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掌家女主只种田
过年期间是不干活的,年前将该做的食材都做好,过年稍微一加工就可。
丁薇家看着人多,实际上白天都出去找人喷空了,尤其是爸爸,回到他的地盘,肯定找好友聊天去,妈妈陪着老太太到处转悠,包括哥哥们也是,一起去打球逛街,妹妹找.小.姐妹,唯独她不是很合群,在学校就没几个朋友,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事情上,没有太多时间去和同学攀交情,所以家里没人她觉得安静又舒适。
却是没想到,向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她家门口。
她抬头看着高出她好多的大男孩儿,不知不觉间,怎么长高了这么多,黑是真的黑,但不影响他整体的相貌,棱角分明的脸也因为皮肤的加持,变得越发有男人味儿,他穿着部队的军大衣,戴着军大帽,手上提着行李包,肩膀上还有没有融化的雪花。
“不欢迎吗?薇薇?”沙哑的声音里似乎满是疲惫,丁薇愣了一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怎么会呢,快进来,快进来,我只是没想到,外面又下雪了吗?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你怎么,”
“本来已经回家了,和我妈吵了一架,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想着很久没见你们了,就厚着脸皮来了,对不住,这次啥也没给你们带,这大过年的,我啥都没买到,这次我先来这边碰碰运气,想着你们不在的话,我就想办法找到你们村子去。”
丁薇赶紧把他拉进了屋,给他找了一双哥哥们的拖鞋给他换上,帮着他脱掉大衣,接过他的行李,安排他做到客厅的椅子上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看着他冻得发红的手,又猛地坐了起来。
“还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做去,咱家啥都是现成的,你先休息会儿,”
向风明显的心情不太好,她也知道他和他母亲的关系因为他当兵变得很僵,这大过年的跑出来,可见受了不小的委屈,她都当自家哥哥一样疼的,看他这样,自然心里也不好受。
幸好家里有现成的东西,抽开火,给他馏了包子馒头,又给他炒了白菜粉条豆腐丸子肉做的熬菜,还端上来晌午剩下的凉菜,又给他烧了一碗酸辣汤,热乎乎的饭菜不出半个小时就端上了桌。
因为现在是下午两三点,不是饭点儿,所以就简单了些,但向风却是吃的很满足。
“真的好久没吃妹儿做的菜了,真好吃,我二十九就出发了,在路上耽搁了两三天才到,这三天我过的,简直没法说,得亏还有你们愿意收留我。”
丁薇也没好意思问他发生啥事儿了,
不过看他头发都长了,胡子也没剃,年纪轻轻一脸沧桑感,就觉得人可怜。
不大一会儿哥哥们就回来了,一进门就满脸惊喜。
“真的是向风来了,我还以为那些小子骗我呢!诶唷你这小子,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二哥上来就给了向风一拳头,大哥没有他那么跳脱,却也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向风。
“兄弟你来了,吃,快吃,一会儿再说话。”
三哥四哥也分别向向风问了好,丁薇趁着这个功夫把四哥拉住。
“哥,一会儿你把我和妹妹的床抬到你们那屋,你们那地方大,把你睡的床抬我们屋,顺便再出去借个折叠钢丝床,你们那么大个子也睡不了,我和妹妹轻,我们俩睡折叠床,赶紧去借,”
“这大过年的,去哪儿借啊,我找咱爸去仓库借去,后勤仓库有行军床。”
