,整个村子的人,就等着收钱吧,不愁没有活儿干。”

    村民还是犹豫,毕竟现在寒墨只是说说,万一搞不倒村长,它们几家可就惨了。

    寒墨抓着胸口的衣服表情清冷,强忍着疼痛,说:“每天十文钱,你们自己考虑。”

    寒墨说着,实在无法忍耐的将嘴里的鲜血喷吐出来。

    月痕眼神呆滞的看着寒墨吐血,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滚落,伸手去扶寒墨,可晚了一步,寒墨趴倒在雪地上。

    王老二见寒墨倒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东家。”

    月痕哭喊:“寒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

    村长得意:“瞧见没有?说不上死活呢?给我继续拆,告诉你们,他死了,刚才说的话可就全落在地上了,你们现在就给我表个态,不然,你们几家的地,都别想要了。”

    十几个村民都不得不听村长的,开始拆大棚,整个大棚被拆的七零八落,月痕哭喊着不让拆,王老二将寒墨扛起来放到马背上,去拉不甘心阻止村民去拆大棚的月痕。

    拉着不愿意走的月痕,磕磕绊绊的再雪中摔倒又站起来的拉住月痕,喊道:“走,东家没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

    月痕望了望昏迷趴在马背上的寒墨,在看一眼被村民拆掉的大棚,一咬牙,跑向马儿,翻身上马,带着寒墨回自己家的大棚。

    只是,跟村长这么僵持,恐怕、他们家的地,大棚,可能都留不住了。

    王老二走回去将东家的被子,衣服,还有门口的金子都捡了,卷进被子里面,也不去管这些人拆大棚的去了月痕家大棚。

    村长刚才是瞧着王老二捡金子的,眼睛都冒着绿光,就是没能明目张胆的去抢金子。

    但是村长看到一小块,很小的一小块儿在雪中,没有被王老二发现,没有被拿走。

    村长贼眉鼠眼的瞧了一眼听从他命令去拆大棚,没人注意他的村民,迅速的跑过去,准确无误的将那小块金子捡起来,做贼似的塞进自己装烟叶的口袋里。

    然后在镇定自若的站回去指挥,:“都快着点儿,今天的活儿还有很多,既然他们不再是咱们村的人,那就不能给田地,月痕家的地也要征收上来。”

    村民都怯怯的偷看一眼没人性的村长。

    敢怒不敢言。

    以前大家觉得自家的婆娘总是扎堆说三道四,很烦,但现在,怎么都觉得他们家的婆娘,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