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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虽然不在乎钱,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小君那里已经帮他偷到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的银票,那才是真正的巨款。
等他日后身居高位时,终于发现再多的钱都不够用,那时候他才理解皇上为什么总是喊缺钱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钱的多种用途,还安于自己的小日子,本来就有不菲的积蓄,开销又小,根本不用琢磨钱的事,真是逍遥赛神仙。
萧妮儿走出去后,却贴身门边,准备等两人大吵起来,冲进去劝架灭火。不想这两人根本没发火,而是心平气和地谈论起生意经来了。
她皱皱眉头,不知这两人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应该为那天的事大吵一通的吗?或者按她原来想的那样,左羚是来逼着况且道歉的,况且性子傲,当然不肯低头,这一通吵闹也就无法幸免了。
可是两人都不提这茬,好像那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这不对啊,剧情不应该这样的,刚才,况且进门前一会儿,左羚不还咬牙切齿地说要找况且算账的吗,这会儿怎么没有账算了?
萧妮儿有些抓狂,她这才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左羚这个人。至于况且,她了解得也很有限,况且倒是没对她藏着掖着,只是她自己看不懂罢了。
“你这是幸灾乐祸吗?”左羚回头想了想又不免又有些气恼,他的话虽然有理,有理也不能看笑话,就是不能。
况且的确不在意这些事,当时说好了,他只负责中成药的研发,制作销售都是左羚的事。
“不是幸灾乐祸,实在是在心疼你。”况且用玩笑的口气说出了真心话。
“才不信你有这份好心。”左羚嘀咕着。
萧妮儿一阵兴奋:要来了,两人终于要吵起来了,她已经做好准备,只要两人开闹,她就推开门冲进去。
她倒不是喜欢多管闲事,而是被左羚哄好了,况且跟左羚都是她心里最亲近的人,她实在不希望这两人天天闹的跟乌眼鸡似的,见面就吵架,想要找个好机会给两人和解,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
“萧姑娘,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不进去啊,饭已经好了。”
萧妮儿吓了一跳,原来是刘妈过来通知他们开饭了。
“哦,没事,他们在里面谈生意上的事呢,我没兴趣,就出来了。”
萧妮儿这时整整衣服,然后推开门告诉里面的两位:开饭了。
“请左小姐赏光,在舍下用饭。”况且站起身,很有礼貌让道。
“听这话,你是赶我走啊?”左羚冷笑道。
“没有,没有,发自内心最真诚的邀请。”况且笑道。
“我用你邀请吗,喜欢在这里吃就吃,这里也是我的家,你以为我会便宜你。”左羚恨恨道。
况且心下一虚,知道左羚指的是被他占了身子的事,可是这事他冤啊,当初可是她强行霸占他的,怎么叫便宜他了?
“他跟你开玩笑的,别理他,咱们去吃饭。”萧妮儿赶紧过来,套住左羚的胳臂就走。
刘妈看着况且跟左羚,不知这两人之间是哪头事,只是联想到那天左羚自己来,萧妮儿把自己支出去的事,也就有了一定的约摸,她活了五十岁的人,这种事情只要瞅上一眼就知道了个大概。
“少爷真是好福气,左小姐可是外面多少富贵人家的少爷想娶都娶不到手的,不想少爷不用费力就到手了。”刘妈满脸都是笑容。
想到这些,她才明白左羚说的,这里也是她的家的意思。
饭桌上,三个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周大人怎么不在家?”左羚问道。
“大哥到外地办事去了,走了好久了,也快回来了。”萧妮儿答道。
左羚哦了一声,一下子又找不出什么话来说。
况且没说话,只是喝着手里水晶杯里的冰镇葡萄酒,这还是侯爵府送来的,周鼎成不在家,都归他和萧妮儿享用了。
萧妮儿暗暗给况且递了好几次眼神,让他好好陪左羚说说话,哄哄她,可惜况且全都当作没看见,不理这茬。
左羚当然也都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气:让你跟我硬,看你究竟能硬到什么时候。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开口道:“妮儿,别看他,他就是那种做过就忘,不肯承认的人。”
“这话是有意思,我听不懂,我做过什么事了?”况且问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哇。”左羚恼了。
“我知道我做的,也知道我没做的,有些事不是我做的,而是别人做的。”况且也有点生气了。
“你……你还是男人吗?”左羚蓦然站起。
“这事你最清楚了。”况且傲然不动,淡淡回道。
左羚本来气到极处,听见这话却乐了,重新坐了下来,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是,你是男人,你太男人了行不行?”
