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和宋大为谈的异常的顺利。
宋大为在到了永京城之后,做的自然是自己最擅长的酒类生意。
他满腔血的到了京城,立刻着手酒坊的建造。
可是当他把酒坊建好了,原料收购完成,甚至已经把原酒都酿造出来之后。
他才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销售渠道。
宋大为几乎是体力行,跑遍了京城所有可以卖酒的地方。
结果在他再三降低售价之后,也只有几家不起眼的小酒楼同意先在他这拿一些酒。
这样惨淡的销量直接给了宋大为当头一棒。
好在酒这种东西放不坏,不然非得急死他不可。
可就算是这样,为了减少损失,他的酒坊也停工了,而后为了省下工钱,将一批工人也辞退了。
陈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喜极而泣。
这简直就是他的救星啊。
陈道丰先前为了自己的目的,用尽手段传播陈宁的消息,就连宋大为都有所耳闻。
此时宋大为见到陈宁,料想他立下了如此大功,以后在京城也应该算是个人物。
所以还没等陈宁开口,宋大为就率先提出了合作的意图。
宋大为在京城的失败,不是因为他没有生意头脑,而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在京城没有人脉竟然是如此寸步难行。
想当年他在沧州比现在还要难。
从一无所有到有了偌大的家业,都是自己一步步爬起来的。
虽然在沧州的时候也有很多地方需要打点,但是和京城一比,那可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京城,就算你手握金山银山,想打点你都找不到门槛。
所以当陈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未等陈宁多开口,宋大为就上了他的船。
当陈宁和宋大为分开的时候,宋家的酒坊,已经可以说是陈宁的酒坊了。
建造起来的酒坊完全归陈宁所有,听陈宁安排。
他已经酿造出来的酒也归陈宁所有,是卖还是用来酿造仙人酿都听陈宁的。
合作的分润,他连提都没提,还是陈宁到最后实在不好意思这才提了一嘴,可在宋大为自己的主张下,他得到的分润也低的可怜。
一切谈好之后,陈宁和青哥走在京城那比沧州不知道宽阔了多少的路上。
青哥开口道,“宋老板是不是有些太了。”
陈宁道,“那是自然,我们现在于他,就好比救命的稻草,他自然要狠狠的抓住。”
青哥点头道,“也是,听他刚开始倒的那些苦水,也不容易的。”
两人正说话间,街道的另一边一位头戴斗笠的人从他们对向而来,那人斗笠向下压着,头垂向地面,后背着黑色的枪囊,与陈宁和青哥平行交错而过。
陈宁正盯着远处一个高高的灯楼出神,突然发现边不见了青哥。
他回头一看,青哥正驻足回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怎么了?”陈宁回头喊道。
青哥转过子,行走的过程中还不时地回头看几眼,来到陈宁边道,“刚刚,我好像见到堂兄了。”
陈宁先是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青哥口中的堂兄,说的应该是杨文政。
他探头向青哥刚刚所看的方向望了望,摇了摇头道,“没看见。”
青哥又看了几眼,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堂兄现在应该还在落凤关。”
“嗯。”陈宁点头道,“老杨要是回京城了,肯定会联系我们的。”他说着用手往前面那高高的灯楼上一指,道,“走,我们去看看那是个什么玩意。”
青哥又回头看了两眼,而后道,“嗯,走吧。”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两人越走越远后,从一个卖纸花灯的摊位后转出一人,正是那头戴斗笠之人。
这人微微抬头,向着陈宁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了半边脸,可不就是杨文政!
杨文政显然看到了陈宁和青哥,但却没有和他们相认。
他眼神复杂的向着陈宁和青哥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而后毅然转消失在了人流中。
……
陈宁和青哥来到那灯楼附近,却不能再靠近了,只能远远的看着。
灯楼周围已经修筑了矮墙,还有侍卫看守。
陈宁抬眼看去,这灯楼足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
在这繁华的京城中,比灯楼高的建筑也是屈指可数。
陈宁好奇心起,对边一位商贩问道,“这位大哥,这是什么东西?”
那卖小商品的商贩横了一眼陈宁,从口中哼出了两个字,“灯楼。”
“呵。”陈宁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我还不知道是灯楼。
这灯楼显然是官家弄的,不然也不可能有带甲侍卫看守,我问的是修建这灯楼的说头。
陈宁瞥了一眼这商贩肩上扛着的货架子,从怀中掏出一串铜板,抬手指了指上面一个布娃娃,道,“这给我拿一个。”
一听陈宁要买货,这商贩动作倒是快,麻溜的把那布娃娃拿下来递给陈宁。
可能是端详了一下陈宁的衣着,看着是个富贵公子哥。
也没说多少钱,一把将陈宁手中摊开的铜板摸了过去。
陈宁也没细看,估摸着有小十文钱。
他将布娃娃拿在手中。
这下该老实和我说了吧。
“老哥,这灯楼?可有什么说头?”陈宁开口道。
果然,商贩和刚刚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非但没有横眼看陈宁,反而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京城人吧。”
这下连称呼都恭敬了许多。
“公子不用奇怪,因为这灯楼的事,咱们永京的老百姓都知道。
以往上元节虽然也闹灯,却没有这么厉害的灯楼。
而且这灯楼在京城内足足有九座之多,拱卫皇宫,可是大气的狠咧!
是咱们大败陈国后,皇上让人建的,据说是为了什么彰显国力,与民同庆。
公子你现在来京城可是有福气了,听说上元节那天,皇上会登临的定国门城楼之上观灯。
文武百官全部到齐,举国同庆上元。
到时候远远的看上一眼,说不定还能看到皇上一眼呢,那可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陈宁点头,“原来如此。”
看起来是因为打败了陈国,吴皇心里高兴了。
变着法庆祝庆祝,同时也和其他国家显摆显摆。
你看我吊不。
陈宁想了想觉得没错,基本上应该就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