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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开着,理所当然不能开门、开窗。
萨拉托加从走廊推开门,走进咖啡厅里面……
黎塞留今天又站在吧台后面客串调酒师,一件白衬衣,外面再套一件黑色马甲,那是以前亚特兰大特意为她准备的调酒师制服。
话说从咖啡厅营业的第一天开始,咖啡厅主打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制服,兔女郎、护士服、小恶魔、旗袍……不过到最后还是最经典的女仆装制霸。
“科罗拉多,你的响尾蛇。”黎塞留摇晃着摇酒壶,把酒倒进玻璃杯里面,再把酒推到科罗拉多的前面。
科罗拉多说:“谢谢。”
黎塞留笑:“客气。”
每当黎塞留客串调酒师,吧台前面永远坐满了人。
黎塞留如今每半个月至少客串那么一次,其余的根据心情而定,反正差不多半年来,她的心情都超好。加贺、沙恩霍斯特、基洛夫等等酒鬼不止一次抱怨,提督真应该早点婚了黎塞留。
“吉普森。”
沙恩霍斯特有了。
“镶金玫瑰。”
希佩尔海军上将也有了。
威斯康星有了,光荣有了,大家都有了,只剩下小毛妹长春坐在高高的酒吧椅上面晃荡着双腿东张西望,自己明明早到了,也点过酒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轮到:“黎塞留姐姐,我的呢?”
黎塞留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长春觍着脸,撒娇道,“美丽又大方,知性又优雅的黎塞留姐姐,提督最爱的黎塞留姐姐,求求你了。”
黎塞留看着这个在整个镇守府里面,绝对属于提督最宠爱的几个少女之一:“好吧好吧……玛格丽特,主要材料柠檬汁,度数比较低,就算是少女也可以。”
长春问:“能不能把柠檬汁换成伏特加?”
“不能。”黎塞留一口拒绝。
斯佩正好路过,她看着长春的骚操作,眼睛都睁大了,亮了:“我要一杯啤酒,最漂亮的黎塞留姐姐。”
舍尔也跑来了,德意志也跑来了,黎塞留揉着额头,感觉有点头痛。
与此同时,萨拉托加在咖啡厅走了一圈,没有找到苏顾,迟疑一下走进厨房,还是没有找到。
她只看见埃姆登操作着冰沙机制作冰沙,圣地亚哥在切水果,哼着歌,屁股摇呀摇,尾巴也跟着摇呀摇,然后U96站在旁边,踮着脚,双手攀在橱柜边缘,下巴搁在橱柜上面,眼神眼巴巴的……
曾经,U96第一次进入这里,由于超级可爱,有许多人投喂,完全被震撼了。仿佛苍穹中回荡着动人的歌声,有的宁静安详,有的虔诚庄严,有的活泼欢愉,齐身唱哈利路亚,这就是天堂吗?
反正她如今时不时来一趟。
约克城、大黄蜂、海伦娜……一个个前例,难道镇守府真的有诅咒吗?曾经口口声声做猎手、佣兵,正正经经的U96似乎也有长歪的架势了。
萨拉托加从咖啡厅离开,一路找到居酒屋,窗外传来“吱呀吱呀——”的蝉鸣声,壁扇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一边旋转一边摇头,阳光穿过百叶窗照进来,这里意外给人一种安宁、悠闲的感觉,除开趴在柜台上的无聊看小说的鸟海之外,没有一个人,也不在这里。
姐夫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萨拉托加一路走着,在仓库外面的走廊上看到姐姐坐在树荫下面的石桌边,除开她之外,还有莱比锡、隼鹰等等人:“姐,你有看到姐夫吗?”
列克星敦问:“你找到他有什么事情吗?”
找最喜欢的姐夫,需要理由吗?萨拉托加说:“也没什么事情。”
列克星敦望向仓库:“他正在建造,在仓库里面。”
“建造?”萨拉托加说,“我为什么不知道?”
列克星敦不客气说:“你除开玩,还知道什么?”
