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官府现在连赋税都受影响,听说,连徭役都不正常了,以前,徭役和赋税,四市的商人占了很大一部分。我们到现在,是没交过一个铜板的税,也没一个人出过徭役。”
“哪有乞丐缴税的道理。”刘畅眼角微微眯起,调侃道:“既然他们要招流氓来对付我们,不如我们当这流氓。”
看着这份招工告示,我们的帮主乐了。
“柱子,还记得我吗?”当马如飞把柱子引到一家酒舍,刘畅一看到柱子,那叫一个热情,主动起身迎接。
这可是一家全长安最豪华的酒舍,涉外,名字就叫蛮夷邸,专敲老外棒棒的宾馆,当然,东西的确也是好东西,特色就一个字:‘贵!’一道像样的菜,价值够一个中产家庭一年的消费。
“帮、帮主。”今天,当癞蛤蟆来找自己,柱子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快三个月了,柱子还以为那个变态把自己忘了呢,还暗暗侥幸了一番,虽然损失了一些财物,但他知道,那些所谓的财物,不过是一些一时难以出手的二等或三等财货而已,真正值钱的早就出手了。
城里出现了丐帮,他是知道的,他是衙役,整天走街串巷的,出现这么大的一个组织,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帮主居然是刘畅。他能喊出帮主二字,还多亏癞蛤蟆给他提个醒。
“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不必拘谨。”刘畅指了下另外一套几案:“坐!”
等柱子坐定,菜肴上齐,柱子还是被震惊一下,光摆在自己面前的菜肴,每道都价值数万钱,光自己这一桌,不算酒,就价值二十余万钱。东西他都没吃过,也没见过,但这不影响他对价值的判断。
“这位,你也是认识的,以前呢,叫懒蛤蟆,瞅瞅你那没文化的样子,叫什么癞蛤蟆。现在改名了,叫马如风。我还有事,你们俩好好叙叙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如风,好好招待你柱子哥。”刘畅等菜肴上齐,连筷子都没动,就站了起来,在如风“恭送帮主”的声中,刘畅起身离去。
直到刘畅的身影在柱子的眼中消失,马如风叫了两声“柱子哥”柱子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他、你…”柱子指了指离去的刘畅,又指了一下癞蛤蟆,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
“帮主他老人家事多,就由小弟陪哥哥吧。怎么样,喝什么酒?缥玉还是金浆。”马如风很随意地走到刘畅刚才坐着的地方,很轻松地坐下去,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前搭档,说道。
“缥玉?!金浆?!那可是御酒……”
“帮主说了,今天要好好招待哥哥,我们不醉不归。”
“老弟,还记恨哥哥不?”柱子欠起半个屁股,陪着小心,问这个昔日的跟班。
“我记恨哥哥干嘛,没有哥哥,就没有小弟我的今天,我还要感谢哥哥呢。”
“那你给哥哥露个底,你们要干嘛?不然,这酒哥哥真不敢喝啊。”
“瞧哥哥说的,单这些酒菜的价值就比我们的命贵吧。就算是前一段时间,我们到处打秋风,到我们手里的,也没剩几个吧。帮主这么会花那么大价钱去害你。该吃吃,该喝喝。”
“老弟说的有道理,就算要我的命,也不用这么大的本钱。啊~不会让我去杀人吧?”
“哥哥,我们是丐帮,是要饭的。我们杀人干嘛,连你我兄弟都不值这桌酒席钱,还有谁值这个钱?”
“你们要杀县令?”
“县令你杀的了吗?”
“这个、这个兄弟真杀不了呀。长安县令,可是朝廷直隶,进出都有护卫。”
“谁让你杀县令了,我们没事杀他干嘛。”
“哥哥求你了,给我露点风。要不,你先把我的腿也打折,这是我欠你的。”柱子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虚,可偏偏他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当时的情景他可是记忆犹新。
“好吧,好吧,看来我不说,这顿饭就没法吃了。帮主是想找你帮忙。”马如风看柱子坐卧不安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同时对刘畅的佩服更是五体投地,人还没在,就把对方吓得六神无主了。看着可怜兮兮的柱子,缓了缓语气,小声说道。
“找我帮忙?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衙役,我能帮什么忙。”
“听说你们衙门要招人,帮主想安排几个人进去。”
“这、这、这我也做不了主呀。”柱子的脸都凑凑成风干的茄子,苦笑着说。
“大哥现在是做不了主,他们可以呀。”马如风指了下内室,这间雅间,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是饮食的场所,内间供客人休息。
“他们、他们是谁?”柱子到吓了一跳,不会内间藏着刀斧手,外间以摔杯为号,外面一摔杯子,里面人就冲出来把自己剁成肉酱吧?脑补的情节把他吓得双脚不由有些哆嗦,甚至有要撒尿的感觉。
癞蛤蟆用眼角瞥了一眼,看着他都要尿了样子,嘴角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走到内室门前,用双手左右一分,内室的门打开了,刀斧手没冲出来,确是一排排巨大的木箱子出现在眼前:“这是五百万钱。”
“五百万钱?!”柱子没有被刀斧手吓着,却被一排排整齐堆放的箱子和如风嘴里轻飘飘的话吓着了:
“就是把所有的衙役都换了,也用不到这些钱啊。”
“剩下的给你买官,帮主要求呢,在一年之内,你必须坐上县尉,另外,还有五百万钱,半年后送到这里。哦~忘了跟你说,这天字包房,以后就是你的了。怎么样,柱子哥,这酒你还敢不敢喝?不喝也可以,帮主说了,把帐还了,你就可以走。”
“这帐,我还不起。”
