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在小毛球身边飞了一圈，“你怎么可能没有名字，那你的编号是什么。”

    小毛球被小五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半空中晃了晃，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

    而莉莉丝面对教授有种天生的面对班主任的感觉，更是低着头在旁边不敢说话了。

    温墨倒是对这个小毛球很好奇，把小五扒拉到一边，“你吓到人家统了，离远一点。”

    贝妮见状在旁边勾起唇角，奥维尼则是毫不掩饰地笑出声，小五张大嘴巴指了指小毛球又指了指自己。

    温墨丝毫不管被她扒拉到一边的小五，“你好软啊，你为什么可以出现在我们面前。”

    忍不住伸出手在小毛球上rua了一把，小毛球的颜色再度变成淡粉色。

    电子音都有些抖，“我我，系统本身就是可以出现在人前的，这是出厂程序设定好...的...”

    眼看着它面前的众人嘴边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小毛球觉得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声音一点点变小。

    奥维尼朝它温柔一笑，“没什么，谢谢你告诉我们。”饱含杀意的眼神扫向已经躲到斯内普身后的小五。

    小五察觉到奥维尼的杀意，往斯内普身后缩得更紧了。

    温墨看了看紧张的小五，又瞧了瞧一脸无辜的小毛球，轻咳一声道，“小五可能也不是故意不说的。”

    小毛球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在空中飘近了些，说道，“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来，斯内普最先开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因为什么原因。”

    小毛球听到他说话身子跟着抖了抖，主要是斯内普身上的气质就很有压迫感，温墨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咽口水的声音。

    “因为..因为....我比你身后那个系统的等级低，我的程序在告诉我，它可以把我吃掉。”小毛球说着往后退了退。

    众人一愣，奥维尼捏了捏斯内普的手指，与他对视一眼。

    温墨皱起眉头，“吃掉？是我们理解的那种吃掉吗？”

    小毛球的电子音变得急促起来，“不是不是，不是食物意义上的吃掉，就是它会将我的程序吞噬，变成它自己的。”

    奥维尼懂了，斯内普也懂了，温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用怕，它现在还不会吃了你，你说你能告诉我们的，是什么。”温墨安抚性地抬手在小毛球上摸了摸。

    “你们可以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你们什么。”小毛球在温墨手掌里的声音正常多了。

    贝妮在旁边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奥维尼挑了挑眉，自己倒真有想问的。

    “我们听到莉莉丝的心声，她说，她是为了攻略斯...西弗而来，如果这个任务失败，她会收到什么惩罚。”奥维尼手指无意识紧张收缩，却感受到一股阻力。

    才想起自己的手还在斯内普手上，便松了力道。

    小毛球沉默半晌，“其实......莉莉丝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错愕，而还在低着头的莉莉丝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小毛球。

    “已经失败了？！那我要怎么回家，你说过完成了任务就可以送我回家的。”莉莉丝眼眶随着她说出的话一点点变红。

    小毛球静静等待她说完，“莉莉丝，你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

    莉莉丝像是遭受晴天霹雳一般，身体摇摇欲坠。

    “不可能的，你答应我的，你说你能救我回去的。”她无力跌倒在地上，贝妮眼疾手快接住她，这才不至于摔倒。

    小毛球依旧是那样平静，好像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和它没有关系。

    等到莉莉丝再也没有声音时，“莉莉丝，我给你看一段录像吧。”

    莉莉丝闻言猛然抬头，眼中是在场所有人见过的希冀。

    空中缓缓升起一块电子蓝屏，里面的声音传出。

    “医医生啊，这个要花多少钱啊。”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出现在众人耳边。

    斯内普倒是盯着屏幕看的认真，屏幕里。

    一堆穿着白大褂的人围在一个病床前，病床上的女孩被围的严严实实，因为角度原因。

    奥维尼他们还是能看到脸的，那病床的不是莉莉丝还是谁。

    很标准的医院病房，唯一不同的是莉莉丝的身上插满管子，而在病床的不远处，正是一个啤酒肚对着医生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满脸愁苦，“医生，不管花多少钱都得治啊，这是俺闺女。”

    医生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只剩一片空白。

    莉莉丝呆呆地望着空白的屏幕，喃喃道：“爸爸……”贝妮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奥维尼眨了眨眼，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就完了。

    而在他这个想法出来之后，小毛球开口了，“莉莉丝，你不要着急。”

    白色的画面闪了闪，变得有些暗，明显是晚上，病房的门是关着的。

    病床上的莉莉丝身上的管子还没有被拔掉，正在以机器维持着生机。

    “莉莉丝，这个时候你已经算是一个，植物人了，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完成任务之后就可以醒来。”

    小毛球的话音刚落，奥维尼等人就像是明白了什么，斯内普察觉到奥维尼的不安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莉莉丝好像也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嘴里开始呢喃着。

    门口的灯光暗下来，门的吱呀声好像在挤压着莉莉丝的神经。

    上一个画面的中年男人再度出现在画面中，跟那个点头哈腰的他不同，这一次他表情厌恶得看着病床上的莉莉丝。

    “小贱人，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至于现在还没有娶到她，明明只要你不闹，我还可以勉强给你一笔钱让你活着。”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不适，脸色变得很难看。

    男人的脸变得格外狰狞，莉莉丝此时怎么也不敢相信，对自己很好的爸爸会说出这样的话。

    男人边说着边走向病床，眼神中的恶意毫不掩饰，下一秒就伸出手毫不犹豫拔掉了莉莉丝的呼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