“我说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行不行,都是一家人了,还天天这么吵这么闹的,怎么过日子?”萧妮儿排解道。
“谁跟他是一家人,是他自己臭美的吧。”左羚不屑道。
“还人家臭美,这可是你刚才说的,这里也是你的家。”
“是啊,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不是他的家,他家在陈家呢,他心里只有一个石榴,根本没咱们姐俩的位置。”左羚说着眼圈红了。
况且脑袋立时大了,妻妾争风说的就是这个,石榴还没过门呢,这战争就开始啦。
“你也别冤枉他,石榴的确是病了,他天天去照顾石榴也是为了给她治病。”萧妮儿说道。
“我还受伤了呢,心灵和身体上都受伤了,怎么就不见他去找我,怎么他就不想着给我治治病,疗疗伤。”左羚也知道自己理亏,却还是强词夺理,这方面她可是强项。
“人家不是去了吗,结果被你打出来了,这我可是亲眼所见啊。”萧妮儿此时坚定站在况且一边。
“我是把他打出来了,你不知道,当时他……他是怎么做的……”左羚说不下去了,脸红的如杯子里的葡萄酒。
她又想起那天两人的香艳之战,最后她屈服了,况且最后却把她弃之如敝屣,起身走人了,这才是她最生气的。
“他怎么做的?”萧妮儿来了兴趣,她还真不知道,那天两人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要*我。”左羚在萧妮儿耳边小声道。
“那不正好,一报还一报,当初你也是这样做的嘛。”萧妮儿大笑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妮子,怎么说话呢,你到底站哪边啊。”左羚恨恨打了萧妮儿一下。
“今天晚上你再*他一次,就占了便宜了。”萧妮儿附在左羚耳边悄声道。
“去你的,我才懒得那样做呢。”左羚的脸愈加涨红了。
况且现在是浑身上下的不自在,两人虽说是耳语,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他干咳几声,敲敲桌面:“况家规矩:食不语。”
左羚冷哼一声:“我不是你况家人,不用拿家规吓唬我。”
况且道:“可是你刚才承认了这是你的家啊?”
“哪有什么,我想承认就承认,想不认就不认,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左羚冷冷道。
况且无语:这不快成无厘头了吗,也太自由主义泛滥了吧。他真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跟左羚之间没有任何约束,既没有婚约,也没有纳妾的凭证,左羚说的没有错,她完全是个自由人。
左羚其实已经后悔了,这怎么又跑偏了?
她来可不是为了跟况且吵架的,而是准备放低身段,向况且道歉,跟况且和好的,孰料见面后,开始还正常,现在又进入那天的怪圈了。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又失控了,我该怎么办?”她心里也是抓狂。
她根本弄不清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掌控似的,另一个自己就是想跟况且吵架,就是不想跟况且和好。
萧妮儿在一旁看得干着急直跺脚,却又帮不上忙,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的事,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除了说说好话、拉拉架什么的,别人帮不上什么忙。
况且也是郁闷无奈,他知道自己亏负左羚,却没有合适的方法还报她,他不可能为了跟左羚的既成事实而放弃石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当初他为了石榴放弃了左羚,过后也从来没有想过占有左羚,那件事实在是双方失控的结果,并非出自他本意。
可是,这话他到哪里都说不出,跟谁也讲不通这道理,任何人都会认为是他占了大便宜还不承认。他若再做争辩,估计是个男人就想掐死他,讨便宜卖乖有点过头了,不带这么得瑟的。
此时,刘妈端着一道凉拌海蜇头上来,听见他们三人的话后,就笑道:“少爷,不是我说你,左小姐天仙似的美人,其他人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到咱们家了,你也说点好听话,怎么跟人家你一锤子我一棒子的来往顶着啊。女孩家可是要哄的。”
刘妈从未说过况且的不是,此时倒像个老妈教训儿子似的,数落起了况且。萧妮儿笑着向刘妈连连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