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投河女子
作者:云泼墨   擎云之爱:虎少恋上俏讼师最新章节     
    几人在远郊度过了几日。每日里不再游逛,而是该习武的习武,该写诗文的写诗文,尽量像在小镇那样做些正事。然后就是进一步商议一下吴少胡玲的事。擎胜估算着他爹收到信以及回信的时间,打算到时再回去见吴少爹更为合适。众人附议。便各自安排好生活节奏。

    这日晚间,众人照例齐聚后各回各家。擎胜拉着染墨单独在外面又溜达了一阵,然后客店外的一处石凳上坐下。

    此间气温有点凉。擎胜让染墨坐在他腿上,染墨思忖了一下,也怕直接坐石凳上受凉引起肚子痛,便坐在了擎胜腿上。

    擎胜把脸贴在她背上停留了一阵,然后喃喃道:“染墨,我要和你辩论。”染墨一愣,问道:“咋的,白天还没辩论够?”

    擎胜脸在她背上蹭着点点头说:“白天是辩吴少他们的事,眼下要和你辩辩咱俩的事。”

    染墨心想,这又来了。不是说好暂时保持现状的吗?

    擎胜不管她的想法,只管说出自己的思路:“今日的辩题是,我们究竟要不要进一步发展明确关系,可以采取什么举动。下面有几个选项.

    一是跟我爹禀明,去你家提亲;二是和你娘言明,把咱俩的事定了;三是暂不告诉他们,我们俩自行决定,可以……”

    他完全模仿着染墨发布辩论议题的方式和步骤来,只是最后的话没敢说出口。

    染墨一听,好小子,不仅现学现用,还懂得使用诡辩术,跳过基础环节,直接列举具体行动了。当下就决定好好把他驳一驳。

    只是这么背对着他坐着讲话实在别扭,索性转过身去骑跨着。擎胜乐得和她直面斗法,便把她稳稳地扶坐着,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对方才的安排可有异议。

    染墨给他来了个全盘否决。目前跟他的关系已经非常亲近了,暂不可再有下一步的举动。不管是明面儿上的还是暗地里的。当然,为安抚擎胜,她主动提出可以跟娘亲讲明这事,看看娘亲态度再确定下一步。

    这里她明显留了个小心眼。娘亲早就同意他俩的事,巴不得他俩赶紧“扯证儿”呢。包括上次在妙峰山授予的那把可以“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让她每每想起来就脸红心跳。断不可把这个告诉擎胜,不然那小子非得来个手持宝剑“先斩意中人”。

    擎胜见她半天不语,以为她在琢磨自己的计划,不由兴奋起来,摇晃着她的身子,略带撒娇口吻地说道:“到底行不行嘛,快给个准话儿。”他这个硬朗大男孩在恋人面前撒起娇来也不遑多让。

    染墨心说,我先给你屁股一脚。其实要说男婚女嫁这种事也很正常,若是他俩的进程比吴少他们顺利很多,那当是该庆幸的。

    当然,她现在也不敢断言擎胜他父母那边就没任何问题。毕竟,人家是高门大族,儿女婚配岂是小事,甚至周围亲朋中已有做准备的亦未可知呢。

    想到这,她忽然又有点紧张甚至不自信起来。擎胜提的也对,万一哪天发生什么变故,有哪家的富贵小姐横插一杠子进来,她可就后悔莫及了。

    擎胜见她脸色稍显忧郁,不知想到了什么事。忙收起戏谑之色道:“怎么了,宝宝,是我的言语唐突了吗?若是如此,我就闭嘴,只听你说。今日辩论结果准保你胜。”

    看着他憨直熨帖的样子,染墨噗嗤被逗笑了。她毕竟是经过现代社会洗礼的女孩,不会像旧式女子那样遇到点事就慌了神甚至哭哭啼啼。她不但敢于直面问题,相信也有手段解决问题。

    就像此次帮助胡玲吴少一样。她也决定把这作为一个样板案例,如果成功了的话,真就像打赢一场官司,不仅给自己脸上增光,也能让对面这人放宽了心。

    想到打官司,她忽然想起好久没办过讼师业务了。她也没太感到自责,而是发现人的时间精力真是有限的,做了这个可能就没法做那个,谈了感情肯定就会减少做其他事的时间。关键是要调配好时间合理安排。

    她不禁佩服曾经听闻或了解到的那些动不动精通几国语言或多少种才艺的人,感觉都是神人。但从她切身体会来看,那些传闻中是否注了水分或是虚名也未可知。

    擎胜又晃了晃她。她心中怒道,晃个毛啊?嘴上遂说道:“先别说这些了,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案子来延续一下讼师业务了?”

    擎胜闻听,咋又扯到讼师业务上了?我不听我不听,我现在只要谈情说爱,谁去管那劳什子讼案的事儿?心里这么想着,哪敢违拗染墨意志,嘴上谦逊地说道:

    “染墨公子真是勤恳爱业呢。好吧,这几日我就陪着你寻着办一下看此地有无讼案可办。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办案之余,多陪陪我才是。”

    染墨挺满意他的回答,心想我这几日有离开过你分毫吗?不过想想一会儿还要回客店,保不齐又得为怎么睡的事闲扯上几句,不由脸儿泛起红来。

    因为面朝着客店灯光,被擎胜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又把她抱紧了些,脸也紧紧地贴着她。

    就在这时,听得不远处有人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哪,有人投河了。”

    两人闻听一惊。擎胜条件反射似的从石凳上起身,忘了染墨还在,差点把她掀翻在地。染墨也没怪他,谁让他心急呢。

    擎胜忙向染墨告罪,又把她扶正。染墨让他别再耽搁,两人便循声跑了过去。

    不远处蜿蜒着一条不宽的水沟,这大概就是此地人称为的河了。不过虽然不宽,深度如何不清楚,再加上沟内淤泥水草陷绊,人掉进去了还真有点麻烦。

    两人看见不远处聚着一群人。像是方才喊叫并打救的那些人。紧着几步过去一看,一个妇人装束的人湿漉漉躺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两位壮汉,大概是救人的人。正跟旁边的人说话,伴随着不时地摇摇头。

    二人心生不祥之感,忙上前查看情形。众人见他二人穿着举止不俗,纷纷让开。染墨问那站立妇人一旁的男子,这女子情况如何。

    男子答道,人已经没了。这边的水沟看似细窄,但却较深,被淤泥困住犹如陷入沼泽,未能得到及时搭救的话,很容易就被困死在里面。

    染墨懂点医学常识。她蹲下身子准备去亲身查验一下。旁边人想阻止,让她尽量别碰。擎胜也说让他来。

    染墨说没关系。上次在那个小镇也接触过死者。她已有相应胆量和经验。她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接着把了把女子的脉搏,已无脉象。

    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看向擎胜,摇摇头表示女子确实已无生命征象。

    擎胜也唏嘘不已。和染墨一起站了起来。那男子见她手法熟稔,遂问她可是衙里的仵作。

    染墨说自己只是略通一些医道,有时也帮县里处理点伤害案情。接着问男子,这女子是如何落水的。

    不待男子回答,旁边人按捺不住地告诉他俩,这女子是自己投河自尽的。两人瞪大眼睛,询问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