“不是这饭菜的钱,这点小钱,帮主还不放在眼里,是那个帐。”如风歪着头,指着柱子的大腿。
“你们就不怕我拿着这些钱,跑了?”柱子也顺着癞蛤蟆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腿,根本没在意,妈的,有这么多钱,腿算个屁。不知道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还是另有想法,突然,小舌头一动,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丐帮吗”如风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说:“这周围的七省十八县,乞丐的数量可比你们衙役多,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帮主丢一只鸡,当天都主动的回来。别说那些没用的,干还是不干,给个痛快话,你不干有的是人想干。”
看着时机成熟,马如风果断收网。
“干!怎么不干!这间房真的是我的了?”幸福来得太快,刚才还哆嗦的双脚,也稳稳地站在地上,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帮主,我们花的本钱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就在柱子和马如风胡吃海塞,左拥右抱的时候,内务堂堂主就在刘畅的起居间。说实在的,对于帮主出这么大本钱,安排几个人,还是有些心疼。毕竟他是小商贩出身,对于花几百万钱安插几个临时工,他不以为然。//
“唉,没办法啊”刘畅也不由叹了口气:“我们太大了,发、发展的也太快了,这才几个月,我们就有数万人的规模,再发展下去,我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结局,被清洗是我们必然的结果。先做一下准备吧,也许有一天,它可以救很多人的命。”
于是,在帮主的亲自安排下,一群群的“三无人员”顺利的进入了国家机关。
看到这一个个的五大三粗、面相凶恶的社会痞子,走进衙门,我们的帮主大人乐了,县令大人也乐了,皆大欢喜!!
在县令大人的亲自指挥、部署下,长安掀起“社会整治”专项行动,通过半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取得了辉煌的效果。县令大人在“城管人员”的陪同下,视察各个重点路段,所到之处,街道整洁,人们安居乐业,市场一片繁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我们的帮主大人同时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现在的丐帮从当初的三堂,即“告知堂、内务堂、执法堂”,三丐即“走丐、坐丐、斥丐”五千人,发展到现在的四堂,即“告知堂、内务堂、执法堂、外务堂”外加“讲理堂”;八丐,即“走丐、坐丐、斥丐、力丐、艺丐、脚丐、艄丐和镖丐”遍布周围的七高官安、洛阳、hd、江陵、吴、寿春、番禺、成都等都有自己的据点,人数达十万。
当初进入城管的,在帮主和金钱的运作下,有的已经进入县尉和县丞职务。这一点,刘畅是相当的满意,原计划一年的目标,半年就完成了,柱子如愿成为县尉,而县丞也被一个叫‘彪子’混混拿下。
“不行”当这二位雄心勃勃的想觊觎县令大位的时候,刘畅果断地掐灭他们的妄想。长安令是啥?那是朝廷大员,由皇帝钦定。自己手下这些烂蒜自己清楚,能坐上县尉和县丞,自己都在琢磨是不是退下来一个位置,还想着县令!?如果不是府衙一直处在焦头烂额的状态,又处于人手严重不足,凭这些混混就想搅风搅雨,做梦吧:
“蛰伏,你们知道什么是蛰伏吗?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与丐帮断绝一切联系,没有我亲自召唤,不得有任何动作。”
“讲理堂”的人员都有一百二十人。讲理堂由所有的堂口的正副主事以上的人员组成,决断帮内一切大小事务,人员任免,可申述、可提告,帮主不参与提名,但帮主有一人否决权。
副帮主增加到五位,除了当初的俩马,又增加三马。当然不是他们原来就姓马,而是刘畅为了防止以后这些人被清算,统一改的名“马守、马威、马新、马进、马如风”。当然,办公的地点也换了,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具体地点,除了五马外,无人知道。
原来的房子也买了下来,作为日常办事点。
大街上,一个身穿仿衙役服装的刀疤脸,从一个小贩的框里抓起一个苹果,在身上蹭了一下,张嘴就是一口,咔呲咔呲地嚼着,边嚼边说:“带走!!关进大牢!!”
“得了”那个卖果子的,一点也没有气恼的样子。又拿出一个苹果,递给那个伪衙役,笑嘻嘻的跳着担子,跟着一群大呼小叫的衙役、捕快走。
“我不太满意嗷”领头的捕快,看着跟着的小贩,终于忍不住了,有些生气的说。
“大哥,你还不满意啊,我又没反抗呀,你看我多配合啊。”小贩说道。
“得了吧,看你嬉皮笑脸的样,咋了,捡到宝了。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应该见到我们就跑,拼命的跑,然后被我们抓住,抓住后,你要求情,鼻涕眼泪一起流,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个月大的孩子,求我们放过你。这才像这回事嘛。看你的样子,被抓住了,好像比老子还高兴!滚滚滚,回去跟兄弟们说一声。还有,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整点烂菜烂水果,看看你这些,老子都舍不得用脚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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