CV-16尚且知道努力训练,同时在闲暇时间学习家政,为将来成为一名合体的十六太太……不对,现在已经是了,无冕之王。只有某个家伙从来不知道学习,在镇守府也从来不知道帮忙,没有一个职务。
萨拉托加说:“他又建造啊,天天想着赌船……”
“好久没有赌船了,也给他玩一下,身为提督不赌船怎么行?”列克星敦维护苏顾,当然赌船有风险,适可而止,不管成功与否,差不多就收手。
她又想了想,好像提督上一次建造差不多是半年前了,是长门来的那个时候……不对,期间还是赌过几次。
又说到长门,经过那么长时间,还有陆奥持续不断的努力……嗯,她还是没有叫过提督一次提督,但是心意基本上没有问题。另外威斯康星的情况也差不多,至少没有听她提过要离开。U96就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列克星敦又微笑:“他说,他想要建造一个星座,给你一个姐姐,给我一个妹妹。”
萨拉托加小声嘟嘟嚷嚷:“一定造不出来。”
列克星敦问:“加加,你说什么?”
萨拉托加说:“没说什么。”
“星座,真的是星座就好了。不仅仅是妹妹,而且从她的身上,一定可以看出我们如果没有改建还是战列巡洋舰的样子……”列克星敦憧憬,自言自语。
萨拉托加没有好心情走到仓库边,从窗户看进去,只能看到苏顾的背影,看不出什么名堂,最后还是回到石桌边陪着姐姐。
没有多久,仓库门推开,苏顾无精打采走出来,几天前聊起星座,真的想要试一试,可是不无意外地失败了。
“怎么样?”萨拉托加从苏顾的表情看出来了结果,她问,“失败了?”
“嗯。”
“一个驱逐舰也没有吗?”
“没有。”苏顾说,“说得驱逐舰好像很容易建造似的……”
相比主力舰,驱逐舰的出现的确有些精污,可那是在建造成功的条件下。事实上,建造舰娘的成功率本身就不高,可能许多次才会成功一次。正如许多镇守府,没有主力舰就算了,说不定十几年经营,舰娘数量刚刚凑齐一个常规六人编队。
没有成功建造星座,而是失败了,萨拉托加很高兴,她笑着说:“可你是苏顾呀……”
苏顾琢磨了一下,他点点头:“这句话我喜欢。”
萨拉托加问:“姐夫看到了什么?”
苏顾把自己看到的那一些画面说出来,乱七八糟的,一下子站在一艘驱逐舰上面,一下子视角变成什么舰载机的驾驶员,又一会儿变得像是在看电影,居高临下俯视,眼看着战舰沉没,时光飞逝,那些钢铁一点点锈蚀。
“造不出算了,我们下次再建造,一定把那个什么星座建造出来。”萨拉托加这下就会说了,“嗯嗯嗯,星座姐姐,很不错的样子。”
“好吧。”苏顾说,“下次一定。”
“一定一定。”萨拉托加现在笑,有她哭的时候。
萨拉托加又问:“姐夫等等有时间吗?”
苏顾说:“加加有事吗?”
