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掌家女主只种田
除了奶粉外,她还像从前那样煮了点牛奶放到那儿,如果牛嫂子不在,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情况下,给孩子喝温度正好的牛奶也是可以的。
安怡家的牛奶产自空间,和后世那些三岁以下不能喝纯牛奶的牛奶是不一样的,营养价值甚至高出这些从苏国倭国弄过来的奶粉。
这个年代还有很多孩子因母体奶水不足而喝米油或面汤,这在后世都是四五个月之后才能吃的东西,可是在这个年代,连米油都弄不来的人家却大有人在,毕竟,想要熬出米油,细粮少了可不行,熬出来不黏稠也不行,仔细想想,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何其不容易?
当然,她沏牛奶还是要像从前那样背着人,牛嫂子还好,他们家这级别在这儿,弄来奶瓶和奶粉,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纯牛奶在秦铮这儿还是得小心点儿,总不能每次都说帮了同学或者朋友的光吧?
以秦铮的级别还有他们家双胎的情况,每个月上头都会给他发两斤的奶粉票,她看秦铮拿回来的奶粉,是500克一桶,一桶需要人民币八元,十五元两桶,在五毛钱能买几斤粮食的年代,你们可以想想,这十五块钱有多贵了。
因为这些奶粉票都有保质期,所以安怡还是会让秦铮买回来,至于能不能用上,就看他们家这俩小子的饭量了。
要不说身居高位,有时候会比普通人更不好做人呢?
她也没有想到,如今物资紧缺到这个程度,奶粉票秦铮只领了两个月,就被人家道德绑架走了。
去年她抢救的赵天亮媳妇,今年生二胎,再次难产,不过他们这次学聪明了,算好时间提前住院,抢救及时是好事,但是孩子生下来就是肺炎,母婴抢救费,抛开报销的那部分,剩下的金额也让两口子吃不消,而且赵家这媳妇奶水还不足,家里还有个一两岁的老大,她婆婆得帮她带孩子啊,两个孩子,两个女人,外加赵天亮自己,全都挤在一起住,工资一个人,养活全家人,只用一个月,就让这个一米九高的山东大汉撑不住了。
他们家这么困难,可是师部的奶粉票有限,谁家都有自己的困难,综合部队比对下,也就秦铮的家庭条件和压力,相对较小,于是就来找他商量,那秦铮指定不能同意啊,想也不想的拒绝。
“那不行,凭啥让我让啊,怎么又是我?房子我让了,那是我主动的,我活该。可我家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又是早产儿,我媳妇现在不上班,我工资是高,可是工资再高,奶粉票我没有啊,就这两斤还让我让出去?这是我儿子的救命粮,我要是给出去了,那我儿子怎么办?你们说要怎么办?”
秦铮生气了,很生气,甚至都没听他们的,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时候了,还身份地位?当员怎么了,当员就得活该舍己为人,无私奉献?这关乎的是孩子长好长不好的营养问题,他绝对不妥协。
当秦铮带着情绪回到家一说,安怡抿了抿唇:“那个赵家条件很艰难?有多难?既然这么难,为什么还要生老二?他家老大不是儿子吗?”
说起这个,秦铮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人家说,婆媳是天敌,这句话在这个赵家就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赵天亮每个月工资42,加上任务等乱七八糟的奖金,差不多五十块钱。粮食补贴有30斤,他媳妇和妈是农村户口,粮食都在老家,两个人一年720斤,带皮带壳那种。他兄弟四个,家里还有老父亲,五十块钱每个月寄回家三十,多年雷打不动,这边的三四口子,花剩下的二十块钱,你想想够不够花?”
如果都是大人,可能挺一挺就过去了,可关键还有两个吃奶孩子,他媳妇元气大伤也需要补充营养,这点钱哪够呀?
“他家老大生下来好好的,后来掉一次床,说话走路看起来就没有别人家的聪明,老太太就认为摔傻了,非得让他们俩再生个,如今老二生下来了,住院又花那么多,还非得让寄回家的钱不变,家里天天因为这事儿叮咣不说,赵天亮还因为媳妇顶嘴,打了她,妥了,一生气,奶水也没了,孩子饿得天天哭,夜夜哭,周围人家可是没少因为这议论。”
安怡听完这个,就冷笑一声:“两口子绝配,女的错在不长记性,明知结果如何,非要去试探,以为生了孩子她男人就会顾及小家多一点?别忘了,她老娘还在这儿住着呢!当家作主?在强势的老太太跟前儿,根本就是自不量力。男人也是个傻的,兄弟姐妹也要管?管多久?一辈子吗?孝敬父母是应该的,可再应该,农村也比城里好过,一个月三十块钱攒起来不用,这边不够用,怎么看怎么像傻子!毕竟,他将来指望的是自己的媳妇和儿子,而不是侄子侄女,兄弟姐妹。”
话虽如此,但安怡也知道,就赵家这情况,他们整个师,大概要占五分之四的比例。可怕吧?大环境如此,谁也无法说什么。
“既然他们难,那就给他们吧,不过,你确定他家儿子能吃得起奶粉?我看老大不是摔得了,是营养不良耽误的吧?对了,老二生的啥?”
“闺女吧应该?我没细问。”
安怡笑意更深了:“有大孙子的时候还那样省,抠门,你觉得那老太太会给她孙女吃奶粉吗?给他们,咱不要,我这有朋友在黑河,能帮我弄到苏国不要票的奶粉。咱家有渠道,不用因为这个而生气,你让出来了,还能显得你大度不是?”
