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登,来自星云帝国,这事进入美丽新世界的七百一十一天,第六次死亡...”
“反抗军会更快找上我并展开营救,通过编号识别,他们已经注意到我的不同。自从第二次死亡之后,我每次待在新世界的时间急剧缩短。”
“目前我可以借助有限的工具读取自己的编号,那是一串无法用文字形容的特定符号,我以为他们会更幽默一点,至少埋个彩蛋什么的。这种符号对我来讲,无论是解读、破译、修改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暂时没有找到修改编号的方法....”
“对于营救计划,应该有人数和装备上的限制,还有更多行动规则的限制,否则他们完全可以让我全程保持昏迷,直接送到反抗军总部。
经过我的总结,以下几条规则是营救计划一定会出现的情况。”
“1.我一定会苏醒,并拥有一定行动能力。”
“2.营救队伍上限12人,载具可破坏,路程不同,速度不同。”
“3.反抗军不会主动攻击我。”
“4.反抗军必须在天黑之前返回总部。”
“5.总部的位置不变。”
“6.营救计划不可重复。”
“7.......”
再睁开眼时,路登眼前出现一个纯白空间,智能招待的声音响起。
“欢迎来到美丽新世界。”
这是路登第七次听到这句话。
他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就像第一次来到美丽新世界一样。
路登很快给自己弄了一个家,并且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有了之前六次的经历,路登基本确定,其他事不重要,从反抗军找上自己开始,剧情才正式展开。
而反抗军找上自己,似乎和邻居亚瑟有关。
运气最好一次,路登刚到美丽新世界就遇到了亚瑟,恰好成为邻居,过了半个月就被反抗军带走。
而‘营救过程’里,路登并非每一次都能成功脱困,有时候也会横死当场。
脱困后,还要区分脱困地点在哪,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
在过去六次里,路登成功脱困了四次,两次当场死亡。
脱困后,路登最长一次在荒野坚持了17天,他甚至潜伏在草丛里目睹了另一次营救计划。
那辆吉普车从路登面前呼啸而过,车上的‘路登’在尝试挣扎。
显然,对于所谓的‘反抗军总部’,无论是真路登,还是克隆路登,做出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
只不过,克隆路登和真路登之间,还是有区别。
因为各种原因,一部分克隆路登最终还是到了反抗军总部,再也没有出来。
而且,路登猜测,只有自己被杀死之后,能够保留完整记忆。
克隆路登缝补工作进行的最后一步,都会进行记忆重置。
换一个角度思考,如果克隆路登也能保留记忆,他们的反抗会更大胆,更激进一些。
就像真路登一样。
在野外生存17天,路登并非一无所获。
荒野的辐射环境,让他躯体不停发生突变,产生各种能力,路登能够选择保留或者删除。
有些能力很鸡肋,比如:头发天然向左倒。
也有些突变能力很实用,比如路登新获得的一项能力:血液离体一段时间,在辐射作用下,可以变成黏合剂。
粘合剂可以用来黏合物体,也可以用来黏合躯体。
路登用自己做过实验,断指、断臂只要离体时间不长,都能顺利黏合,看不出太多异常。
但是,如果用路登的血液去帮别人做断肢黏合,不仅不能成功,甚至会变成一种折磨!
在某次营救过程,路登拿一名俘虏做了实验,切下对方小拇指,然后尝试接上,结果这一举动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痛楚,那名一米九如同铁塔一般的汉子,选择当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路登怀疑,自己给对方留下了心理阴影。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路登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执行自己心中计划的时机。
很快,第七次营救计划,如期而至。
路登在飞行载具上醒来,他只是朝窗外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毁掉了载具,坠毁地面,恰好挂在东南枝上而死。
第八次,路登在快艇上醒来,临近反抗军总部时,路登成功抢到一把枪,炸毁了快艇,也送走了自己。
第九次,路登在飞行载具上醒来...
第十次....
又过了半年时间,路登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直没能等到。
想要执行这个计划。
时间,地点,缺一不可。
路登需要极有耐心。
好在,他从来不缺耐心。
过去这段时间,路登的收获不多,多了一个词条。
似乎每次刷新的两个词条品阶相同,这次刷新的两个词条都很差,路登甚至没有选择的欲望,
最后,矮个里拔将军,路登选择了【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指定某个词条进行保留,下次一定选它!
这个词条,在之后遇到好词条的时候,可以帮路登解决二选一的苦恼,使用【下次一定】来锁定一个词条,自己则选走另外一个。
等过一年后,路登就可以选走被锁定的词条了。
计划通了属于是。
“第十三次营救计划...”
这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路登缓缓睁开双眼,在一辆吉普车上醒来,神色迷茫,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他环顾一圈,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灼热。
就在今天!
...
停尸间。
“上班,又是上班,这鬼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别抱怨了,不想工作的话,你随时能去新世界那里。”
“谁要去那鬼地方...呸呸,该死的,你不要命了?赶紧工作!”
缝补二人组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揭开了停尸台的布。
这具路登尸体很完整,四肢、躯干都没有损失的痕迹,非常完整,甚至看不到致命伤的痕迹,除了...头。
原本该是脑袋的地方,此刻只有一团红的白的各种颜色的浆湖,堆在那里,甚至连蠕动都没有,烂泥一般。
看到这一幕,缝补二人组脸色陡然一变,
“该死!脑袋呢?”
一人开始调取死亡回放,另一人则拿着通讯器,不知道在练习谁。
很难想象,这具尸体之前经历过什么。
让人摸不着头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