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不断堆积在伊丽莎白面前,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架超音速战斗机,迎面而来的气体滑入伊丽莎白的异能领域,紧接着被超自然力量强推着朝后挤去,变成推动她前进的动力,高空的低温加上极快的风速将水雾凝结,成了挂在睫毛上的白霜。
接近350米一秒的速度,没过几分钟她就离开冬云市,来到了东临市上空,荆棘公抬头望见了被割成两半的云层,神色微动。
伊丽莎白掠过东临,直达西虹,她的影像是从而降的陨石,以优美的弧线朝地面坠落。
轰——!
她选择落在自己能看见的最高建筑上,因为没控制好落地的力道,台整块地面被巨大的冲击力崩裂成碎块。
伊丽莎白半弯曲的腰背缓缓伸直,上覆盖的白霜一片片脱落,眨了眨眼,抬手拂去睫毛上的霜雪,走到高楼边缘俯瞰整个西虹市区,血猎们和血族陷入激战,虽然战况不容乐观,但她一眼就看出这城市还远远没到沦陷的程度。
太好了,如此一来,他应该也没事,伊丽莎白心想。
不过现在他会在哪里?
她的视线缓缓从整个城市扫过,要从这个城市中找出某个固定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除非能找到秦毅的跟班,否则很难得到他的去向。
……
“你怎么确定她会找到这里来?”
“我也不确定,虽然已经留了足够多的线索,但西虹市毕竟这么大,看不到那些线索也正常。”
“那我流了这么多血不是白费了?”
“也不一定啊,不定她就找过来了呢。而且即使暂时找不到我,她也有其他办法来找我。”
“什么办法?”艾达面露好奇之色。
“提问时间到,如果你想要在一个很大的地方遇到一个人,但你找不到他,他也没有给你非常明显的标识,那你怎么办?”
艾达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平常你这么聪明,现在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
“她如果找不到我,一定会让我去找她,她一定觉得只要在这座城市搞出点大动作,我就能注意到她,然后就会过去找她,不过……去找她的不会是我,而是一大片血猎。到时候不定不用我们动手,伊丽莎白就会被杀死。”秦毅随口道。
秦毅完之后,发现艾达并没回应,疑惑地抬头看向对方,却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只是觉得你变得许多。”艾达感慨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那个……毕竟我之前的记忆都遗失掉了,格有些变化也很正常。”
秦毅试着糊弄过去,他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深谈,他自己已经将艾达当成了妹妹,但其实他并不是艾达的哥哥,艾达真正的兄长,那个对她会回去救她的男孩,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拉斯特唯一遗留在这个世界的只有这具体,借拉斯特的体,他得到了艾达无私的帮助,但归根到底,也算是一种欺骗。
“你一定会想起来的。”艾达斩钉截铁道。
秦毅敷衍地点零头,转而问道:“我们出去看看吧,不定她已经来了。”
两人走出空的出租公寓,来到楼道处的窗口边朝外面张望,几百米外那一处地下车库,就是他们设下埋伏的地方,横在地下车库花板上的防火洒水装置,早经过秦毅的改造,内部装的不是水,而是艾达的血。
伊丽莎白只要走进那间车库,就会被火雨浇头,艾达的血可以当做岩浆使用,最高温度能达到五千多度,相当于五千度流淌的火焰,一瞬间就能将伊丽莎白的**烧蚀掉。
只要偷袭成功,就能给伊丽莎白造成重创。
“看来没有来。”秦毅一边自语,一边拿起手中的平板电脑,观察西虹市各处的况。
他在西虹市各处都安装了监视器,安装密度非常大,高楼的边缘、路灯的顶端、红绿灯上等等,凡是视野开阔的地方,秦毅都悄悄安装了监视器。
虽然开战之后,这些监视器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被破坏了九成,但剩下几百个隐蔽的监视器依旧在稳定地运行着,哪怕无法观测到血猎们的具体动向,但看出城市哪里发生了乱还是很方便的。
平板屏幕里,其中一个监视器的视角是居高临下,它应该被安装在一栋高楼的楼角上,从监控范围内可以看到下方的十字路口,以及挡在视野最中心、马路斜对角的高楼,那高楼本来属于西虹市首富,是专门用来培养足球运动员的地方。
此时此刻,屏幕中正有大批大批的猎人穿过路口,赶往那栋高楼背后,看猎人们救援的规模,那里的乱应该不。
监视视野中,楼与楼之间的缝隙中,一道幻影一闪而过,掀起的狂风将排列路边的车辆掀翻,看到这一幕,秦毅脸色一变。
“她好像在市中心!”
艾达凑上前来,和秦毅头顶头看着平板里的视频:“找到了?”
“应该不会有错,但怎么引过来是个问题。”秦毅回道。
“让她和那帮血猎缠斗一会儿更好,等她消耗一定体力之后,我会去找她,假装和她偶遇,顺便把她领到这边来。”艾达自告奋勇道。
秦毅思索片刻,点零头。
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
后是大片大片的追兵,伊丽莎白一骑当先,“飞”在最前面,就像游戏中玩家拖着一大批怪在跑路一样。
只见伊丽莎白几次连续纵跳,踩着空气直接上了最近最高的一栋楼。
她呼吸已经变得非常急促,体罕见地流汗了,膛中,心脏犹如擂鼓般剧烈起搏,血液像是大河般在体里奔腾。
她的体力和精神都消耗严重,即使她是五爵,也无法抵挡成千上万的血猎追击,几千叁加在一起的一轮弹幕齐,足以将她的空气墙击溃。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