丁建树呲溜一下就出了门,剩下的人脱掉外套之后就围坐在客厅,没人问他经历了什么,在他吃饭的时候和他攀扯着聊天,问路上的事儿,丁薇又进厨房给他切了苹果和梨,还拿了脆柿子。
被友好的丁家人这么围着,向风觉得眼眶有些湿,不大一会儿,爸妈还有郑奶奶都回来了,向风一看人这么多,更加不好意思了,爸爸却是安抚他。
“没事儿,别担心,咱家够住,这不,刚去借来了钢丝床,一会儿就给你拾掇一下,你先去休息,既然来了,就在家里安心住下,这么多年的感情哪里用得着客气,不嫌弃的话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跟叔和婶子就不用那么客气。”
郑奶奶看到这么多孙子孙女也是高兴的很,尤其向风特别有礼貌的给她拜了年,她一高兴,就去给他拿了压岁钱,把向风搞得更不好意思了,就连爸爸妈妈也凑热闹给他发钱,最后小伙子愣是红着脸接下了三块钱的压岁钱。
这年代很少有人弄出红包,都是直接给钱的,自家人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琐碎,红纸还不得拿钱去买。
给院子里的孩子发钱,都是五分钱,一毛钱,是个意思就中了,但是自家孩子就给的比较大,一块钱并不算少,毕竟一个月才挣三十多块钱,一块钱相当于一天的工资了。
丁家人多,你一言我一语,不大一会儿就将向风带的哈哈大笑,兄弟几个一起将丁薇和丁香的床先拆了,然后再组装到客厅,随后将两个折叠床抬到丁薇屋子里,姊妹俩收拾的时候,他们就
过去给向风收拾床,翻找被褥。
因为他家人多,所以丁薇当初可是将旧棉花都做成这种折叠床大小的褥子,新被子都做成了一米五宽,两米一二长的单人被,家里房檐比较高,上面打了不少的吊柜用来放被子,家里没用的东西都带回了老家,所以别看人多,一点也不显乱,因为没有杂物。
再说他们家房子也不算小,就是人多上厕所嫌麻烦了点儿,这点相信不用丁薇交代,他们男的都会跑去上公共厕所。
原本想让他吃完饭休息一会儿的,结果人太多也不好放低声音,所以向风就拒绝了,说晚上睡也一样。
既然不睡觉,哥哥们就搂着他一起去厂子里闲逛了,而向风知道他们家的地址也不奇怪,之前寄过那么多包裹,这位置只要一问就能找得到。
郑奶奶在他们出去之后就回屋歇息了,丁薇关上门和妈妈在厨房准备晚饭,因为人比较多,所以打算主食做成饺子,再炒几个菜,拼一桌,正好十个人嘛!
“你说向家人怎么想的,这大过年的,把人给赶出来,不就是当兵了吗?至于嘛,都这些年了,他真是太不容易了,就算再生气,一年就回那么一两次,而且人都考上军校了,还生气,这气性也太大了点儿。”
丁薇的话让赵青青深以为然,却还是以长辈的角度分析问题。
“未必是一回去就生气,肯定有什么事儿激化了矛盾,没有当妈的不念着自己的孩子的,他哥哥的牺牲或许已经是人家心里面的阴影了,只要有导火索,就会激化矛盾,这点不好说人家妈妈什么。还有一个原因,没了老大,有了老小,他处在中间,就略显尴尬了。他爸爸也是当兵的?”
丁薇点头,“嗯,官还不小呢,以前是s军区的参谋长,这不,听说去年调到了冀省某军区任师长,他.妈妈没有随军过去,因为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她已经熟悉了东北的生活,不愿意跟着去,具体怎样咱也不知道,向风哥跟哥哥闲聊的时候说起来过,透露的不多。”
“那就更好理解了,你想啊,男人常年在外,大儿子牺牲了,二儿子好不容易从海上回来考上了军校,小儿子也带到上学了,以为是有所盼头了,结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让这位母亲崩溃了,才说出伤人的话,刺激这向风跑出来了。对了,他们家孩子的名字还挺有趣的,大哥向阳二哥向风,那小儿子叫啥?”
丁薇呵呵一笑,“向武,因为他.妈妈正好姓武,听起来像是谐音雾。”
“多大了?”