“我们去骑车吧,骑车去县城,你搭我……”萨拉托加抬头,“今天没什么太阳。”
“睡觉。”苏顾说,“我要休息一下,建造了好几次,有点累了。”
建造,虽说只是看电影,没有运动和劳作,但也算是人和钢铁建立连接,很容易造成一个人精神疲惫的情况。
萨拉托加有点不乐意。
是在苏赫巴托尔的秘密基地睡比较好,那里有许多小萝莉,还是在自己房间睡,那里比较舒适,苏顾心想着还是走回宿舍楼。
走在走廊上,路过俾斯麦的房间时,他发现北宅正在床上呼呼大睡,T恤卷了起来,肉乎乎的肚子全部露出来,她的生物钟和大家是反的。
苏顾是真的有些累了,没兴趣摸摸北宅的肚子,回到房间一趴到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等到醒过来看看时间,自己足足睡了一个半小时。
迷迷糊糊走出宿舍楼,他准备找逸仙说说话,在宿舍楼后面看到了不得的事情。
圣女贞德号轻巡洋舰在游戏中的立绘相当帅气,好像她所继承的那一个名字所代表的人物——贞德,法兰西绝对的英雄。有一句话说,法兰西只有在矮子、女人、外国人领导下才能变强,那个女人代表的就是贞德。
可是自从回到镇守府,苏顾只见圣女贞德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每天扎成麻花辫,不过这一个后面是改了,如今麻花辫放开变成大波浪长发,可是每天朴素的裙子这一点不变,打扮得好像是村姑,法兰西村姑。
黎塞留真不行,平时还是圣女贞德负责照顾一众法系,苏顾平时见到她,大多时候看到她和空想坐在哪里,一般是在哪一个凉亭下面教空想写作业,或者是罚她写检讨,其中沃克兰和絮库夫很乖巧,基本不需要。
今天看到圣女贞德,尽管还是一身朴素的蓝白裙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的舰装露了出来,此时腰间挎着长剑,双手握着长枪,绑在枪上的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帅气十分。
“为了守护而存在,为了守护而使用……”
圣女贞德一边说着,双手高举着旋转着长枪,比苏顾办公室里那一个有气无力旋转的吊扇强上一万倍。双手旋转又换成单手,紧接着劈、横劈、刺、挥,最后跳起来双手握紧长枪朝着地面刺去。不过终究没有真正刺下去,刺出一个窟窿,叫水泥地面裂出裂缝。
“邪魔之辈!接受审判吧!”
长枪往树下泥土一戳,圣女贞德又取出腰上长剑,双手握紧剑柄,朝着空气劈砍、挥舞,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前面。
苏顾没有出声,一边看着连连点头,游戏中的立绘、台词见过,从黎塞留的口中也听说了,圣女贞德一个帅气的姑娘,就是偶尔说话有一点中二,但某种程度上,那也算是帅气吧,果然如此。
苏顾打算找一个地方坐下慢慢看,这个时候,按照剧情自然要踩到一颗石子发出什么响声了。
“谁?”
圣女贞德耳朵动了动,转过头来,目光如电,厉声。
“是我。”苏顾连忙举起手,生怕慢了一步,有一把剑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或者是一把长枪贴着脸飞过插在地面上,枪身发出“嗡嗡嗡——”的声音颤抖着。
“提督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圣女贞德收起武器,自然在不能在提督面前放肆。
苏顾好笑着说:“从你说那句‘为了守护而存在’什么的时候。”
圣女贞德努力保持严肃,脸上还是不由自主与泛起一丝红晕,被看到了,要死。
“不用害羞,圣女贞德很帅哦。”苏顾说着,他走到圣女贞德的长枪边,把长枪拔出来,发现并不是很重。
圣女贞德的长枪是她的舰装,舰娘的舰装,人类也可以碰,只是发挥不了用处罢了。苏顾举着长枪旋转,速度简直不能再慢了。
苏顾又把长枪挥舞起来,这个倒是像模像样,一边说:“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
“提督你是笨蛋吗?”圣女贞德忍不住说,“还有那个什么,我将不娶妻?你看你都多少个婚舰了。”
“不要管那么多嘛。”苏顾说,“我就问你,我的台词帅不帅?”
圣女贞德没好气说:“帅。”
“那一个教教我……”苏顾说,“就是说,怎么把枪转得像是你那么快。”
“没什么好教的,你的动作没问题,熟能生巧。”
“哦。”苏顾点点头。
“你怎么跑到这里,然后……”苏顾又问,说着挥了挥长枪,表示在这里玩这一个。
圣女贞德不说话。
“明明那么漂亮又帅气,比黎塞留还……差不多的,怎么整天打扮得像是村姑一样。”苏顾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圣女贞德说:“本来就是村姑。”
“你居然承认。”
这个下午,苏顾和圣女贞德两个人聊天,这种情况下,毫无征兆的,转过头看到一个提着提包,有着漂亮红色披肩发的少女站在旁边。
圣女贞德喊:“巴尔的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