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演的电视剧是一种什么体验，那就是尬，抠出来三室两厅的尬。
好在前两集压根就没有他们的戏，娟子和马雅淑两人叽叽喳喳说着拍这个镜头的时候，谁谁谁穿帮了，拍那个镜头的时候，谁谁谁摔倒了。
一直到十点，两人才打车离开。
睡了一下午，李琦困意全无，煤老板那边的投资已经不是问题，接下来就是盈利。
李琦坐在电脑旁，思索下一部电视剧拍什么？
拍戏这玩意就像是穿鞋。
你得找适合你脚的，不能每部戏都拍。
相对来说，人找鞋容易，鞋找人难。
这就是为什么国际章更容易成功，颜丹辰、曾璃这样的反而寂落下来的原因。
一个人的事业心，可以大大拉升一个人的上限和下限。
作为自己主创的电视剧，首要一点就是市场要好，也就是收视率要高。
李琦突然想到一部——《魔幻手机》。
集结科幻、神话、穿越、中二的魔幻电视剧
一个来自2060年的魔幻手机“傻妞”，可以穿越时空，也可以变成真人。
剧中有三角恋、人手恋还有人机恋，更有未来科技和神话人物的大乱斗。
足够吸睛。
以至于在央视刚开播，就爆火。
脑洞之大，让观众狂喷的同时，却又念念不忘。
李琦不是那种拖拉的人，直接敲键盘到后半夜，将大纲和人物小传给写了下来，才上床睡觉。
……
翌日，孔阳来接李琦前往录音棚去录歌。
到了地方，几个看门的保安人员的谈话，却让李琦竖起了耳朵。
“老刘，你昨天看《西游记后传》没？”
“看了，我儿子把着遥控器不松手，不得不看。”
“我本来也不想看这个的，可第一集看了，我直接就停不下来了。”
“如来佛祖和天庭直接被一锅端了，这设定太大胆了……”
“不行，今天晚上我早点回去，太想看看后面到底怎么演？”
“……”
俩人闲扯淡，浑然不知道客户已经到了门口。
孔阳刚想说什么，却被李琦给叫住，笑着问对方，“你们也看《西游记后传》？”
“你也看？”老头还一脸的不高兴，“我就说这电视剧有意思，我们家老的小的，难得能达成一致意见。”
“……”
李琦心里那个舒坦，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磕出来两根，“来，大爷，尝尝这个。”
“呦，华子！”
李琦自己不抽烟，一般都是谈事情的时候，拿出来给别人抽，今儿个高兴，让大爷也助助兴。
……
京都电视台那边，不少人的神色各异。
“柳主任！”
“柳主任！”
京都电视台的同事看到盯着熊猫眼的柳国栋，都会停下来打招呼。
老柳站在门口，不为其他，为的是调查公司把昨天的收视数据送过来。
昨夜《西游记后传》播出之后，他没有回去，而是在后面统计收视率。
这年头，收视率还是日记卡法。
也就是样本户中四岁以上的家庭成员，将每天看的电视频道，时间段写在日记卡上，再由调查公司过来收。
所以最快的速度也要到第二天。
再过几年，直接在样本户家中安装测量仪，直接可以自动记录样本户看的电视频道，时间，然后回传到调查公司的服务器。
几个和柳国栋职位差不多的人看到他则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另一个叫张靖琪的副主任阴阳道：“老柳啊，听说你昨天一晚上没有回去，就等着看今天的收视率？”
另外也有几个擎等着看“好戏”的，也跟着说几句风凉话。
老柳没有理对方，眼光眼巴巴瞥向门口方向。
一直等到十点。
柳国栋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来了，昨天的收视率统计出来了，快给我。”
随着他这一嗓子，台里所有手上没活儿的人，全都从办公室出来。
“老柳，多少？”
柳国栋拿着收视率统计表的手臂都在颤抖，从下面往上看。
他没有多大的期待，别低于百分之五就好。
一直往上看，可柳国栋却突然顿住了。
“老柳，咋样？你倒是说话啊！”
“老柳？”
两个同事以为柳国栋出问题了，连忙围了过来，却见柳国栋使劲揉了一下眼睛，猛地伸出五个手指，高高举起。
“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五十，啊，今天晚上春华楼，饭钱我付，我付……”柳国栋脸如敲开的木鱼，兴奋地喊道。
虽然只是京都地区，却已经很恐怖了。
“多少？”
柳国栋伸出五个手指，冲着对方比划。
“百分之五十？”
张靖琪脸色狂变，抢过去收视率统计表。
看着上面白纸黑字，整个人如被巨锤砸中一般，愣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也纷纷抢收视率统计表，办公区如烧开的锅炉，瞬间炸了锅。
百分之五十？
没有统计错吧？
刷新京都电视台这两年的记录了。
一时间，所有看向柳国栋的眼神全变了。
“这还只是前两集！”柳国栋笑得合不拢嘴，彻底抖起来了，背着手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可他是装的，一直等坐下来过了半个小时，他的心绪依然难以平静。
他再次打开《西游记后传》，一边看一边不住的感慨，“幸亏当初买下来这部剧，明年往上提一级看来是有戏了。”
电视台也是“论资排辈”的，以他的条件，人脉，柳国栋自己都觉着能在这个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休就已经不错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
有句话叫形势比人强，前些年的时候，京都电视台是多么的风光，《渴望》《京都人在纽约》还有葛尤主演的《编辑部故事》这些电视剧一经推出就火遍大江南北。
别说是省台，就是央视都被压一头。
可后来几年，鲁省的凭借《白眉大侠》强势崛起，紧接着就是湘省的《怀珠格格》逆势崛起，火遍半天天。
京都台脸前三都进不去了。
领导几次开会，能者上，庸者下。
谁能带出成绩，就提拔谁。
当初台里那么多人不想引进这部戏，是他跑前跑后，借着李琦《求佛》的大火，将这部戏给引了进来。
《西游记后传》一经播出，就打破了近几年的记录。
台里的所有人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这就是人情世故。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将柳国栋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进来。”
一个电视台年轻女实习员工拖着一包东西，“柳主任，这是观众给《西游记后传》寄过来的信件。”
“这么多？”
实习生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天是第一天，估计接下来几天会更多。”
“行，你先放我这里。”柳国栋想了想，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喂，小李啊，我是柳国栋，对……我告诉你一件喜事，这部戏首映收视率就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他没有打给《西游记后传》制片人王岭，也没有打给导演曹戎，而是直接打给了李琦。
“我这里有观众朋友寄过来的一些书信，正好有你的电话，你看看有时间吗，没有的话，我给你送过去。”
“有时间，下午我录完歌曲，就过去您那边。”
“对了，今天晚上，我在春华楼摆桌，一定要过来。”
李琦挂完电话，攥紧手指，“开门红！”
不仅是因为成绩，更验证自己的思路是对的。
剧情是自己改的，人设是自己加强的，大幅删减鬼畜动作之后，《西游记后传》的受众相比前世要广的多。
有了这个经验，《魔幻手机》李琦心里也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