秦铮讶异:“你的朋友同学可真多,我越来越好奇,你在战争年代到底做过什么了。”
安怡笑道:“你就当他们和你一样,是我救过的人。再造之恩,我给钱让他们帮忙买而已,应该,没那么难吧?趁现在多囤一点,也省的冬天到处发愁买不着。放心吧,我都已经把钱寄出去了,昨个儿上午我让牛嫂帮我看着,出去了半天,这冬天囤菜重要,奶粉也同样少不得。”
秦铮为安怡的先见之明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想的周到。既是如此,那我就去后勤部把奶粉票还回去。”
然而不出两天,这票又还了回来,理由和安怡想的一样,赵天亮自己说的:“我妈说,丫头片子不用吃奶粉。”
秦铮接过奶粉票,直接送到了后勤部:“既然赵天亮不要,那就留给需要的人家。”
反正他们是不要了,免得以后再来找他,他嫌麻烦。
你要说安怡怎么会看上秦铮,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家人口简单,没有公婆有所谓的养父,也是个人渣,他自从那年离开之后,就再没回去过。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的两个儿子,在64年3月底就彻底断了奶,学校有托儿所,七个月的孩子送过去,她也能趁着课下到自己的宿舍喂奶给孩子喝,吃饱了再送到老师那儿,放学再背着孩子孩子回村,倒也不耽误。
可能别人看她一前一后抱俩很辛苦,但安怡有带安然姐妹俩的经验在,还算是得心应手。
顾不上的时候把他们放到空间的草地上,如今俩孩子还不会走,但是爬的特别好。
秦铮似乎越来越忙了,经常性的出任务,搞演习封闭式训练,他们即使这么近,也很难见面。
安琪去年秋天毕业之后,就被分到了哈市中医院进行实习,实习期一年工资18元,但会有加班费一类的补贴,所以算下来,用辛苦能换25左右的工资,比安娜的职业更辛苦。
经常加班的她,在医院有单身宿舍,休息日才回家。
安娜已经转正,有安怡的提点,教学质量非常显著,如今每个月有36元工资,日后要是多评几次优秀,工资级别还会一升再升,除了工资,他们当老师的福利待遇也都不错,还能参与单位的福利房分配,总之两姐妹也算熬出了头。
越来越多的人给她们俩介绍对象,不是丧妻就是离异,年龄也都三四十,还家里有一连串的极品亲戚和孩子。
她生怕她俩被骗,三番两次提醒她们,可不能到这些人家当免费保姆,咱不找就不找,要找就找家庭关系简单,又没有孩子和麻烦的,绝对不能自降身份去当免费保姆。
两个女儿已经小学毕业,升入安娜所在的一中,寒假在家,可没少帮她带孩子,给力的很。
安琥在辽宁某野战部队当侦察兵,秦铮去看过他,专业素质很优秀,未来很有可能往特战连队发展,他现在的工资已经超过五十块钱,以他如今的级别,是达不到这个收入的,只能说,这孩子经常出去执行任务。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安怡都想他了,可是秦铮和她都很忙,即使相隔不算远,也是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
64年下半年开始乱了……
次年初,大学开始停课,年底高中陆续停课,小学和初中未受波及。
他们家的人都很平安。
安怡也凭着多年的善良和帮助,赢来不少安心和稳定,她一直提心吊胆的事儿,也没发生。
万幸没有让她松懈,灾难到底是来了,66年,她去了陕北农村,秦铮和古晟去了北大荒。
安琥因表现良好,安怡及时和他断绝关系,未受波及。
安娜安琪也都未受影响,自然都是用断绝二字换来的。
她们肯定不会提,但安怡有经验,提前断联,把两个女儿两个儿子都交给了她们,一次性给了她们一千块钱。
有了钱,他们自己都有口粮,条件不会差到哪儿去。
将子女安顿好后,她也没有傻的去住牛棚,干最脏最累的活,还要面临挨打,所以在一次殴打之后,她跳河自杀了。
之后利用自己的本事,带着自己的两儿两女辗转去了香市。
去的过程利用了空间,到了那边以后,在孩子瞠目结舌下,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利用给高干看病,成功得到永久居留证,送孩子们正常入学。
67年开始在香市摆地摊,卖小吃,虽然住在贫民窟,穿着廉价,但是吃的却很好。
她有人民币,但是没有港币,所以从小吃摊开始了新的人生。
入港之后,一家五口改姓丁,因为好写,新身份为丁一,丁然,丁宁,丁安和丁康。
她给人治病的代价只要了永久居留权,既没有要权,也没有要利,所以,她和娃娃们,都要从头开始。
新身份证丁一年龄改小了十五岁,三十二岁带四个孩子,最大十四岁,最小四岁多,姐姐弟弟相差十岁。
获得永久居留权后,丁一就抹去了相关人的记忆,毕竟她这本事太危险,会给他们带来太多麻烦,所以他用了妖术,但凡见过他们的,直到他们和自己关系,或者自己本事的人,在她离开后一个小时之内忘干忘净。
这才有了他们如今虽然苦,但安逸的日子。
当然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和内地联系,她甚至不知道,夫妻的被迫分离,是因为她,还是因为秦铮,那段记忆太荒谬,不提也罢。
三年后的七零年,姐妹俩跳级高中毕业,以优异成绩考入香市大学,两个小子也进入国小二年级。
丁一靠着独一无二的空间草,开了一家【丁记茶餐厅】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找来的帮工都是从内地过来的,她收留他们,给她们找住的地方,还给开工资,学手艺,因为时尚的风格,独一无二的味道,丁记一下就站稳了脚跟。
后来,店面不断扩大,却从未打算开分店,主要一个人分身乏术,而且这一家店所赚,也够他们一家五口吃喝不愁了。
七四年两个女儿大学毕业,都考上了清闲保障的公务员,闲暇之余帮她看个店,日子倒也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幸福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