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狼山孙方简在定州西北二百里处,有一座狼山,亦作“朗山”,后来又改了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相信每一个中国人都会知道——狼牙山。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附近的居民在山上兴筑要塞,以躲避乱兵和盗匪们的骚扰,成为了附近百姓们的避风港。久而久之,老百姓们在要塞里兴修了一座佛堂,由一位叫孙深意的尼姑当住持,普度终身。尼姑孙深意行走江湖多年,会一些近景魔术、江湖戏法,便利用人们的迷信思想,发展信徒,通过施展“法术”来蛊惑善男信女们,被当地人们尊奉为活神仙。妥妥的邪教组织。定州人孙方简、孙行友兄弟,就是孙深意手下最虔诚的信徒,二人自称是孙深意的侄子,他们不喝酒、不吃肉,充当孙深意的仆从,无微不至地照顾其饮食起居,蹭着妖尼孙深意的热度,二人也成为远近闻名的“天使”。后来,妖尼孙深意病逝。眼看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大ip要凉,孙方简很不甘心,于是就把孙深意的遗体进行了技术性处理,让她以坐姿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给她化上浓妆,对外声称她老人家只是“坐化”,不是真的死亡。与此同时,孙方简也继续表演孙深意教给他的一些小戏法。于是,狼山信徒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比以前更多。这一带是中原与契丹的边境地带,战乱频繁,土匪横行,这也是狼山根据地形成的主要原因。随着战争的推进,两国纷纷把战争成本转嫁到老百姓身上,连年的天灾和繁重的赋税,进一步导致了民众的大量逃亡,前文已经提到过,全国多地——尤其是河北地区,数以万计的难民背井离乡。流民导致的另一个结果就是严重的匪患。难民也是要吃饭的,除了沿途乞讨,就只能沿途劫掠。有些流民当然也就投奔了狼山,孙方简把他们中年轻力壮的挑选出来,编入自己的武装,然后扩建狼山要塞,逐步建成了狼山根据地。契丹南下时,孙方简率领狼山好汉发挥主场作战优势,巧设埋伏,专门伏击契丹军队,抢夺他们的武器铠甲、牛马、粮草等物资。很快,狼山好汉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狼山根据地成为无数汉人心中的革命圣地,于是更多的民众慕名来头,寻求组织庇护。狼山根据地很快就聚集了一千余户人家,孙方简把他们全部武装起来,全民皆兵,势力愈发壮大。人多了,吃饭的嘴也就多了。狼山好汉不得不在孙方简的带领下打家劫舍,在定州、易州一带干起了土匪强盗的勾当。孙方简很精明,知道所谓的“狼山好汉”毕竟是一窝土匪,迟早会遭朝廷剿灭的。思前想后,孙方简想出来一个好办法:招安。狼山好汉进入体制内,帮朝廷对抗契丹,双方各取所需,招安一事一拍即合。朝廷任命孙方简为“东北招收指挥使”,给了他组织民兵、奉旨抢劫契丹的权力。孙方简当然要为朝廷纳上投名状,于是屡次率领部众越过边境,深入契丹境内,烧杀抢掠,斩获颇丰。如果孙方简和他的狼山好汉就此替天行道,也算一段传奇佳话了。但孙方简毕竟是邪教组织头目、土匪头子,匪性不改,他不仅抢契丹人,也抢汉人,在两国均犯有案底。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军人,他的行动目的不是给契丹进行系统性破坏,“疲敌之计”,眼前的短期利益才是一切行动的指导纲领。他们不仅越境抢契丹人的财物,也在本国抢汉人的财物,反正谁有钱粮就抢谁的。而每当孙方简越境劫掠归来,都要向朝廷报功,向朝廷索取酬劳赏赐。朝廷对孙方简的态度逐渐变得冷淡起来,本来就是要利用他消耗契丹,狗咬狗一嘴毛,打死契丹平外患,打死孙方简除内乱。孙方简劫掠的战利品已经算是朝廷的政策性拨款了,他怎么还真把自己当成帝国将军了呢?想想梁山好汉们招安后的下场,狼山好汉孙方简在朝廷眼中的形象就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后晋朝廷渐渐不能满足孙方简的胃口。朝廷讨厌孙方简,孙方简同样也看朝廷不顺眼。认为朝廷让自己招惹契丹人,又不给派发足够的军饷、粮草、铠甲武器等,明摆着是让自己当炮灰,去送死。于是,在开运三年5月,孙方简率领他的狼山好汉愤然转投契丹,表示愿意为契丹军队充当带路党。至于投名状,杜重威撞到了枪口上。就在这个月,杜重威派亲信刘延翰到边境地区购买战马,被孙方简成功截获。孙方简就把刘延翰呈献给契丹,表明自己跟后晋政权从此划清界限。刘延翰伺机逃回,并把孙方简叛变的消息带回汴州。狼山好汉孙方简的变节投敌,使得契丹人收获了一枚合格的导盲犬。为契丹从定州南下打下了坚实基础。3,吐谷浑白可久之前安重荣叛乱时,用尽花言巧语拉拢吐谷浑部落酋长白承福,白承福也一时糊涂,上了安重荣的贼船,后经后晋朝廷争取,白承福迷途知返,通过刘知远的关系投靠了后晋中央朝廷。石敬瑭把白承福召唤到了中央,给他丰厚的赏赐。石重贵登基后,白承福率领他的吐谷浑部落,参与了对契丹的军事行动,随后被改编进魏州张从恩的部队,驻防滑州。白承福投靠后晋的引路人刘知远,却对这支吐谷浑部落别有用心,先是吞并了白承福的吐谷浑精锐部队,继而对白承福的私人财产产生了浓厚兴趣。战役结束后,白承福把他的部队调到岚、石二州一带放牧,刘知远便借口其士卒犯法,从严从重判罚,明目张胆的欺压吐谷浑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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