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从王让病故后,侍郎一职就空缺,还请皇上早作安排。”
“朕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朕打算将布政司改为行省,布政使改为巡抚,统筹管理一省之政务。
像吏部右侍郎一职,朕想到好久都没有合适的人选,下面的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呐,像何道旻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像救急官一样,哪里有难事就往哪里安。
反而是布政使,参议等,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所以朕决定加强省级官员的权利,不能让上下断层。
同时,朝廷的高官也要多往地方去任职、巡查,以免作出错误的决策。”
“皇上你就不要兜圈子了。”
“那朕直言不讳了,首先是税收,去年光京城一年的商业税收就有三百万,这还不包括其他的收益,比如说店铺的店租,出卖土地等等。
这个做生意,就是这样,人多,好地段生意就好些,那么店租还会上涨。
很浅显的道理,朝廷也不能老是吃这种亏,还不自知,要懂得经营。不能说我把道路修好了,治安搞好了,你们都来赚钱吧,我就收点过路费就行。
比如食盐,不管吃不吃,都要收税,这个很不合理,像茶酒这样加税不是很好吗?有钱就买好茶,没有钱,采点野茶自己炒。
新的税收政策一定要执行下去,不管是谁的买卖,田地也要一律收税,没有任何优待。当然商业税可以留下两成归各省自行安排使用。”
“藩王的田地怕是不好收。”
“那就多做工作,这不正是发挥他们才干的时候吗?藩王也要做好表率,要那么多地干什么,要造反吗?粮食必须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内,要不然粮食都收不起来,还不随他们,要怎么涨价就怎么涨?”
“臣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个,组织生产,落实朝廷的政策,抓好吏治,整顿治安,向朝廷反映各府的具体情况,协助各部实施道路、水利等等建设。
第三个,关注灾害的情况,准备一定的贮粮,有灾害时,第一时间上报并安排赈灾救灾等。总之,就是协调好,负总责,朕为什么要发牌照,就是为了统一管理,什么都要讲究秩序。”
“那皇上都安排好了人选?”
“吴廷用为福建巡抚,吾绅为刑部右侍郎,金纯为两广巡抚,王俊得为吏部右侍郎,黄福为湖广巡抚,蹇贤为交趾巡抚,蹇英为辽宁省按察使,赵豫为四川巡抚,邝埜任陕西巡抚,鲁穆任江西巡抚,其他官员你们议一议吧。”
等朱瞻基走后,大家就议论起来。
“皇上用人真是谨慎呐!”
“听说宜之的孙子也很聪明的。”
“宜之有个好孙子,将来必定出息。”
夏原吉感觉有些失落,老来得子,自然养得比较娇宠,希望将来能有个安稳日子。
本来他的性格是比较耿直激进的,奈何遭到皇帝屡次打脸,又找不出些纰漏来,只能按照他说的办。
十月中旬,南美洲的船队又回来了一批,带回了近一百万两的黄金,还有大量的生胶,一些玉米种子和鸟屎。
“汉王的情况到底如何?”
“我们回来之前,得知汉王已经降伏了二十多个部落了,这次有了我们带过去的人手,那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样朕就放心了,他有什么话对朕说的?”
“他说:‘皇上说话要算数,老婆孩子愿意过去,就过去,不愿意,就随便怎么安置。’”
“难道那边的女人就这么好,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现在藩王的护卫基本上都裁撤了,只剩下宁王和代王的没有消掉,说实在说,他还挺希望有人造反,当初连汉王都没有造反的心思,更何况其他人呢,毕竟人家还是能够看得懂大势的。
今年吴丽美又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子嗣还是有些单薄,他决定再努把力。
他也吃了一些花蛤,仅仅是一开始有效果,又让人从广西运一些新鲜的生蚝过来。
他打开一颗大的,肉超级白,有点像荔枝肉,浇了一点红酒,用勺子舀了一勺,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太肥了。再开一个小的,都是活生生的,打开壳,里面是金黄色的,会不会有寄生虫呢?尝一个试试,到底什么味道,还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很嫩很滑。
这个东西还是煮熟的好,万一有奇生虫呢?
当天晚上跟悦儿在一起,要了三次,要不是第二天还有早朝的话。
可是一个月后,全身又痒有疼,还起了红疙瘩,卧槽,不会是吃海鲜过敏了吧。
盛寅过来察看,煮了一些紫苏等熬成的中药,但是还是没有彻底消除,连嘴角都是紫红色的,这怎么能去上朝啊?
只能让朱瞻墡代为上朝,处理政务。
皇帝生病了,举朝震动,有人说赶紧地祈求神灵吧,有人说要立太子,就连瓦剌部落也大摇大摆地前来交易,换得了大量的物质。
“你说我要是死了,留下你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皇上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不是说大国师已经在路上吗,老天一定会保佑的。”
“我陪你去看戏吧,平时没有时间陪你们,趁着我还清醒着,多陪你们看几场。”
“不行,你还是好好养病,哪里也不能去。”
朱瞻基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别的毛病就好,皮肤病应该死不了人吧,只要多注意一些的话。
即使是不治之症又怎么样,有的人就是靠精神之力战胜了它,你越怕它,它就越会要了你的命。
他每天还是照旧起早,打一套拳法,按照太医的吩咐,吃了绿豆汤,菘菜豆腐汤,大量的苹果。还好快过年了,没有什么大事,户部也要关账了。
朱瞻埈和曾敏学都过来探望了,看起来有所好转,行动无碍,稍微放了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