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江离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老王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就行。
江离将准备好的简历先递给了老王一份,又递给hR一份,然后后退两步顺势坐在面试者的椅子上。
hR看似在看简历,实际在心底偷偷复盘江离身上的加分点。
刚才光是江离的形象,hR在心底就已经默默的加了大分,现在又有更多的细节冒了出来,指甲简短整洁且少有的没做美甲加分,坐姿优雅且不刻意加分,妆容干净利索加分,为人礼貌加分,抛开就算江离不是富二代,hR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加分加分统统加分!
老王则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江离之后,随手拿起了简历,透明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纸,她的简历陆柏言之前就给他发过,乍一看差不多,但要一比较就看出端倪了。
她现在的这份简历抹去了一些高光时刻,陆柏言那份简历是江离的前老板发给他的,想必这份应该是她自己整理的。
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写,老王目前还不好下结论。
他又不着痕迹打量了江离一眼,却不想这次却被抓包了,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而江离却在冲着他大大方方的微笑了一下。
老王也回笑了一下,这下结论有了,陆柏言也不知道从哪挖来的,挺有意思。
hR拿着简历,首先看了一眼江离的年龄,居然只比她小了两岁,再看看她那张脸,一点儿也不像26岁的人。
羡慕两个字已经说够了,换个词这是她的向往。
接下来hR认真的看起了简历,工作经历那一栏只有一个中上等的律所,职位是律师助理,hR不由的在心底打了颤。
说实话,但就这工作经历这一项来说并不是很出彩,工作经历对律师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hR一份简历看下来,心里打着对江离在简历上所呈现出来的专业和能力评分,估值不算很高80分左右,单看简历算不上特别优秀,但也有亮点。
比如她的实习经历,检察院、法院、警察局、省政府办公厅…
面试正式开始,其过程全程英文交流。
江离首先做了自我介绍,她的那种自信、从容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把hR看呆了,心想着这简直太让人舒服了。
老王也在一旁默默的点头。
到了沟通环节,hR才算真正见识到江离的厉害之处,刚开始hR还游刃有余,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居然被江离带着走了,中间一度被江离的气场惊艳到卡顿,让她有一种自己才是来面试的错觉。
hR在心底不由得冒出一句,江离这雅思得过8了吧。
最后的笔试,也是毫无意外,江离更加惊艳的收了个尾。
hR从恒德刚成立没多久就在了,算起来也是恒德的老人,她面试过的人不下少数,江离是她为数不多想要举双手点赞的面试者。
这让hR不由得狠狠在心底立了个flag,她一定要再加把劲练习口语。
老王全程几乎在听,偶尔会问上几句,江离都对答如流,他不得不承认陆柏言说的那些优点,他真切的从她身上体会到了,她的自信心、语音和思维逻辑、以及对问题理解能力,已经达到了恒德某些高层的程度。
hR将面试视频传给了陆柏言的时候,他正在应酬,直接让他们办理入职手续,资料回头送到他办公室。
面试结束,老王率先离开了面试室,剩下江离和hR填写入职资料。
大概10分钟不到,几份资料全部填写完毕,hR让她两天后跟随一批实习生正式入职,江离跟hR打了招呼,拉开门往外走。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渐近,一身白色职业女装,带了副金丝框眼镜的女人迎面向她走来。
女人的气场很强,身上佩戴的是金属胸牌,职务应该不低,脚上是一双黑色尖头细高跟鞋,走起路来哒哒作响。
江离没有阿谀奉承的习惯,只是微微冲她点了个头,下一秒女人不善的目光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简直莫名其妙。
江离没有停止脚步,大步掠过。
女人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抬头挺胸的进了面试室,hR正在收拾资料,看到她恭敬的打招呼:“何主任。”
女人拿过江离填写好的一份资料看了两眼:“我拿走了。”
hR有些犹豫,陆柏言交代过资料填好直接给他,现在毒蛇曼想截胡,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心想着到底被谁骂更好受一些。
“陆柏言那边我会沟通,你去忙吧。”
女人犀利的眼光扫了过来,像是猜透了hR的想法,让她内心一激灵。
“毒蛇曼”的称号可真不是白来的,律所的人都心知肚明,何曼对陆柏言有意思,突然天降个大美女,还是陆大老板亲推荐的人,她能坐得住才怪。
hR不由得暗暗把江离和何曼做了比较,她不是对何曼有意见,单纯从今天只见了一面,她对江离的感觉就比何曼好,江离带给人沐浴春风的舒服感,是何曼隔着两条街也追不上的。
“好的,何主任。”
思想斗争了片刻,hR识时务的将其他资料一并递了出去,果断选择明哲保身。
陆柏言对下面的人素来客客气气,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提醒一下也就过了,但何曼就不一样了,跟她站对立面的下场往往死的都很惨,偏偏又没人敢动她。
何曼回到办公室,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江离的资料,她想不明白陆柏言怎么就瞎了眼,这简历放在恒德捞都捞不出来,简直平平无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她一直知道陆柏言看人的眼光,但现在却要塞这么一个花瓶进来,而且还是通知的语气跟他们传达这个事,这让她很不爽,但烦是通过面试进来的,她也不会这么不舒服,跟吞了根针似的。
何曼忍气吞声半下午,越想越难受,最后敲响了陆柏言办公室的门。
陆柏言昨天没休息好,中午又在饭局上喝了不少酒,刚回来躺在沙发上准备眯会,眼看就要睡着了,直接被打断,虽然很不爽,倒也没乱发脾气,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进。”
“这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