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好像飞行员
作者:奶油公社   锅包肉,花棉袄,带着火车回东北最新章节     
    这个想法项海澜刚穿来时就有了,那时候人生地不熟,不好有大动作。等到了冬天,需求就没那么迫切,她决定再往后推一推。

    现在来促成这件事,时机刚刚好。

    项海澜这次要做的是胸衣。

    这个时代的女人生活有诸多不便利。市面上最好的卫生纸是一种粉红色质地的粗糙褶皱纸,染料成分不明不说,供应量还十分稀少,就算抢得到,大部分人也舍不得花钱买。

    女人来月事,用的还是原始的自制棉花卫生巾,条件差的用草木灰,其实棉花的干净程度未必比草木灰好多少。

    项海澜专门去站官城的百货大楼打听过售货员,收获大白眼一对。人家从没听说过卫生巾,只卖月事带。一种装在红色小纸盒里两端带绑带的布条,用来固定卫生纸。

    卫生巾估计只有少数几个大城市的华侨商店有卖,项海澜仔细回想,可能到九十年代,卫生巾才做到真正的普及。哪怕到她穿越的时候,有些困难人群都未必实现卫生巾自由,更别说符合质量标准的卫生巾。

    市面上也有一种安全裤卖,跟卫生带大同小异,项海澜能做出来。

    但做出来也没有意义,比安全裤更急缺的其实是造纸厂。

    她自己倒不愁,火车里搜刮的卫生巾够用几年,每次来大姨妈都装模作样,把装棉花的布袋洗干净晾好。

    好奇小伙金熠有次实在没忍住问她这是干什么的。得到答案后,闹了个大红脸,被她笑话了好久。

    说了这么多,总结成一句话——下面不行,先可着上面来。

    卫生巾是工业选项,胸衣,她的小作坊倒是可以努力一把。

    时代保守,妇女们夏天的衣着大都以宽松为主,有的还是加厚的,夏衣格外能凸显体型,没有合适的胸衣,穿太薄的话会发生尴尬的事。

    至于胸衣的样式,老年妇女不穿,空气款。

    年轻妇女的胸衣以半截“铠甲”为主,俺怕条件再差,都会省钱去供销社挑质量最好的细棉布扯上二尺,做半截小衣服。

    按现在的审美,平胸才是美的,小衣服故意做得瘦,缝上一排密密麻麻十好几个扣子。

    扣子一系,36d也能给你勒平了,效果堪比古代女扮男装的裹胸布。

    最近天热,下地给小麦施肥,每天都有几个女的因为小衣服太紧喘不上气,身体差的还有晕过去的,可让村里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捡着笑话了。

    这样的小衣服原主也有,白色棉布做的,做工十分精细,看着上面像鲨鱼牙齿一样的一排扣子,项海澜想起一些电影桥段,不厚道地笑了,“某些男高手们”可以来七十年代解解扣子。

    能一秒解开,她倒过来走。

    再有三个月,这场为期十年的运动就要结束,小项同志跃跃欲试,准备在红旗大队搞一场内衣变革。

    其实现在手头的条件做内衣还不是很成熟。

    五十年后,种花国的内衣已经发展到无钢圈内衣崛起的时代。想做无钢圈,没有乳胶,没有大型机器属实是天方夜谭。

    有钢圈的也做不来,她在现代就有一个亲戚开过小工厂,给内衣厂家做配件,这种压制钢圈的设备,在零几年的时候还都是外国进口的。

    项海澜最后决定还是要利用好宽幅松紧带,做后世那种运动款内衣。

    这种内衣款式偏保守,更容易被接受,罩杯处跟运动内衣一样,需要缝制海绵。

    项海澜把火车里类似现在秋衣面料的那种软绵材质的衣服,床单,被罩全找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全新的。

    二手九成新面料通过巴氏杀菌可以接着利用,总比没得穿强,何况现代服装更新换代快,大部分纺织物都只过了一遍水,比大家洗来洗去不舍得扔的旧衣服干净。

    至于海绵,也有来处,拆卧铺床垫子。

    这列火车的软装都是新换的,上面有隔离层,内里的海绵还是成新的,消好毒做衬垫很合用

    “对不起了,绿皮火车,谁让你把我弄来平行时空遭罪,那就别怪我拆你家了。”

    家里没人,项海澜把一张床垫子搬出空间。

    用剪刀扎破隔离层,掏出里面的海绵,取出从百货大楼买到的最好的海绵作对比,孔隙能稍微密实些,大体看不出差别,可以放心用。

    运动内衣就是半截跨栏背心,软绵材质弹力一般,项海澜在肩带处压了一道松紧带,底部用宽幅松紧带压了三道。

    海绵剪成大小合适的罩杯,先固定在外层,内层还要缝一层布料,避免海绵直接接触皮肤。

    她按照自己的尺码先做了一个,试穿了一下,松紧度可以,要说缺点也有。

    她挑的都是密度低的软绵,不能用最好的弹力棉做面料,因为现在的纺织机器没那水平,所以塑型强度一般。

    要啥自行车呢?总归她的目的是让妇女从喘不过气的裹胸布中解放出来。

    做了一个还不够,她又剪了海绵做了个比基尼款的,一但有思想开放的,也喜欢这样式的呢?

    床垫子第一时间收起来了,金熠下工回来没发现异样,倒是看到了项海澜手里的大红色碗状物。

    小金反应超快,这东西他曾经在小裁缝身上看到过。再看一次,脸色勉强维持正常,耳朵没控制住,红了。

    项海澜坏心眼地总想逗他,把手里加了海绵的比基尼戴在脑袋上,歪着头问他:“我像不像飞行员?”

    金熠:“……”

    默了半晌,小金抬手指了指天,问出深藏心底的疑惑,“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别的星球来的?”一个脑子不正常的星球。

    项海澜:“……”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聪明呢?

    偏不告诉你,项海澜俏皮地眨眨眼,继续指脑门,“你还可以叫我宇航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