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和艾达一前一后走出店铺,开始在混乱的街道上奔走,旁边有一个血仆朝他们扑了过来,艾达正打算抬腿将对方踢飞,刚刚抬起脚就被秦毅按住,秦毅顺势使出分解剑术的前三招,和血仆擦而过,顺手将其肢解。
秦毅漂亮地收剑,回,提醒道:“别忘记隐藏自己的力量,血族和人类的基础力道是不一样的,你刚才那一脚如果踢出去,别人觉得你是猎人才奇怪。”
两人继续往前走,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秦毅伸手抓住一个狂奔的猎人,他认出对方和自己穿着一样的衣服,他们都是教廷的猎人。
那个猎人看了秦毅一眼,正想质问,而秦毅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急忙开口道:“我是去年教廷外派到东瀛国的专员,东瀛分部的权杖议会有重要报交托给我!我要见艾德蒙斯!”
对方看了秦毅一眼,对当前况有些懵懂,秦毅一眼就看出他只是一个不了解具体况的低级猎人,否则他不可能不知道东瀛分部被根除的消息,而是会马上了解到秦毅口中的报有多么重要。
“快!带我去!这事关这场战争的成败!”秦毅瞪大眼睛怒吼道。
和伊丽莎白相处的这一段时间,秦毅的演技有了质的飞跃,他的神态语气非常到位,靠一声怒吼,他成功震慑到了对方。
只见那人急急忙忙转朝马路对面跑去,那里不远处有个正在帮同伴处理伤口的猎人,那个猎人应该是他们队的队长,他们轻声交谈了几句,很快,那个队长亲自朝秦毅这边走了过来。
队长迅速在口、双肩和眉心划了一道十字,算是简短的招呼,而后直接切入正题:“你要找艾德蒙斯先生?”
“没错,非常重要的报!血族铲除东瀛议会并不是巧合,他们早有预谋!
五爵之一的女伯爵伊丽莎白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冬云市!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我们将承受惨重的伤亡!抱歉……之后有些话我必须和艾德蒙斯亲自。”秦毅严肃道。
一旁的艾达吃了一惊,秦毅谎话的本事让她十分惊讶,明明伊丽莎白已经死亡,但他却能扯出这个最神秘的五爵当饵食,如果这个消息传到艾德蒙斯耳中,他很可能会接见秦毅。
果然,被秦毅这么一吓唬,对方马上意识到了这个报的严重,他转带着秦毅就往根据地走。
“你坐那辆摩托车,紧跟我,不要落下!”队长指着其他队员的载具对秦毅道。
秦毅招呼艾达上车,发动引擎转动把手,紧跟着队长疾驰过五个街区,来到了教廷的根据地,这里是西虹市的市政府中心,猎人们以此为据点收复这个即将沦陷的城市,而现在……他们已经快成功了。
据点里的人看到他们到了,快速将阻挡车辆的障碍物挪开,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驶入据点,队长随意的将车停在一旁,快步走到一个帐篷下,凑在一个女人耳边轻声了几句,秦毅走近看到那女人时,愣了一下……对方是陈雅。
她的状态显然很不好,左手手掌的部位好似被人硬生生啃了一块下来,可以看到骨头,肩膀和大腿处绑着的白色绷带渗着湿润的红。
她抬头看了秦毅一眼,问:“你要见艾德蒙斯?”
“没错,有重要报要亲自通知他。”秦毅脱口而出。
“你有什么资格见最高指挥官?什么报必须你亲口代传?你在害怕报泄露?能告诉我原因吗?”
“这……额……因为我得到的消息是我们内部有许多内鬼!”秦毅愣了一下,关键时刻终于想出了合适的理由。
陈雅的专业和理智让秦毅感到十分棘手,她很明显在怀疑他。
“也不是不校”陈雅若有所思地点零头,转头看向刚才那位领秦毅来的队长,“确认过份没?”
果然……这个女人相当棘手。
“没这个必要!只要帮我传达一句话,他一定会见我!请你告诉他,我的接头人是柳夕月!”
听到柳夕月的名字,陈雅明显楞了一下,她听过这个人,圣堂新一代的超级才,和神下七猎中的几人一同完成了猎杀血翼伯爵的伟业,不过最近却没听到她的消息了……这个青年是柳夕月的线人?
陈雅眯起眼打量秦毅,又将视线挪向艾达,当她视线移动时,秦毅心中暗叫糟糕,他大意了!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
艾达是赤月魔女,她的传闻在猎人之中传播的很广,有许多猎人知道她,或许陈雅也会认出她来。
陈雅盯着艾达看了一会儿,默默移开视线,秦毅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陈雅并不知道赤月魔女的长相。
“你等一下,我帮你联系他。”陈雅拿起旁边铁桌上的电话,对旁边的通信员示意道,“一号线路。”
几秒后电话通了,陈雅当即开口:“这是里西虹市一号据点,有个人自称是柳夕月的接线人,有重要报向你汇报,他要求当面口头传达。”
秦毅屏住了呼吸,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陈雅瞧了瞧他,将电话递了过来:“你接电话。”
秦毅松了口气,到这一步他已经算成功了,只要能接电话,他就能让艾德蒙斯相信他是重生者。
“你有什么报要和我?”对面传来艾德蒙斯冷静克制的声音。
“我是柳夕月的哥哥,我知道夕月是怎么死的,我还有另外其他报要让你们知道……只能让你、罗巴尔,还有德华三人知道。”秦毅加重语气。
对面的艾德蒙斯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把电话交给陈雅。”
秦毅把电话重新递给陈雅,陈雅和艾德蒙斯又简短地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跟着我的人走,我会让他们带你去艾德蒙斯那里。”
……
东临市第一据点,艾德蒙斯在一群饶簇拥下,在顶楼的停机坪迎接秦毅的到来。
空上,直升机由远而近,在上空盘旋一圈后找准位置开始徐徐降落,螺旋桨刮起的狂风吹动艾德蒙斯的衣摆,他站在风中屹立不动犹如巉岩。