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也要为了她来逼我吗
作者:柚子猹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最新章节     
    说着就又凑上来,宋晚宁偏头躲过,吻落在了脸颊。

    她搞不懂,明明伤得这么严重,这个人为什么还是想着那些事。

    谢临渊刚直起身准备下一步动作,门外有侍女大声通传:“启禀王爷,乔姑娘突发恶疾昏过去了!”

    他的眼神瞬间清明,皱眉看了一眼身下的宋晚宁,咬着牙起身。连一句交代都没有,便套上外袍匆匆离去。

    宋晚宁松了一口气。

    他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

    ......

    次日清晨,宋晚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

    她用手肘戳了戳那人,没好气地问道:“谢临渊,你怎么在这?”

    谢临渊眼睛都没睁开:“这里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不用上早朝?”她坐起身,抬腿踹向他腰间。

    他伸手握住作乱的脚,睁开双眼:“病了,告假几天。”

    宋晚宁废了好大劲才逃脱,沉着脸跳下床:“你确实病得不轻。”

    谢临渊侧身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夜去看乔鱼儿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宋晚宁那张因羞愤而通红的小脸,想念起她柔软甜美的身躯。

    乔鱼儿喝完药睡下后,他想都没想直接回到偏院,想继续与宋晚宁温存。可看到她平静的睡颜后又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想伸手搂她入怀,又怕将她吵醒,只敢轻手轻脚爬上床,躺在她身旁。

    他大概是疯了吧。

    谢临渊贪恋地嗅了几下她残留的气息,才恋恋不舍翻身起床。

    习惯性地张开手臂,突然意识到宋晚宁不在身边,这里也没有他的衣服。

    以前他每日寅时起身上朝,天还未亮,宋晚宁都会睡眼惺忪地替他穿好衣服,束好发冠,等他走了再回去睡觉。

    这些小事本可以交给下人去做,她一个千金小姐却日日做着,乐此不疲。

    他曾经不以为意,如今骤然失去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走吗?

    谢临渊低头轻笑出声——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真舍得走,不过是在耍小性子而已,过几天又会乖乖回来了。

    这样想着,心里舒服多了,他命人回主院拿了套衣服,慢吞吞换上穿上才出了门。

    正厅里却没看见宋晚宁的身影,只看到桌上动了几口的早膳。

    “王妃去哪儿了?”他皱眉问一旁伺候的侍女。

    侍女答道:“回王爷,方才宁远侯府来人将王妃叫走了,说是有急事。”

    他喝了口粥,漫不经心问道:“什么事?”

    “奴婢不知,但王妃走时脸色不太好看。”

    ......

    宋晚宁匆匆赶到宁远侯府门口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

    她扶着梨蕊的手下车,余光瞟到看客们对她指指点点。

    “她就是宁远侯府的大小姐?看着温温柔柔,没想到竟如此歹毒!”

    “是啊,自己亲妹妹都不肯接纳,还装什么贤惠。”

    “不然怎么说世家大族人情淡薄呢,我看啊,她是怕私生女分家产罢了。”

    看热闹的人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宋晚宁不禁皱起眉头。

    她走上前去,看见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掩面跪在门槛前,凄凄地哭着。

    宋晚宁低头打量了一番,疑惑道:“乔鱼儿?你不是病了吗?”

    昨晚还突发恶疾,今天一大早跑来这里演什么戏呢?

    “是,长姐,昨晚太医说我命不久矣,我便想趁自己还活着来见见父亲,为他上一炷香,还请长姐成全。”

    乔鱼儿拉住宋晚宁的裙角,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哭喊着。

    宋晚宁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啧啧”声,然后是“真可怜啊”、“怎会如此”、“作孽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评价。

    她沉了脸色,冷声道:“别叫我长姐,事情还没弄清楚,先别攀关系。”

    乔鱼儿道:“是,我自知身份低微,入不了长姐的眼,可我的确是父亲的女儿。只求长姐让我进去上一炷香,上完我便离开,绝不打扰!”

    她脸色苍白,模样实在楚楚可怜,激得周围民众义愤填膺。

    人群里有个人大声喊道:“宋姑娘,她都这么卑微乞求了,你再不同意怕是说不过去了吧。”

    其他人立刻附和道:“是啊,亲生女儿连炷香都上不了,老侯爷在天之灵怕是不得安息。”

    宋晚宁冷笑着对围观者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自称是我父亲的女儿,他在天之灵就能安息了?”

    “我没有来历不明,有父亲的令牌和亲笔为证,长姐不会认不出父亲的笔迹吧?”乔鱼儿哭得更大声了。

    她当然认得父亲的笔迹,但她更相信父亲的为人。

    不过这番话说出来并没有任何力度,别人不会相信。

    “既然你有信物,为何不早些拿出来自证身份,非要等到现在?”宋晚宁耐着性子问道。

    她必须要冷静,稍有不慎便会钻入旁人精心设计好的圈套,给宋家带来无妄之灾。

    “因为父亲叮嘱我,切勿暴露身份,怕惹宋夫人生气。”乔鱼儿回答得滴水不漏,“如今宋夫人也不在了,我才斗胆请求入府为父亲上一炷香......”

    她说得恳切,围观众人都不禁唏嘘。

    宋晚宁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乔鱼儿继续哭诉着:“我知道姐姐昨日入宫求陛下不让我入府,我也不奢求能认祖归宗,只求能进去看父亲一眼,以表哀思。”

    “这宋家长女怎么如此刻薄?竟还求陛下不让庶妹入府!”

    “是啊,都闹到陛下眼前了,想必这庶女是真的了。”

    “真是家门不幸啊!”

    宋晚宁听着此起彼伏的讨伐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我昨日确实进宫了,但不是求陛下不让你入府。我母亲尸骨未寒,我不能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家门,让她在天之灵不得安宁,所以我请求陛下将此事暂时搁置,三个月后再议。”

    她将目光投向周围那一张张形色各异的脸庞,话语掷地有声:“她究竟是不是我父亲的血脉,我自会查明。若是,三个月后我自当迎她入府,若不是,各位可否为今日之事道歉?”

    “这......”

    “宋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

    人群交头接耳起来,一时间吵吵嚷嚷仿佛闹市。

    乔鱼儿突然开口:“可是我等不了三个月了。”

    宋晚宁低头看向她,不解其意。

    她苦笑着道:“太医说我已病入膏肓,怕是只有一个月可活,我只想死前为父亲尽一尽做女儿的本分。”

    宋晚宁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此时她若不肯放她进去,定会被众人责骂毫无人性。若是放她进去,便等于当众承认她是宋家的女儿,后患无穷。

    不管怎么做,都是死路。

    “齐王到——”

    王府的马车疾驰而来,谢临渊下了车,冷着脸朝这边一步步走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噤了声,不敢议论。

    乔鱼儿跪着往他面前爬去,脸上梨花带雨:“求王爷为奴婢做主。”

    宋晚宁抬头对上谢临渊冰冷的眼神,突然笑了:“你也要为了她来逼我吗?”

    “怎么早膳没吃完就走了?”谢临渊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眉头紧锁。

    宋晚宁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有些愣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