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听着背后夏心颜的声音,忽然福至心灵地转身。
心一狠,找到大概的方向亲了下去。
“啊!!啊!!”尖锐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
夏心颜忽地站起来,一巴掌甩了上去,“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肖想我?”
青木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被一双柔软的手稳稳扶住。
“夏小姐,玩不起就不要玩,这可是你说的。”圆妞淡淡提醒,眼里闪过不悦。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夏心颜嫌恶地抽纸擦拭自己的双唇,极度委屈地看向谢淮安,“谢总,我根本不喜欢他,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跟我解释什么?”谢淮安波澜不惊地挑眉,反而看向青木,眼底存了些戏谑,“确实有点高攀了,但也不是毫无希望。”
这话有如重击。
“不是,”青木急着解释,“我不喜欢她的。”
“住口!”夏心颜直觉受到了二次伤害,“你没资格喜欢我。”
眼看局面越来越混乱,青木一不做二不休,着急忙慌地看向圆妞,“大师,我不喜欢她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一只猪。”
包厢安静如鸡。
夏心颜反思了几秒,万万不敢置信,她居然被形容成一只猪。
“你给我说清楚!”夏心颜拦在青木面前,随时要狠揍他一顿的架势。
青木仗着圆妞在,毫不客气道,“我实话实说,你这张肿胀的脸跟我养过的猪一模一样。”
夏心颜气急败坏,恨不得当场把他撕裂。
但理智回笼,她告诫自己要温柔,不能在谢淮安面前露出泼妇样。
“你懂什么,我这脸不是肿,是医美的正常反应。”她终是解释了一句。
“好了,依我看游戏还是换个玩法吧。”圆妞出声道。
“什么玩法?”
虽然没看见谢淮安亲人有点遗憾,但秦宴对圆妞的提议也感兴趣。
圆妞扫视众人,不疾不徐,“还是同一个游戏,规矩改成被选中的人可以要求任何一人答应自己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都可以?”秦宴敛眉隐藏眼底的暗芒。
同时,不动声色给了夏心颜一个眼神。
夏心颜很快平复心绪,反问,“要是被指定的人做不到怎么办?”
“那就要看这个要求过不过分,比如是不是杀人放火等违背伦理道德和触碰法律的事。”圆妞说得云淡风轻,“当然了,如果非要索吻,也是可以的。”
夏心颜被说中心事般红了脸。
圆妞唇角一勾,“这次,我来转吧。”
酒瓶飞速旋转,等指针定在夏心颜面前时,她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可下一瞬,又开始犯难。
要求谢淮安亲吻自己还是提另一个?
踌躇之际,她再次跟秦宴对上,这一次,他锐利的眼芒如刀子,随时向她割来。
她按捺不住那股威慑,败下阵来,指了指谢圆妞,“我选你,我要求你把梅叔放出来!”
圆妞忽然就低头。
众人以为她很为难,谁料她轻飘飘说了个“好”。
梅叔的虚影被嗜龙钩放出来的一瞬,还没待仔细看清,就被重新收了回去。
“你!”夏心颜气急败坏,“你耍赖啊!”
“我依你的要求,放出来过了,”圆妞眉眼淡笑,一副无赖样,看得谢淮安唇角不自觉上翘。
他怎么没发现她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再来!”夏心颜不甘心,这一次轮到她来转。
酒瓶意外对准了谢淮安。
秦宴又开始起哄,“兄弟,把握好机会哦。”
夏心颜一甩手,看样子是真嫌弃自己的臭手。
谢淮安一直坐着,突然整理了西服下摆,动作优雅地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斯文俊秀地踱步走向谢圆妞。
圆妞眼看他目不斜视冲自己走来,真担心他会突然做出过分的举动。
她是防备着的,“你要提什么要求?”
谢淮安高大挺拔的身体罩下来,在她以为他要亲她时,他只是面对面将双手撑在她两侧,姿势暧昧到极点,完全能够想象他想对她做什么。
夏心颜瞥过脸去,真不想看好吗?
意外对上秦宴冷冰冰的视线,她很清楚秦宴在责备她没把事情办好。
“怕我向你索吻?”
男人腾出一只手松了松过紧的领带,圆妞则定格在他翻滚的喉结上,红透了脸。
“夫人。”
低沉又嘶哑地声线略过耳后。
圆妞真以为他不管不顾做禽兽,没曾想他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一瞬,人影很快回到原来的位置。
圆妞很疑惑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管了,多一个人帮忙,配合起来更加天衣无缝。
“谢总这就没意思了,逮着机会就跟老婆咬耳朵啊?”秦宴似笑非笑,“都说什么悄悄话了?”
圆妞翻白眼,能说出来的还算悄悄话吗?
“夫妻间调情的话,你也要听?”谢淮安重新抽出一支烟点上,整个人心情不错。
圆妞顿时觉得更尴尬了。
而目睹全程的夏心颜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谢圆妞这块绊脚石除掉。
这回,轮到谢淮安转瓶子。
他已不是凡人躯体,力量惊人,且可自由掌控,在发力上做点手脚,很快瓶子就转到了秦宴面前。
“哈,哥们义气啊。”秦宴当即站起来,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转向圆妞。
“大师,我还是对你刚才放出来的东西很好奇,我都没看清楚就收回去了,能重新放出来一次吗?”
他很讨巧地没要求不收回去,因为那样会露馅。
“好啊,”圆妞配合得再次放出梅叔。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让秦宴失望,反而任由梅叔跟秦宴来了个对视。
圆妞的乾坤袋是有结界的,只要她想,里面的人完全窥探不到外面的场景。
梅叔乍然见到徒弟,开心得不得了,指着他道,“你个不孝顺的东西,终于舍得来看为师了?”
“你谁啊?”秦宴呆愣愣盯着梅叔,他的原身历经几世,早就沧桑得不行,这副垂老的样子把秦宴震惊得不行,“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东西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