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赵高依旧站在矮墙之上凝视着,这场杀机四伏的饕餮盛宴。>≧
院落之外,五千军马仍旧没有什么动作。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到诡异。
昌平君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五千大军为什么围而不攻?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赵高已经没有兴趣了解这些了。他缓缓的从矮墙之上走了下来,对着手下说道。
“一切已经安排好了么?”
“是的,大人!密道已经开启完毕。”
赵高之所以之前还能那么悠闲的在这里看着秦军列阵,是因为他早已经准备好了退路。这个罗网的据点之内,有一条通往郊外的密道。
“全部从密道撤出院落。小心一点,不要被外面的军马现了。”
赵高轻轻的吩咐道,暗夜之中,他那嘴角微微上翘,讥笑着昌平君弄出的这番闹剧注定毫无用处。
这条暗道很久都没有被使用过了,因此,需要罗网的杀手提前进行疏通。攻城已经进行到尾端,只差把最后出口的石门打开,就可以完全撤走了。
“大人,不好了,前方的通道被巨石堵住了。我们出不去了。”
赵高的手下的杀手,匆匆的跑了过来,前来报告最新的情况。他脸上沾满了尘土,衣衫不整。这个曾经名满天下的杀手,如今已经是两眼肿胀,神色黯淡。
“你说什么?”
赵高阴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张。这满院子的杀手都围绕在赵高身边,等待着他的主意。赵高暗自思索着,一定是哪里不对。只是,是哪里呢?
天渐渐黯淡,远方的秦军阵列已经拿出了火把。
数千支火把映照数里,即使是在远处的宛城之中,也能够把这里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赵高再度走上矮墙。远处,秦军阵列严整,即使是经过四五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见一丝颓态。
昌平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
秦军阵列。
夜火齐齐排列,遥遥长路,一婀娜多姿的女子,袅袅而来。
那女子肌肤如雪,如瓷,云鬓如绸,如丝。她的美,如夏夜灿烂的繁星,盯着久了,会让人不知不觉沉迷在其中。
赵佗是一个有野心人,自问不会沉迷美色之中。可是乍见此女子,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赵将军,妾身有礼了。”
那长长的道路终于也有走完的时候,无法再欣赏着美丽的风景,赵佗心中觉得有些惋惜。那女子盈盈一礼,就是说道。
赵佗觉自己的失态,暗道自己不该。
美人,美则美矣。然而却不是属于自己的,徒之奈何?
赵佗终究是个洒脱之人,将心中的绮念压下,问道:“末将有礼了,只是不知大人前来,可是十四公子有命?”
“十四公子有命,对于院中之人,格杀勿论。”那女子轻垂臻,嫣然笑道:“另外,十四公子有命,让妾身保护赵将军你。”
“保...保护末将。”
.......
昌平君府。
自从城外的乱军开始作乱以来,昌平君就一直没有休息过。
他端坐在自己的府中正厅之中,不断接受着属下从外面打听而来的消息。
只是,至今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那是什么声音?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昌平君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听到了吵闹的喧哗声,以为是城中有人闹事,遂着急问道。
“大人,不是城中,是城外的乱军,他们在高声呼喊。”
昌平君的管家跑了进来,说道。
“田光,那些乱军在说什么?”
昌平君年老,耳力不佳。而田光却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心生警觉,周围动静没有他不能掌握的。
田光走到了昌平君的身后,略微俯,“城外的乱军在说,他们奉了大人您的命令,剿灭罗网叛逆。”
“哈哈哈!”昌平君仰天大笑,笑的十分畅快。笑到最后,昌平君笑极反怒,大声呼喝,一扫胸中阴霾。“好一个嬴子弋,好一个竖子!”
昌平君是明白了,可是田光却是不明白,“大人,嬴子弋他...究竟是怎么了?”
“老夫身为秦国相邦,一人之人,万人之上。但是,有一种罪名,即使是老夫我,也无法承担,你知道是什么?”
田光想了想,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觉之色。
话在嘴边,却被昌平君抢了过去,“没错,就是谋逆之罪。这罪名一旦加身,别说是老夫我,就是扶苏公子也无法承担。”
“就凭着那一干乱军的说辞,秦王会相信么?而且,现在最希望南阳安稳的不应该就是嬴子弋么?南阳一旦乱了起来,对前线的十数万秦军有何好处?”
“没错,没错。”昌平君一颗激狂的心安静了下来,似在劝慰自己,开口说道:“我们在南阳的力量,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嬴子弋满打满算,也只有八千人马。老夫一声令下,这南阳之中,可聚起数万大军。他到底有什么把握,敢在南阳挑事?”
“那当然是因为本公子一身正气,不惧奸邪小人了。”
乍听此音,昌平君以为是嬴子弋在说话。
实际上,也真的是嬴子弋在说话。
昌平君揉了揉自己浑浊的双眼,看着嬴子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一屁股做了下来,嬉皮笑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爽。
“老夫一定是太过操劳了,竟然在梦中也梦到了这个竖子。”昌平君以为这是一个梦,以为刚才的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因为,这实在是过了他的想象。在这乱局之中,嬴子弋这个罪魁祸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守卫森严的府中。这是昌平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能相信。
“大人!”
昌平君昏昏欲睡,只是田光的一声暴喝,却让他清醒了过来。
昌平君眼中精光爆闪,他看着嬴子弋,大喝道:“你!是你!”
“我原本以为,你现在还是很想见到我的。可是听你的声音,到是不像啊!”嬴子弋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是怎么让南阳的一干乱军将领背叛老夫的!”
这是昌平君此刻最想知道的答案了,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那城外乱军之中各阶将领,都是他多年培养出来的。嬴子弋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他们一声不吭的就这样背叛自己?
“当然是花钱了。”
最终,昌平君得到了这么一个让他快吐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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