“他大哥牺牲之后才要的,才五六岁了,刚上学前班。听向风的意思,他.妈妈自打大哥走了之后,情绪就很不稳定,要不是有这个弟弟,估计都疯了。”更具体来说,心里有了寄托,要不然心理崩溃会引发抑郁症。
所以从向风的只言片语里,她多少也能猜出来这位母亲的性格,多半就是抑郁症的状态,情绪不稳定,控制不住自己,不能受刺激,为什么不随军,也许是为了向风爸爸的面子问题,毕竟这年代人不知道抑郁症是病,他们只会认为她得了疯病。
这么一分析的话,他这个弟弟的性格,着实让人捏一把汗。
向风说是吵架,其实也有可能是不想影响母亲如今的生活。
说实话在这样的家庭生活,也挺压抑的。
天快黑的时候,一行人才回家,丁薇姊妹俩帮着妈妈,还有老太太和丁振龙从旁协助,大年初一的晚饭算是做好了。
主食是饺子,酸菜大肉、萝卜肉、芹菜油梭子馅等三种馅料,随后又准备了四个凉菜,六个热菜,因为干货留存的还比较多,配着菠菜、萝卜、莲藕、白菜、土豆、芹菜也是凑出来六个热菜,凉菜就是皮冻、炸丸子、龙须菜以及他们本地变蛋。
因为家里的肉都填补到了饺子馅里,土豆炒了肉片,菠菜配的鸡蛋,萝卜炖了红烧肉,莲藕做了糯米藕,芹菜和肉丝配了下,虽然不够丰盛,但好歹还有丸子、酥肉、鸡块儿鱼块儿做扣碗,所以最后整合到一起,满满一大桌,也是能看得出用心的。
大概因为有了向风的加入,爸爸难得拿出陈年酒酿:“来来来,今年大年下的,你们都陪我喝两杯。”
妈妈也不忍扫他的兴,只是叮嘱他:“你少喝点儿,注意身体。”
向风诧异的看向丁振龙,这才注意到他上有一块儿头发稀疏,丁振龙看他关心,就笑着说。
“没啥,年前砸破了头,已经好了。”
“那伯父还是不要喝了,身体要紧啊!”
妈妈示意他们不用在意:“少喝点儿就行了,向风难得来我家过年,你们几个爷们儿慢慢喝。”
“听到没,机会难得,平时你婶子可是不许的,来来来,别废话,咱都碰一个。”
家里的酒杯都蒙尘了,借着这个机会拿了出来,清洗干净,他们爷六人就在旁边唠起了磕。
在这个网络不发达的年代,过年真的特别有人情味儿,大家坐在一起,也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哪里像后世啊,春节晚会只有老年人看,年轻人人手一部手机,游戏比亲爹亲妈还要给力。
吃过晚饭他们还拿出了麻将,丁薇对这个不感兴趣,但搁不住他们都不怎么会,而买麻将也是因为采桑仓库里处理的,外面的盒子被砸烂了,想着三块钱处理了,她想着家里过年也需要热闹一下,就拿回家了。
但他们都不会玩儿,丁薇只能坐下来教,甚至爸妈和老太太都在旁边看着,她大概带着他们玩儿了十盘,uu看书他们差不多就都会了。
“行了,你们玩儿,我是没啥兴趣,不过这当钱才有意思,你们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拿出来,旗鼓相当的新手水平,看谁本事大,赢钱多!”
丁香在旁边看的是跃跃欲试,丁薇忍不住调侃她。
“你个守财奴,别把自己的零花钱尽数输完咯,”
一句话把丁香吓得,“那,那我还是再看看吧!”
丁振龙夫妻俩,还有郑奶奶看了一盘又一盘之后,也纷纷表示。
“这游戏,有点意思啊!”
“妈,这很容易上瘾的,有些人为了玩儿这个赢钱,把家底儿都输光了,咱家就是玩玩,有的人把这都当生命了,一天不玩儿手就痒痒,所以不自律的人,不建议学这个。”
赵青青一听就摆手:“我平时忙的可没时间玩儿这个,不过这游戏倒是设计的巧妙,以前我也见过,却不知道这东西叫麻将,刚才要不是你科普了一下麻将牌的来历,我还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郑和发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